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折白無奈一笑:“好,朋友。所以你知道你們老師的辦公室在哪個方向嗎?麻煩你幫我指條路。”
“你去那兒做什麼?”曲芮不解。
徐折白解釋道:“我來這兒看望一位老師,本來是準備把你校園卡交給他的,但是卻沒想到先碰上了你。”
“哦……”曲芮忽然反應過來,“你也是我們學校的?”
徐折白:“算是吧,不過畢業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回來。回來之後發現學校的變化也太大了,之前感覺沒這麼大啊。”
曲芮:“嗯,學校擴建了,教學樓翻新之後都被打亂了,怪不得你是校友還找不到呢。”
這時候,不遠處,安七七喊道:“曲芮,你好了沒有啊?”
這一喊徹底換回了曲芮的記憶,“老師的辦公樓在那邊,那裡有樓層示意圖,本來想帶你過去的,但是我現在還急著去上課,就麻煩你自己找一下啊。”
“沒事的。”徐折白揮了揮手:“反正我閒來無事,就自己溜達一圈吧,也看看母校有什麼變化。”
等曲芮急匆匆趕到教室之後隻能坐最前排的位置了。
“就怪你,這門課坐前排不是想死嗎?”安七七悲憤道。
曲芮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這門課是現代藝術的一門選修課,雖然和她的專業經濟學是一點兒邊都搭不上,但是無奈自己當初選課的時候網太差,隻剩了這門課。
要說為什麼這麼不願意上,倒也不是因為課程無聊聽不懂,主要是這個教授總是喜歡點人起來回答問題,還不是看名冊點人,誰坐前排誰必死。
就看這節課的運氣了。
教授五十幾歲,雖然也沒到頭發花白的程度,不過端著茶杯,留著那一頭十分藝術的頭發看起來倒像個不著四六的藝術家。
“學藝術的都這樣嗎?”曲芮小聲嘟囔著。
安七七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上課了,彆引起他的注意。”曲芮默默地拿出自己的書擺在桌上。
老教授講課講到一半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下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不是吧?要點人了?”安七七攥緊了曲芮的胳膊,“他剛剛講了什麼啊?我沒聽,要死了!”
曲芮拍了拍她的手:“淡定,看這樣子不像是要抽問,沒事,我幫你頂著。”
安七七瞬間覺得自己還有救。
隻見教授走下講台,“我知道在座的都是來自各個學院的同學,大部分都和藝術不沾邊,聽不懂不想聽倒也正常,看大家也很困,不如我們聊聊天怎麼樣?”
剛說完,教室就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這搞什麼?”安七七疑惑道。
曲芮緩緩搖頭。
“老師,你們學藝術的是不是都和您一樣啊?我看藝院的同學都很有個性。”一位同學大膽開麥。
教授笑了笑,隨後答道:“這位同學提出的問題很好,其實很多人都覺得學藝術的沒幾個是正常的,其實這一點……我非常讚同。”
教室裡哄笑一片。
他繼續道:“其實每個人都是有個性的,外在的不同和所謂的標新立異隻不過是一種表現形式,大家不必拘泥於表象。藝術學院也有很安靜、隱沒於人群中的同學,大家不要有刻板印象。”
“其實我很欣賞每位同學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這代表了你們的思想是和彆人不一樣的,或許彆人不理解但是你要相信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一定有一個和你心意相通的人。這就好比品鑒一件藝術品,一定有人說好也一定有人說不好,好不好自己決斷便可,所以是什麼樣的人,你想讓自己表現出來什麼形式都沒關係,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那位同學繼續問道:“那老師您教過這麼多的學生,有沒有哪一個人讓你印象深刻的?”
“其實隻要是我帶過的學生我都有印象,不過你要說到印象最深刻,那還真有一個。”教授說道,“他算是你們的師兄了,藝術方麵極其有天賦,畫畫很厲害,一張廢稿都能被他拯救成一副完美的作品。”
他說著的時候眼睛裡的欣賞之意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曲芮能明顯感覺到教授很喜歡那個學生。
“那他現在是不是一個超級厲害的大師?”
教授歎道:“什麼大師,畢業後就跑了,不畫藝術作品去畫紙片人去了,當時把我氣死了。”
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也很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要說獨特有個性,誰都比不上。”他說著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那個混小子了,我們繼續講課吧。”
這時,一道痞懶的聲音從角落傳來:“老師,您繼續說吧,其實我還挺好奇的,那個混小子到底怎麼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