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台樟待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薑願帶著小饕餮離開。
不二酒樓如今已經不屬於她,她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剛好是飯點,那是酒樓最忙的時候。
所以,薑願回去的時候並未有人發現她回來過。
沈星嶼在附近安插了眼線,薑願一出現就有人將行程報給了身在外地的沈星嶼。
小小靜養了一個星期,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它立刻跟薑願彙報。
薑願推著個大行李箱,熟練地在西棠街裡穿梭,繞了許多圈才將跟在後麵的人給甩掉。
薑願喘著氣,拿手機訂酒店。
一如當初,薑願與小小露宿街頭,那時情況窘迫還翻著垃圾桶。
小小晃著下半身,“主人,我忽然發現,這酒館不開了也挺好的。”沒有經濟纏身,生活就很自由。
薑願笑了笑,“你忘了,我們身邊還有個吃貨。”
小小皺了皺眉,貼著錦囊閉上眼,果然,跟它剛開始的猜測一樣。
“主人,小饕餮已經吃了不下十顆百芍果腹,我們十年都不用擔心它吃不飽。”
“什麼?!”
薑願震驚地瞪大雙眼,“它什麼時候吃的?”
小小能力有限,“主人我隻能測到饕餮服用過大量百芍果腹,但是具體什麼時間吃的,我還真測不出來。”
薑願深思,“主要是,百芍果腹從哪裡來?”
“除了溫爺有還有誰有。”小小早已將百芍果腹的下落探測個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它,也就隻有溫爺有。
溫家祖輩行醫,溫爺是溫家的後輩,即便經商不從醫,可手裡百芍果腹的配方是傳到溫爺的手上。
經過片刻思考,薑願也算是悟了為什麼在亭台樟小饕餮跟溫枕舟這麼熟了,敢情溫枕舟都把它喂得飽飽的,而不是像她一樣,上頓飽下頓餓時而有上頓沒下頓的。
不過,她倒也沒責怪溫枕舟的意思。
隻是這個人情,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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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願在西棠街附近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光亮通風等各方麵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最重要的是價格也很便宜。
小饕餮吃了許多百芍果腹,被薑願從錦囊放出來後依舊很乖,不瞎鬨騰也不亂啃桌椅。
薑願買了個氣排球給小饕餮抱著玩,讓小小分身留下看顧小饕餮,而她則是試圖去聯係溫枕舟。
網上有很多相關信息,薑願試著去打電話但都是打到陌生人的電話裡,對方說了些容易賺錢的法子。
薑願感到好奇於是簡單地溝通了下,最後聽對方的述說越聽越覺得離譜。
最終,薑願還是親自打車前往亭台樟。
她來亭台樟的次數不少,前幾次都是靠小小的藥物翻牆進來的,前些日她就一直住在亭台樟,眾人也是不見其人但也聽過其名,
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薑小姐,年輕門衛就報了溫爺的行程。
就在一個小時前,溫枕舟出發去外地談生意。
薑願本就是特意來感謝溫枕舟的,既然他要忙工作,她也不好追去機場當麵感謝然後耽擱人家的事情。
道謝這件事,可以等他忙完回來再說。
正當薑願打車回出租屋時,她接到了不二酒樓公用電話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
員工驚呼,“薑老板,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咱們群龍無首的,大家都以為我們出什麼事情了呢!”
薑願愣了下,低下頭,“你們現在的老板不是我,酒樓我已經轉給彆人了。”
“沒有啊。”員工說:“合同上麵還是薑老板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搞錯了。”
薑願驀然怔住,她看著空蕩的亭台樟,仿佛一下子有什麼東西堵在她喉嚨裡,她哽得有些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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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嶼找過薑願很多次,他們青梅竹馬一塊長大,他去過街頭的餛飩館、京市最大的圖書館、福利院,還有他們一起念的高中,他將她身邊的好友全問過了一遍,最終都一無所獲。
再得知薑願的消息,還是薑願主動出現在公眾視線裡。
不二酒館出現食品衛生安全問題之後,溫家就替她發布文章討了個公道。
薑願出現,眾多記者蹲在酒館前采訪。
而薑願作為不二酒館的老板在事後頭次出現在公眾視線中應對記者的層層逼問,她略顯不自在卻也認真地回答了所有問題。
最後,記者戴著口罩拍攝了不二酒館的陳設及廚房內景。
結尾,薑願摘下口罩對著鏡頭彎唇溫婉笑著:
“很感謝大家對不二酒館的關注與信任,我們會將各地美味帶到西棠,顧客為上,誠信經營,薑願在這裡就先謝過大家對不二的支持了。”
沈星嶼幾近癡迷地撫摸過屏幕中少女的臉頰,想念漫過理智,他提著之前買的首飾驅車前往西棠街。
這是酒樓再次開業後的第二天,薑願係著圍裙戴著口罩站在桌前揉麵團,她剛灑了些糯米粉,就有員工過來告訴她沈少爺在外麵等。
薑願放不下手頭裡的事情,“你讓他先走吧,我這很忙,如果要等的話也可能是要等到打烊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