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讓對方知道他想逃走的心。
“是嗎?”尼布甲尼撒湊近,聲音帶著疑惑:“你不是暗地裡誹謗辱罵本王子?”蘇葉誇他?他怎麼不信呢。
“當然,我敬仰王子猶如大河之水幽遠綿長。”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一通,蘇葉很佩服自己的臨危不亂。
尼布甲尼撒定定瞧他一會,忽然笑了,燦若生花,美豔絕倫。
“能得大巫師的青睞,本王子三生有幸。”說完,他忽然將人逼近角落眸色陰沉:“隻是,大巫師的話,本王子一個字都不信。”
蘇葉那張嘴越來越會撒謊了,瞧那神情跟真的一樣,但是他不相信,一個床第間將他罵的狗血淋頭的人怎麼會敬仰他?一派胡言。
蘇葉也蠻尷尬的,還是第一次拍人溜須拍翻車,這個王子不好糊弄啊。
“不過——大巫師若是想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那本王子願意給您這個機會,不然辱罵王子的罪過,即便您貴為巫師長恐怕也... ...”尼布甲尼撒後麵的話越說越慢越說越低,赤果果的威脅。
蘇葉可不想走前在出什麼叉子,便立刻舉手保證:“王子想讓臣下如何證明?”
尼布甲尼撒等的就是這句話,麵上卻不露聲色:“大巫師說您對本王子的敬仰猶如大河之水幽遠綿長?”
蘇葉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其他問題,頓了下,便點點頭。
“那本王子就讓你用這句話證明。”輕飄飄的話落下,尼布甲尼撒一隻手掀開蘇葉衣襟,精致小巧的鎖骨一路向上在左側頸子的下放那朵緋紅的花蕊正含苞欲放,刺的他喉間乾涸。
片刻。
“噫唔。”
祭司院,蘇葉的辦公間內,一張長方形的案桌,上麵層層迭絡很多泥板文件,上麵密密麻麻印刻著古老的楔形文字,有的地方用尖利的筆鋒劃出一條條波浪紋表示此處有問題或是很重要。
大理石雕琢的方桌上鋪著一塊白色綢布,桌前立著一張椅,尼布甲尼撒正簸箕而坐,高貴的紫色長袍鋪散在兩麵垂下,他手裡拿著一個泥板文件認真的看著好,忽然低頭對下方桌洞讚歎道:“大巫師工作可真認真,隨便翻閱每一本都做了標記,難怪父王那麼看中您。”
蘇葉下半截身子被蓋在白色綢布下,隻露出肩部以上的位置,一頭黑發從後傾瀉耷拉在尼布甲尼撒腿上,身子前後波動卻不著一字,尼布甲尼撒繼續翻閱泥板書看的很是儘興,空氣中彌漫出一股濃鬱的玫瑰香。
“大巫師怎麼不說話?”尼布甲尼撒翻閱間忽然身體前傾,蘇葉喉間一噎,哼聲溢出,心底把人往死裡罵。
狗男人就是狗。
尼布甲尼撒前後反複調整坐姿幾次,蘇葉腦子發暈,嗓子眼裡一股腥鹹味暈染開,這時門開了,涅裡格匆匆進來:“王子,這是我們的人從尼尼微傳來的情報,您... ...”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止住腳步,直愣愣的看著坐在長桌案幾前的男子,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王子坐的地方多出一個黑乎乎的...
涅裡格心下大震,那一頭秀美的黑發,加上那略微熟悉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像勤勉的大巫師。
意識到這點後,涅裡格差點暈厥過去,二人在這裡??細細想來也是,巴比倫民風開放,王子殿下血氣方剛,金槍定然長立,隻是他好死不死的為什麼現在被他看到,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錯,涅裡格滿臉討好的看著端坐的男人。
尼布甲尼撒抬手將麵前的白色綢布扯過來遮蓋住,滿臉淡定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看也不看他:“知道了,滾出去。”
涅裡格猶如大赦,屁顛的立刻轉身,像被人踩著尾巴一樣以光速離開。
天呐!王子殿下沒有當場將他暴斃就算是格外開恩了,他的腦中還回想起剛才的畫麵,大巫師所處的位置,是在王子殿下的,咳!
上次去王子寢宮看到大巫師時他就覺得二人間非比尋常,感覺奇怪,沒想到真搞到這一步。
恐怖!驚悚!勁爆!
門“哐”的一聲關上後,蘇葉出來起身,端著桌上的杯子漱口,尼布甲尼撒放下泥板文件,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大巫師的表現本王子感受到了,你確實在心中敬仰與吾沒有撒謊。”
蘇葉放下杯子小臉紅撲撲,這個狗王子,趕緊去死吧,希望死在戰場不要回來禍害彆人。
尼布甲尼撒理理腰間,一派春風得意,風神異彩:“我這次要去一段時間,大巫師好好籌備節日慶典,等本王子回來參會。”
蘇葉咬牙低語:“自會儘力辦好。”
趕緊死走吧。
尼布甲尼撒拉過他將他抱在懷裡悟了一會:“地上涼,這次倉促了下次讓人準備充分點,弄個毯子鋪著你在上麵就不冷了。”
滿腔溫柔出口的儘是體貼的話,蘇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剜了他一眼,還想著下次?做夢吧。
最後,尼布甲尼撒將蘇葉雙肩掰過來正麵對著自己,他高大的身型罩在蘇葉身上,襯的蘇葉更加小鳥玲瓏,纖細瘦弱,惹人憐愛。
他出征前忽然想來看看這人,蘇葉黑眸染上霧色,唇角豔紅,剛才太使勁了那瓣紅唇有些擦破皮,他心下微動伸手輕輕拂拭眉眼間浸染溫柔。
“啵。”一吻畢,尼布甲尼撒放開他“等我回來。”便推門而去。
半晌,蘇葉呆愣著回過神,碰了下被人親吻過的額間,跳腳道:“等個屁,自個兒玩去吧。”
他不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