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撿了個娃 在護城河裡撿了個娃,擁……(1 / 2)

大涼六十一年,東郊護城河。

“咳咳咳……”

顧清語將將從冰冷的水裡露出頭,就忍不住劇烈咳起來,鼻子、口腔裡的水嗆得她整個肺部都在刺痛。

感受到泡在水裡的身子越來越沉,她忍受著河水的寒意,拚儘全力朝最近的河邊遊去。

身上的襦裙泡了水,很沉重,拖慢了她的速度,也讓她遊得異常艱難。

透著星光看著河岸邊的幾艘破漁船,顧清語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穿越這個事實。

剛搬進新家第一天,還沒好好享受,就穿越了,真是倒黴他媽加上倒黴他祖宗了。

新房已經裝修好四個月,全屋定製的各種櫃子,還有全自動智能化的一切都統統沒了。

為了今天這個宜喬遷的好日子,她特地調了休,采購了一大堆東西,請了幾個要好的同事和朋友暖房。

簡單的處理好了晚上燒烤和火鍋的食材,顧清語打算去洗個澡,然後美美的化個妝等著她們到來。

哪知剛將頭發和身體淋濕,正擠洗發水的時候,衛生間頂的吊板“嘭”一聲,就砸在了她的頭上。

血腥味傳入鼻中,再看著地上被花灑衝刷下來的血液越積越多,顧清語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甚至連水龍頭都沒關,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卻是在這護城河裡,穿到了一個古代女子身上。

短短的幾息間,她也接收了原身的部分記憶。

原身今年十四,是家中長女,父親顧寒遠是當朝戶部尚書,母親蘇漪是寧國公獨女。

昨日原身到敬亭山上的皇覺寺為纏綿病榻的母親祈福,在回程途中遇到了殺手。

隨行的家丁和丫鬟婆子全都命喪歹徒之手,原身為了保住清白之身,被逼跳下萬丈懸崖。

沒成想穿過層層密林後,掉進了崖底的運河裡,這運河連著京城的護城河。

隨著水流,原身漂到了東郊的護城河,剛好讓被天花板砸死的顧清語遇上。

“嚶...嚶…嚶...”

好不容易爬上岸邊,顧清語還未喘勻氣,就隱約聽到一個微弱的啼哭聲。

她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擰著裙擺上的水漬,四處張望,尋找著這黑夜裡的哭聲。

那哭聲很小,微風吹過,把哭聲一陣一陣的蓋過去了。

不過,很快,她就將視線鎖定在河麵上的一個黑點。

看著離岸邊有些遠的黑點,顧清語輕歎一聲,又跳下了護城河裡。

彆說,河水真的好涼,現下已是深秋,刺骨的冷意讓顧清語在水裡瑟瑟發抖。

她努力朝著黑點遊去,越靠近,哭聲越清晰,像是嬰兒的。

果不其然,遊近了發現是個木盆,哭聲正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顧清語看了看自己現在渾身濕透的模樣,想把孩子抱起來是不可能了,隻能直接推著木盆往河岸遊去。

木盆不大,比嬰兒略長了那麼一點,但是很重,好在有水流推進,要不然顧清語根本搬不動。

“寶寶乖,寶寶不哭,姐姐很快就救你上去了。”

顧清語邊衝娃說著,邊艱難的把木盆推上了河岸。

木盆裡的孩子還在發出微弱的嚶嚶聲,由於長時間的哭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小臉因為用力和寒冷,已經發紫。

“TMD,真背。”

顧清語罵了句臟話,心想穿越也就算了,怎麼還帶撿個娃的?

作為一個婦產科六年的資深護士,顧清語心裡吐槽著,手上卻不敢耽擱,畢竟是一條生命。

快速撩了撩濕淋淋的頭發,抹了把臉上的水,她直接把木盆拖進了一條漁船裡。

這東郊比較偏遠,河邊也沒什麼人家,漁船雖破,但多多少少還是能擋掉一點風的。

輕輕解開孩子的繈褓,顧清語一瞬間明白這孩子為什麼會在河裡飄著了。

隻見孩子右手咯吱窩裡多了一截手臂,橫抱在胸前。

在古代,這種孩子定是被當做不祥之物看待的。

也難怪,一生下來就被拋棄了。

隻是沒有當場丟掉,還給他包好放木盆裡隨波逐流,估計他的母親也有苦衷。

她給孩子換了塊乾淨的尿布,孩子許是哭累了,迷迷瞪瞪的睡過去了。

顧清語將繈褓包好,看著孩子滿眼心疼。

如果在現代,還可以做手術摘除那節多餘的手臂,可在這古代,沒有抗生素,沒有麻醉,就算她敢下刀,也不敢冒險。

顧清語低頭又在木盆裡翻了翻,除了一個小包袱裡包著幾條乾淨的尿布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連個書信、字條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身世如何?

看尿布和繈褓的質量,孩子的家裡應該很富裕,如果不是畸形,這孩子以後大概也是錦衣玉食的命。

顧清語想了想,準備先把他帶回尚書府。

依照原身的記憶,顧清語的父母和兄長對她都是寵溺有加的,說服他們收養個孩子應該沒問題。

想到家中親人,本該傍晚時分到家的人,這會還沒回去,不知他們該有多麼擔心。

可是原身一個大家閨秀,平日裡出門都是有家中下人帶路的,這會讓她回家,她也不認識路。

何況眼下還有這個孩子,渾身濕透的她,也無法將孩子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