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人帶藥,擋門,推延交作業時間,你還幫人拎裙擺,擋話筒,親自上線澄清緋聞,甚至在國外拍戲沒時間,也要兌現和粉絲的承諾,回國開粉絲見麵會。”
池景眠磨牙,也不管他有沒有立場說這些話,“你對誰都好,就是對我不好。”
“昊昊哭了,你把他抱懷裡安慰。我就說了句越界的話,你就冷眼瞪我。”
“你根本就不是冷漠,你就記著我以前欺負你,處處和你做對,耽誤你的計劃,害得你熬夜做作業。”
池景眠乾脆把所有委屈倒出來,“當年上課看到你捂住肚子,就知道你胃不舒服,在你抽屜放了三明治和牛奶,這些明明是我放的,結果所有人都以為是李靜恬放的,你居然還和她說謝謝!”
顧晏飛一愣,高三有段時間因為學習壓力過大,精神緊繃,加上要熬夜補作業補試卷外出拍戲,所以他身體出了點毛病,看東西看久了就容易頭暈眼花。
那天的昨晚他拍戲拍到一點,回到家補了作業洗了澡上床就兩點多了,就沒胃口吃早餐,匆匆趕到教室,上課就感覺胃不舒服,頭也發暈。
因為這節課下課是大課間要做操,回到教室他就看到桌麵上擺著的粉色包裝三明治還有牛奶。
那款三明治是他們副班長李靜恬常吃的,那天她做操遲到了,加上班上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所以就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李靜恬放的。
誰也沒想到,居然是池景眠放的。
池景眠臉色漲紅,顯然氣得不輕,又控訴道:“你被其他班的小變態偷內褲拿去賣,還是我大半夜不睡覺蹲在樓梯間把人逮住的!”
顧晏飛:“.....”
他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
他隻有高一高二是住宿的,高三因為拍戲他經常是大半夜回來,所以就申請外宿,他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池景眠也意識到自己居然把不能說的也說了。
其實根本不是他大半夜不睡覺蹲守,而是他當天逃課去學校附近的KTV參加“歌王大賽”,和一群歌友嚎到半夜才爬牆回來,恰巧就看到有人像做賊一樣拿著撐衣杆戳來戳去,把人抓住了,才發現他手裡已經拿著顧晏飛的衣服和內褲。
他張了張嘴,想要接下去說也說不出一個字,最後耍賴道:“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必須得給我把藥拿回來。”
說了這麼多話,情緒激動下聲音也沒收住,等緩下來,池景眠才察覺自己的聲音沙啞了,喉嚨發疼,咽口水都疼。
池景眠這下真的是捂住嗓子欲哭無淚。
他低著頭,默默消化喉嚨疼,顧晏飛對他不好的痛苦消息,忽然一盒巴掌大藍綠配色的藥盒出現在他眼前,上麵紅色字體寫著“金嗓子喉寶”。
池景眠眼瞳一下子就放大了,雙手像是要接過什麼文物級彆的寶物,顫顫巍巍地捧在手心,眼睛發亮,抬頭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你早就買好的藥嗎?”
顧晏飛本來他就是想欺負下池景眠,卻沒想到會得知這些秘密,他看向池景眠的眼神越發的複雜,似乎是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麵對他。
他低低地“嗯”了一下,說:“幫昊昊他們買吃的時候順路買的。”
其實不是,是他買了藥之後才發現有人在賣雞腿。
池景眠心中的埋怨全部消失不見,露出個算得上傻氣的笑:“我就知道。”
顧晏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也沒說出口,隻是低著頭默默將米淘洗乾淨。
池景眠小心地打開包裝,撕開覆蓋在藥片上的錫紙,拿出一顆黃棕色至棕褐色的半透明扁圓片的藥放進嘴裡。
冰冰涼涼的,還帶著絲甜味,很好緩解嗓子痛。
池景眠就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寶,拿在手裡怕化了,放在兜裡怕被偷了,最後連菜也不洗了,跑回屋子把藥連著上次陳叔送的糖藏好。
留下顧晏飛一個人端著淘洗乾淨的米,看著被擇得亂七八糟的青菜,“......”
他把米放進鍋裡,插電,摁下開關鍵,走進草屋。
沒過半分鐘,顧晏飛拎著池景眠的衣領,把他帶到水槽,打開擇菜教學小視頻,讓他看了好幾遍。
“把這些,被你擇得像狗啃的菜重新按照視頻裡的方法來擇。”
池景眠蹲著,頭上的小丸子因為東跑西跑鬆鬆垮垮,他手扯過一根斷了半截的菜,學著視頻教學裡的方法,用指甲確認那部分是老的,不能要。
邊掐,邊嘀咕道:“乾嘛這麼麻煩?我做菜都是用大刀剁的。”
顧晏飛在他頭頂冷冷道:“我打人是用木棍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