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藥,顧清武纏著她賤兮兮地問道:“大姐姐,咱們還去賺銀子嗎?”
“不去了,太累。”
顧清語眼看著顧清武的眼神黯淡下去,又急忙刹車,“不過可以帶你出去逛逛。”
顧清武高興得蹦起來,樓板都差點被他跳出個洞。
“快去沐浴更衣,一會吃完飯帶你去。”顧清語朝他腦殼上拍了一下。
顧清武高興地搬熱水去了。
顧清語也打算回自己房間換身乾淨衣服。
出門看到梁夫人在向驛卒借筆墨,估摸著是要給梁將軍寫信。
顧清婉不在她身邊,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也無瑕管那麼多,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鎖門,進空間。
邱燕剛吃過晚飯,正在洗碗,小錦誠剛好醒著,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珠看屋頂。
顧清語和邱燕打了個招呼,然後一頭紮進了衛生間。
這一天,可把她給憋死了,坐在馬桶上一通釋放完,感覺肚子都癟了。
快速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整個人都清爽了。
她留下一句“晚上再來”,便又火急火燎地出了空間。
站定,聽得房門砰砰作響,門外顧寒遠的聲音傳來:“清暉,撞開。”
顧清語快速衝過去將門打開,差點與蓄力的顧清暉撞在一起。
屋外一大家子人,全都怔怔看著她。
顧清語不解回看眾人,問道:“怎......麼了?”
蘇漪嗔怪道:“清語,你在裡麵乾嘛呢?這麼久好歹吱個聲啊,可把我們嚇死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
“我就是剛剛在沐浴,沒聽到。”顧清語心虛的說完。
“這麼大聲音都聽不到,你耳朵沒有問題吧?”蘇漪說著,將目光聚在她耳朵上。
“哎呀,母親,不是說飯菜好了嗎,咱們快去吃吧!”顧清語拉著蘇漪撒嬌。
看著頭發還在滴水的妹妹,顧清暉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妹妹既然沒事,咱們先去吃飯吧,一會菜涼了。”
梁夫人和梁婷玉沒來吃,顧寒遠讓驛卒分了些,給她們送過去。
大夫已經來了,給梁廷秋把完脈,檢查了斷骨的地方,說是隻能把斷骨捏在一起,然後用木板固定慢慢愈合。
隻是很多傷者承受不住痛苦,更有甚者會因此失血過多而死,最終讓梁夫人另請高明。
梁夫人如今愁著兒子的傷,又命戚嬤嬤繼續去找大夫了。
聽完顧寒遠的話,眾人一陣唏噓,顧清婉還偷偷抹了把眼淚。
她能察覺到梁夫人對她的防備之意,可是她是真的對梁公子動了情。
顧清語心底也有些難受,思忖著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她倒是可以給梁廷秋打麻醉,可是這樣會在外人麵前暴露太多。
正想著,有驛卒過來問道:“請問哪位是顧大人?”
顧寒遠抬起頭,不解地看著驛卒,“找本官有事嗎?”
剛問完,就見驛卒身後冒出個人來,說道:“我家貴人今日承蒙顧大人搭救、照拂,特地備上薄禮感謝!”
說著,他身後跟著兩人捧著禮物進來。
顧清語看過去,媽呀,還哪是薄禮,一盤齊嗦嗦的金元寶,整整十個,閃著金光。
顧清語瞳孔放大,這要放在後世,那不得值個上百萬。
而另一盤,則是各式各樣的珠釵首飾,色彩斑斕,璀璨奪目,饒是有著原身記憶的顧清語,也深深被吸引了。
那人拿起裡麵的一支金簪,朝他們看過來,目光在她和顧清婉之間打量著,說道:“這是給顧家大姑娘的。”
顧清語被點名,磕磕絆絆地站起來,正要去接,被蘇漪踢了一下。
她忙縮回手,蘇漪起身道:“我們也是順路的,不值得貴人這麼重的禮,請您回稟貴人,不用放在心上的。”
顧寒遠仿佛才回過神,接著道:“對對對,咱們受不起貴人這麼大的禮。”
那人給隨從使了個眼色,兩個隨從將東西擺放在旁邊的空桌上。
“貴人既已賜下,那便無收回去的道理。顧大人,您慢用。”
說完,就帶人走了。
“您慢走,替我謝過貴人。”顧寒遠恭敬地回了一聲。
顧清語看父母對那人畢恭畢敬,忙問道:“爹爹,您知道那位貴人是誰?”
這話問出,眾人全都將目光凝在顧寒遠臉上。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蜀王妃。”
一句話在顧家人群裡激起了莫大的浪花。
顧寒遠很慶幸今日沒拒絕救人,他將目光轉向顧清語,讚賞地看了她兩眼。
若不是大女兒堅持,恐怕他們就失去這次與蜀王交好的機會了。
且若真是將蜀王妃丟下不管不顧,恐怕也將蜀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