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睡美人詛咒(1 / 2)

“也就是,學術討論嘛。”

“他幻想症還沒好。”

梁臻看到了兒子眼中明晃晃的指責:他還隻是個腦子受傷不好使的孩子啊!

“可是兒砸,他說得好有道理。”

梁故淵對自己爹已經無語了,轉向陸閒閒。

“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或者又看到了彆的什麼?”

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陸閒閒有點懵逼地搖頭,“沒有。”

“那就回去吧,時間很晚了。”

梁臻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兒砸,現在還沒到傍晚好嗎。

“就不能給我算一個再走嗎?”梁老父親眼神殷切地看著他們。

梁故淵冷冷看他一眼。

“人都是好奇的嘛,無神論者也會探究神秘的事情,這很正常。”

“我看你也應該去看看安醫生,竟然會相信一個幻想症病人的說辭。”

梁臻小心翼翼看陸閒閒,“安醫生是誰?”

“我的心理醫生。和他聊天很開心,你也可以去看看。”他很誠懇地給出建議。

梁臻:“……那倒是不必了。”

老父親穿著拖鞋把兩人送到門口。

“就這兩三米的距離,你就彆送了。”梁故淵按下電梯,催著梁臻回家。

倒是陸閒閒蹲下係鞋帶的時候,若有所思地向上抬頭,看了一眼對麵。

對麵那一戶似乎很久沒人居住了,紅對聯被撕了一半。門框上方的一麵銅鏡倒扣著,用紅繩子掛在一枚銅釘上。

“怎麼了?忘記係鞋帶步驟了嗎?”

梁故淵剛要準備蹲下的時候,忽然感覺什麼玩意從眼前飛了過去。

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到父子倆的耳朵裡,倆人一僵。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銅鑰匙,此時正犀利無比地釘在鏡子正中央,留了一個鑰匙屁股對著父子倆。鏡麵以鑰匙為中心,呈蛛網狀裂紋。

父子倆:???

然後,兩人再眼睜睜看著陸閒閒拿起旁邊的一根牙簽,唰得扔上去,正中銅釘。

釘子帶著碎裂的鏡子掉了下來。他甚至還在半空中接住了掉下來的鑰匙和牙簽,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父子倆一愣一愣的。

梁故淵:!!!這是覺醒了什麼神秘血脈嗎?好好的綠茶婊,怎麼突然變成了武林高手?

鏡子掉在地上,叮鐺一聲,梁臻感覺自己腦海中的某根弦應聲而斷。原本還可憐無比的陸閒閒,在他眼裡突然變得討厭起來。

尤其是想到這人追求兒子不成還企圖從老子這兒下手的時候。

問題是,就這種人,他當時是怎麼覺得他可憐可愛的呢?就因為他救了自己一命嗎?哦,現在還救了兒子一命。

“什麼情況?要不要再買一麵鏡子給人掛上去?”梁故淵問。

“不必,這是一個咒。”陸閒閒憑空一抓,一抹黑煙消失在掌心。

“什麼玩意兒?”梁臻顫悠悠從旁邊拿出老花。

鏡麵已經碎了,隻剩了個黃銅色的殼子。陸閒閒撿起殼子,手指一撥,翻出裡麵藏著的紅色小布包和兩撮頭發。

“桃花咒。黃銅意為皇天不負,同生共死。這兩綹頭發應該是梁故淵和施咒者的,”他撚了撚,“哎?好像是我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這個咒?這咒是乾嘛的?”

陸閒閒看了看鏡子上刻著的八字,“讓咱倆……相愛的。”

“???”

主要是讓梁故淵愛上他的。依他來看,這應該是原主做的咒。這個“應該”不是他道行淺不敢確定,是他不敢相信以前的陸閒閒居然這麼臭不要臉。

這咒要是出了差錯,但凡鏡子掛歪了一寸,對住在屋子裡的梁臻來說都是飛來橫禍。

不過這個為什麼不掛在梁故淵自己家呢?

“你家有這個東西嗎?”

梁故淵思考了一瞬,“好像有過。不過第二天釘子鬆了,正好掉下來砸了我一腦袋包。鄰居也不知道是誰掛上去的,我就給順手扔了。”

……忘了這位的命格不一般,這種小把戲還真傷不到他。

看來是毒咒下不到梁故淵頭上,隻能退而求其次,掛在梁臻家對麵。梁臻畢竟與梁故淵血脈相連,自然受到了影響。所以,不管原主如何作妖,梁臻始終把他當成親兒子一樣。

“哎?就這麼扔掉嗎?”梁臻插嘴問道。

“要是你想,也可以留下做個紀念。”

這玩意兒看起來掛了有大半年了,倒是吸收了不少梁臻的生氣,與他的氣場隱約相容,上麵的晦氣去一去,還是可以留下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越說越離譜。”梁故淵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對於陸閒閒的話,他一句都不信。說什麼有人下咒,為了讓他們倆相愛。太荒謬了,他非常肯定自己絕對不喜歡陸閒閒,不論是出事前還是出事後。

說破了天,陸閒閒也隻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這說明什麼?說明所謂的下咒根本就是陸閒閒的臆想!安醫生好像交代過,病人出現這種陷在幻想裡的行為的時候,最好先把他帶離這個情景。

但是陸閒閒還不太想離開。

好久沒看見做的這麼毒的咒了,雖然製作挺糙的,但是好懷念!

“這就是桃花咒啊。你看,這裡有咱倆的八字,你在前我在後,說明我想讓你愛上我。裡麵還藏有我們倆的頭發。”

“那這個是什麼?”梁臻指著那個紅布包,雖然不起眼但是隱隱還有股異香,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十八個嬰兒臍帶,男九女九,意為長長久久。”

梁臻老父親捂著鼻子,差點沒yue出來。

梁故淵瘋狂安慰自己,他隻是腦子有病,原諒他,用寬容的心包容他!

“也許這隻是一個裝飾。你所說的,隻是猜測而已。”

“可是兒砸,這上麵真有你生日哎。”

怎麼會那麼巧正好有他的出生年月日呢?

梁故淵瞥了一眼拆台的老爹,“生產日期。”

“有道理啊。”那個年代的生產日期好像是用繁體印的?“可是這裡有兩個日期呢。”

“……保質期!”

“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