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自信的策劃好了一切,出門不過兩天就被擄走賣身於青樓。
本帶著現代人的優越感,發現在青樓裡根本沒用,與其他姑娘相比,自己還宛如個智障。
好不容易到了她“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卻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最終被拍賣到“老相好”的手裡。
人倒黴起來,真的是根本就沒有下限……
拔得頭籌的楚七皇子和樓蘭院裡的小廝說了幾句什麼,小廝得令跑來台邊,又與許媽媽耳語一番,許媽媽連連點頭,隨後黎洛就被小廝領著往台後走。
下了台子,來到後頭,黎洛就瞧見了臉黑如炭的楚澤,臉白如紙的隨行人,以及一臉吃瓜的楚澈,三人已經等在了通往金主廂房的長廊邊。
黎洛一走近,楚澈便迎了上來,像第一次遇見她時繞著黎洛轉了一圈,“嘖嘖,這身衣服到是好看,真是可惜了。”
楚澈繞回黎洛身前,又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遍,湊近黎洛輕聲道,“你雖不得我皇兄的喜愛,可不代表在皇兄棄掉你之前,你可以出現在窯子裡。”
說著這樣的話,卻滿臉都是純粹的少年笑容。
黎洛不想細究楚澈這小小毛孩子的可怕,因為光光考慮如何應對他身後那位氣壓過低,分分鐘凍死在座各位的楚澤就已經讓她頭痛欲裂了。
見過不少大場麵的小廝,全程毫無疑惑,隻是陪著笑臉,領著他們回到了黎洛先前準備上台的廂房。
楚澈在房裡慢悠悠轉了一圈,隨後帶著依舊一臉白紙的隨行人出了門,關上門前,還不忘一臉誠懇地拱火道,“三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好好享用。”
門關上了良久,黎洛一直都站在角落不敢動。
楚澤從進門坐在桌邊,不曾開口,也並未抬眼瞧她,那生人勿近的強烈氣場,壓得黎洛喘不過氣。
兩人又沉默的僵持了一會,黎洛實在受不了了,往楚澤那挪了幾步,開口道,“那什麼,三皇子……”
真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明明她已經正兒八經跟他道彆了,怎麼就這麼巧,在梁縣的樓蘭院再次尷尬相遇。
咽了咽唾沫,黎洛腦袋一抽,脫口而出,“三皇子,你也來嫖.娼麼,好巧。”
說完頓時後悔,黎洛差點自扇巴掌,隻見聽完黎洛開場白的楚澤臉更黑了,暴風雨般的怒氣,讓她頓時口乾舌燥。
“不不不,我是想說,出征歸來辛苦了。”黎洛伸手給楚澤倒酒,“我敬你三杯。”
這酒是許媽媽特地給金主助興用的桂花釀,味道清淡,回味帶著水果的甘甜。聽眉初說,那都是專門托高人親手釀製的,連不會喝酒的黎洛都覺得味道不錯。
可惜楚澤並不領情,坐著沒動,那雙帶著怒意的眸子寒如冬雪,直勾勾地看著黎洛,黎洛隻能尷尬的獨自連喝三杯。
“黎洛。”
楚澤突然開口,喊的是黎洛的本名,黎洛很自然的應了一聲,倒酒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撞進楚澤頗具深意的眼眸中,心裡警鐘大響。
“連本姓都丟了,應得還如此自然。”楚澤輕哼一聲,抬手喝掉了酒盞裡的酒。“看來你真是離家出走的。”
楚澤的話讓黎洛一時語塞,當初剛被安置在樓蘭院被人問起姓名時,黎洛便說了自己的本名,太久沒有對彆人說起自己的名字,熟悉的感覺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做回“自己”不過數月的時間,著實是得意忘形。
現在楚澤卻清楚的提醒她,在這個世界,她叫秋璃,是火國秋府的庶女,是被送給林國三皇子的一個側室。
黎洛揚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起身為楚澤又斟滿酒。“這酒聽說是許媽媽找世外高人特地釀製的,皇城應該沒有的。”
頓了頓,又道,“忘了三皇子身為皇室,自然是見多識廣的,怎可能會嘗過這些不入流的,我自罰我自罰。”
見黎洛沒有反駁的意思,楚澤不知哪裡來的無名火,奪過黎洛手中的酒盞,一飲而儘,又喝掉了黎洛斟滿的那杯。
“秋璃,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
這個問題到是讓黎洛陷入了沉思,雖說自己的計劃漏洞百出,就連最初決定先在那金安鎮安頓幾天打聽都沒做到。
可她費儘心思,冒險做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要回去而已。
是啊,她隻是想回家。
放下酒盞,黎洛平靜地開口,“我是才到皇城邊上的那個小鎮就被人盯上的吧,根本逃不掉,那些人力氣是真的大到不行。後來的被捆了手腳、喂了藥,丟在馬車上。是該慶幸擄我的這些人,是要把我乾淨的送來這樓蘭院的,不然在那個小巷子裡,我就該死了。”
楚澤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動容,可也隻是一瞬,又恢複了原樣。“若是你想回火國,不必用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