一天後,晚上八點,白金瀚。
鈴鈴鈴~
電話鈴聲第三次響起,手下把電話拿給徐江:“他又打來了。”
徐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按下接通鍵:“唐小龍你瘋了?我給你電話掛了你還打過來,你想死嗎?”
“我是高啟強。”
場麵頓時安靜了,過了一會,徐江才帶著不屑的口氣說:“你膽子挺大啊。”
高啟強的聲音很是冷靜:“我有筆生意要跟你談。”
徐江對他這幅囂張的態度感到不可置信:“你不怕死嗎?”
隻聽到對麵的男人不慌不忙的哼笑了一聲。
“我要是死在你會所裡,你洗的乾淨嗎?”
徐江臉色一變:“你在白金瀚。”
他不知道的是,高啟強旁邊的林曼和唐小龍兩人正吃果盤吃的不亦樂乎。
林曼下午就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了白金瀚。
徐江大概是沒料到她這麼膽大,還敢來白金瀚,而他要對親生女兒下手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更不會大張旗鼓的通知其他人。
所以她的待遇自然還是大小姐規格的。
林曼一進來就要了個最大的包房,把菜單上的豪華果盤和小吃點了個遍,還開了兩瓶人頭馬。
不為彆的,就為讓徐江出點血。
唐小龍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弟弟被抓的緊張心情都衝淡了不少,正樂嗬嗬的研究那兩瓶將近十萬塊的人頭馬。
他可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洋酒。
高啟強對著門口招了招手:“服務員。”
五官端正的女服務員帶著甜美的笑容走進來:“先生你好。”
“告訴我一朋友,這裡是哪間房。”
他把電話遞到服務員耳邊。
女服務員聲音洪亮的介紹道:“這裡是白金瀚1207房間,歡迎光臨。”
電話那頭的徐江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夠用,膽識夠用。”
他氣笑了:“但是我不跟死人談生意。”
高啟強示意服務員出去:“你得談啊,要不然我死了我肯定拉上你啊。”
“你跟誰說話呢,啊?你以為放兩句狂話我就怕你嗎?”
他嗓門大,這一吼整個包房都聽到了,林曼歎了口氣搖搖頭,摘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小江啊,這時候可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底氣。
高啟強好像在和一個老友聊天一樣,平靜如水的說出威脅的話:“你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你需要我告訴警察嗎?”
徐江可不吃這一套:“滾蛋。”
他可不是嚇大的,還能被這種人威脅住了?真是笑話,真有證據那就甩到他臉上,要不然都是屁話。
林曼接過電話:“徐江,黃翠翠的東西在我手裡,你要我交給警察嗎?”
對於自己女兒出現在電話裡,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林曼居然知道黃翠翠的事,而且還有她手上的證據。
徐江皺眉,他倒是沒有直接問關於證據的事:“你這是跟你爸說話的態度嗎?小兔崽子。”
“我就這態度。”她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
徐江咬牙切齒:“林曼,你以為我信你那些鬼話?”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打疼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啊?”
緊接著便是一個年輕女人的回答:“老大,我叫黃翠翠。”
這兩人似乎是在對話,聲音不是很清晰,好像是從什麼電子設備裡播放出來的。
“這名字挺好聽的,今年多大了?”
黃翠翠答道:“22了。”
男人又說:“你可不像這麼大歲數,是真年輕,皮膚好啊。”
對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徐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林曼關掉錄音筆放在桌上:“徐江,這兩人的聲音耳熟嗎?”
他臉黑如鍋底:“行啊你,玩扮豬吃老虎是吧,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大能耐,啊?”
“這樣,你彆走,我現在馬上過來。”
這下輪到林曼不耐煩了,她嘖了一聲:“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把唐小虎放了,要不然我就讓這錄音筆出現在警察局。”
她直接掛斷電話。
唐小龍連忙問:“徐江怎麼說?”
林曼把電話拿給高啟強:“他讓我們在這裡等著,他過來。”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徐江拿了東西會放了小虎嗎?”唐小龍問。
林曼冷哼:“當然不會放。”
唐小龍急了:“那我們怎麼辦,等他把錄音筆拿走我們不就沒證據了。”
高啟強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他:“我們在這裡等著,我傻啊?讓他來甕中捉鱉?”
唐小虎不在,唐小龍徹底成了三人裡的智商低穀,他撓撓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把錄音筆交給警察局嗎?”
林曼搖搖頭:“錄音筆隻是一個工具,讓他不敢隨意動我們,現在警察局有他們的人,交給警察不管用,我也根本不是要和他談判。”
唐小龍更懵了:“你不想和他談判,那你和強哥想乾嘛?”
他隱隱覺得,林曼和高啟強也許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不要命。
她勾起嘴角,沒回答唐小龍的問題,直接站起身:“走了。”
林曼走前還不忘叫來服務員,她笑的很優雅:“把這一桌子吃的全打包,那兩瓶人頭馬也給我包起來帶走,對了,剛剛消費的十萬多塊錢記得和我爸說一聲。”
這畢竟是她親愛的老爸花了錢的,可不能浪費了。
十萬塊,對徐江來說是小數目,但被擺了一道還莫名被宰十萬塊,怕是能讓徐江記到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