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遇襲 小侄梁廷秋,武安侯府將將軍……(1 / 2)

秦姨娘放開捂住淩姨娘嘴巴的手,“沒事,沒事,二公子繼續走吧。”

“清樂怎麼了?”顧清禮看著淩姨娘問道。

淩姨娘看著顧清婉,躊躇著該不該如實說。

“二姐姐打我。”顧清樂嗚咽著說道,說完,覺得更委屈了,哭聲又變大了。

“二妹妹,好端端的你打四妹妹作甚?”顧清禮問道。

這話剛好被下馬車的顧清語聽見,她瞬間火冒三丈,疾步奔過去,看著縮在淩姨娘懷中瑟瑟發抖的顧清樂滿嘴的血,火氣更旺。

“顧清婉,你長本事了?清樂是你的親妹妹,不過是不小心弄臟了你衣服,你就將她打到吐血?你心腸怎麼如此歹毒?姐妹之情於你眼中算什麼?”

“母親從小教導我們兄弟姐妹和睦友愛,父親雖忙於朝事,卻也常常以此為榮。以往在府中,我有的,母親不會少你,你到底還有何不滿?”

“若是當日你中毒,我和大哥哥也置你於不顧,你此刻還有命在嗎?你任性亂跑,全家因為你耽擱時間,走了近道,導致清樂身體不適,她沒怨你,大家沒怨你,你卻不思己錯,還出手打人,你將父親、母親,將我們大家放在眼裡了嗎?”

此時,馬車上的人也統統下來了,聽著顧清語字字珠璣,蘇漪扯了扯她的衣服,“阿語,少說兩句。”

隨後對上馬車上哭得梨花帶雨的顧清婉,問道:“清婉,你說,你為何要打清樂?”

顧清婉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是庶女,從小姨娘就教她要討好嫡姐,巴結主母,這樣在府中才能過上好日子,以後出嫁才能說到好人家,因為她的親事是由主母做主的。

後來,主母和嫡姐對她越來越好,她又不滿足,尤其是秦國公府找了媒人來說親時,她覺得如果沒了長姐,這婚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了,於是找了人安排了刺殺。

可沒想到,顧清語不但沒死,還活著回來了,那麼高的懸崖居然沒把她摔死。

最令她害怕的還是姐姐好像知道了這件事是她做的,她日夜煎熬著,既害怕姐姐報複,又盼著姐姐給她一個痛快。

午夜夢裡,總有人在耳邊說著讓她償命,她真的很煎熬。

顧寒遠被這哭聲吵得頭疼,再加上車外寒風凜冽,大聲嗬斥道:“不許哭,好好回答你母親的話,你打清樂作甚?”

“女......女兒體內餘毒未清,一時昏了頭,求父親恕罪。”顧清婉撲通滑倒跪在車廂內,求道。

顧寒遠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冷聲道:“念在你身上還有傷,這次先饒你一回,再有下次,絕不姑息。”

說著伸手將顧清樂從淩姨娘手上接過去,“阿樂,來跟父親一塊坐。”

淩姨娘想跟過去,又害怕馬車坐不下,擔憂的看著顧清樂,弱弱喊了句,“老爺......”

“你也過來照顧阿樂。”顧寒遠朝淩姨娘喊了句,隨即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又道:“行了,都回車上去,再耽擱今晚就在這大山裡過夜。”

“希望你真的隻是昏了頭。”顧清語附著顧清婉耳邊小聲說道,隨即給顧清樂檢查了下傷口,話梅核把腮幫子劃破了,導致出血。

顧清語簡單幫她處理了下,囑咐淩姨娘彆給她吃零嘴兒,就回了自己馬車上。

因著顧清婉鬨的這一出,車內氛圍都凝重多了。

又行了一段路,眾人進入雲州地界,林伯駕的馬車速度突然停了下來,林伯抽了幾鞭子,馬兒還是不跑。

顧寒遠聽著林伯罵罵咧咧的,問道:“林伯,怎麼了?”

“顧大人,這馬走不動道了,怎麼抽都不動。”

話音剛落,就看到林中有驚鳥飛過,撲騰得翅膀都快掉了。

樹葉沙沙作響,前麵林中揚起一陣灰塵。

“不好,有刺客,快,往回走。”林伯說著率先調轉馬頭,可惜還沒走出三米,就被一群黑衣蒙麵人團團圍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顧清暉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問道。

顧清語掀了簾子一角,偷偷數了下,共有六人,每個人手中都提著利劍。

這場景隻在電視裡看過,如此身臨其境,倒是讓顧清語有些不知所措。

空間不能暴露,家中除了二哥哥會些拳腳功夫,其他都是些老弱病殘。

看這些人來勢洶洶,定不是打劫那麼簡單。

果然,還沒等她想到應對之策,黑衣人便揚著劍衝了過來。

“等一下,”顧清語衝出馬車,站在車轅上大喊一聲,看黑衣人停了又繼續道:“各位壯士,小女有一請求,反正咱們也逃不了,不如臨死之前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哪來的瘋女人?敢跟我們兄弟談交易?”其中一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京城來的呀,難道各位壯士不知道,莫非你們找錯人了?”被喚做瘋女人的顧清語也不惱,順著他的話回道。

“哈哈哈……這女子有點意思,大哥,怎麼樣?留著玩玩。”那人痞笑著道,說著還看向一個腦袋有疤的人。

“彆忘了大人的交待,一起上,都殺了好回去交差。”那被喚大哥的人,板著臉道。

“這位大哥,你這就沒意思了。都說不打不相識,咱先坐下來聊聊,聊完了再殺我們也來得及。”顧清語說著慢慢下了馬車,朝刀疤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