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著嗎?”
“他都不用學這些功課,為什麼把他帶上?”
夏安摸著下巴,這個問題好。
“明日他就和我們一起去私塾”
秋綏驀地抬頭,手有點顫抖,他悄悄的藏在袖子裡。
夏安不止一次看見秋綏蹲在私塾的一個角落裡偷偷的聽老夫子上課,有時候還被幾個毛孩子趕走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在到是一個契機。
南辭不可置信聲音都變調了:“什麼?他怎麼配?”
夏安不想理這個蠢貨,他不配就沒有人更配得了。
“秋綏哥哥,明日我叫你起床”
秋綏抿著唇,他的瞳孔是淡藍色此時看著有點深。
“好”
南辭又耍小脾氣了:“他都沒有我大,你為什麼叫他哥哥不叫我?”
夏安不想搭理這個小屁孩了,她拉起秋綏的手就往前跑,南辭在後麵罵罵咧咧同時也不忘追上他們。
不知道是跑的太急還是天氣太熱,秋綏的手心出了一層細汗,他回握著夏安的手,就好像是借此抓住什麼。
夏安說到做到,當天晚上就和夏池提了。
夏池自認為夏府不差這點錢,便大手一揮同意了,讓人從庫房拿出上好的筆墨硯台和宣紙拿到秋綏的房間。
夏安完成心頭一大事情便樂滋滋的回房睡覺了。
秋綏點上燭台,一位黑衣男子的影子影影綽綽。
“主上,都辦好了”
秋綏淡淡的點點頭:“二皇子最近不老實了,解決掉”
“是”
黑衣男子說完便迅速離開了,連影子都看不見,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屋中隻剩下秋綏一個人,蠟燭緩緩的滴下燭液,他伸出食指放在燭心處,‘刺啦’肉被燒焦的味道彌漫著整個房間。
身上留著那個畜生的血,真是晦氣。
夏安早早地拿著學習用品來叫秋綏起床。
“秋綏哥哥,快起床啦”夏安雙手做喇叭狀喊道。
秋綏翻了個身,聞言坐起來,嘴邊不易察覺的勾著淺笑。其實他早就醒了,隻不過夏安說會來叫他起床,他便繼續躺在床上等她來。
“稍等”
夏安點點頭,出去還不忘隨手關門。
怎麼不見你進來敲門呢?秋綏無奈的搖頭但眼睛裡卻是無限的溫柔。
在等秋綏時,南辭也來了,他板著臉看也不看夏安。
夏安知道,他還是不高興。
“給你吃蜜餞”夏安從兜裡拿出一塊蜜餞放在南辭的手心裡。
南辭嘴上說著不要,手卻已經拿去了。
我還治不了小屁孩了。
秋綏這時也出來了,他淡淡的瞥了南辭手裡的蜜餞一眼,隨即移開了。
夏安仰著頭,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冬日的暖陽:“出發”
三人一起到私塾時,老夫子還沒到。
幾人坐下之後,周圍的紈絝子弟紛紛過來圍住秋綏,眼裡的蔑視都快溢出來了。
秋綏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這讓他們更加惱火。領頭的抓住他的衣領嘲諷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夏安被他們擋在一旁,想幫忙都幫不上,南辭從臂彎中抬起頭,緩緩的開口:“彆給臉不要臉”話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雖然他不喜歡秋綏但也不至於討厭,畢竟是一起來的,叫人欺負了也不太好。
領頭的叫王戚,城中王孱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實際上他隻敢挑軟柿子捏,實打實的廢物。
南辭都說話了,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夏安趁機鑽進內圍,把秋綏護在身後:“他是我的人,你們不許動他”
私塾裡無人不知夏安的身份,兩個哥哥都在私塾,不想讓旁人知道都難,王戚也隻敢在秋綏麵前叫囂,哪敢惹這兩尊大佛。
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憋屈的臉都青了。
夏安輕輕的扯他的衣袖:“還好嗎?”
秋綏低著頭,眸色有點深,輕輕的搖搖頭。
她說,我是她的人……隻是他太礙眼了……
老夫子這時也進來了,後麵跟著夏魚和夏林。
夏安抿著唇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怎麼搞成這樣了,第一次學習體驗就這麼糟糕了,以後要是厭學了咋辦?未來的秋綏可是文武雙全的美男子呢,不能把他養廢啊!
南辭看著夏安眼裡的不舍,心裡不是滋味,是我幫的忙好嗎?我不夠帥嗎?
他抬手輕輕的拍在夏安的頭上:“想什麼呢?”
夏安驚呼一聲,憤恨的轉頭瞪著他。
看來換位置要提上日程了!!!
“你這什麼表情?”
夏安挑起嘴角,不懷好意的衝南辭笑。
南辭頓時覺得,不好。
“夫子,南辭沒有完成課後作業”夏安舉起手大聲喊道。
“該死”南辭憋悶的站起來低罵一聲:“夫子,彆說了,我出去罰站”
走到夏安旁邊時,他故意的輕踢了她屁股,以解心頭之恨。
夏安以勝利者的姿態衝南辭比了個耶。
兩人的相處模式一滴不留的落在了秋綏的眼睛裡,眼睛不知不覺間已經充血,嘴唇變得蒼白,細看還有點顫抖,他微微用力的搓揉著受傷的食指,鑽心的疼痛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什麼時候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