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空間,邱燕剛洗漱完躺著刷劇,顧清語徑直衝到她麵前,伸開手,“燕子,快,抱抱。”
邱燕抬眸看著她臉上的黑灰,再近距離的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酸臭味,嫌棄地躲開了。
顧清語委屈巴巴的伸著手,帶著哭腔:“你嫌棄我?”
邱燕否認,“不是嫌棄你,而是馬上要給錦誠喂奶了,你這一身的細菌,可彆再傳給她了。”
顧清語放下手,恢複正常,“我先去把自己從頭到腳洗洗乾淨。”
以往每次洗澡都趕時間,今晚終於沒人能打擾她了。
半小時後,顧清語披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拿了塊麵膜敷上,看邱燕還在喂奶,便取下吹風機去了客廳。
頭發吹到一半,就被瞌睡蟲占領了大腦,往沙發那麼一靠,人便呼呼睡過去了。
許久沒聽見外頭的動靜,邱燕以為顧清語又穿過去了,也沒出去看。
結果毫無遮掩的顧清語,就在沙發上裹著半塊浴巾睡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果不其然的感冒了。
邱燕清晨起來找吃食,發現沙發上的顧清語,忙將她喊醒了。
顧清語揉著眼角的眼屎,不悅道:“說好了彆來吵我,我要睡上三天三夜。”
說完這話,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她聲音怎麼變了?
眼睛睜開,對上邱燕那張白皙無瑕的臉蛋,她喊了聲“燕子......”
“啊!我嗓子怎麼變成寶娟的了?”
邱燕拿過一旁的蓋毯給她蓋上,無奈道:“你昨晚在這luo睡了一夜,你不生病誰生病?”
顧清語欲哭無淚,將臉上已經乾透的麵膜撕下,心想怎麼吹個頭發還能吹睡著了?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天天趕路,擔驚受怕的,不累才怪。
邱燕又到一旁放藥的櫃子取了體溫計遞給她:“自己量個體溫,我去做早餐,吃完早餐再吃藥。”
顧清語接過,夾在腋下,腦子裡回想著昨晚睡著前的事。
聽著廚房傳來聲音,她道:“燕子,我想吃手抓餅。”
邱燕斷然拒絕,“你現在這情況隻能喝粥。”
顧清語知道和邱燕討價還價沒結果,悻悻作罷!
然後又問了邱燕時間,她一骨碌坐起,快速奔向洗衣機。
昨晚洗的衣裙還在洗衣機呢,好在她沒忘記按烘乾模式。
將自己收拾好後,她捏著葫蘆玉,回了縣衙裡那間屬於自己的院子。
果然,院子裡已經有人走動,還傳來不小的說話聲。
“阿嚏”一聲,將路過的寧遠吸引了過來。
“清語姑娘,你生病了?”
顧清語捂著鼻子,本來還想裝著沒醒,繼續回去喝粥呢?
她正打算悄悄溜走,結果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控製不住。
她的房門口很快聚集了一班人,都在關心著她那弱不禁風的身體。
顧清語無法,隻得將門打開,走了出來。
“大姐姐,你感染風寒了?”顧清歡上前抓著她的手問道。
顧清語捂著口鼻,帶著濃重的嗓音趕人,“嗯,清歡,你離我遠一些,彆再被我傳染了。”
“清語姑娘,你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看看?”寧遠道。
“不必,我自己吃點藥就行。”
“可你之前不是說你隻會治外傷嗎?這內傷你......”
寧遠說得一本正經,在旁人看來,字字透著對她的關心,實則隻有顧清語知道他這是在報複。
“一個小小的風寒,我自己能治。”顧清語沒好氣的說完,就轉移了話題,“母親,父親呢?”
“你父親一大早起來,便去找杜縣丞商議事情去了。”
“我去看看。”顧清語說著,就往中堂走去。
畢竟,當下最大的難關就是籌糧,也不知他們想到辦法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