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唄!
她懂。
一生含蓄守清規的修真人生出了修真界的半壁江山。
真是棒棒噠呢~
小師妹這一聲“哦”成功堵住了謝九還未說出口的處罰。
沒了戒律堂震懾,兩個師兄一時都對小師妹沒了轍,但又覺得不應該這麼高高拿起、輕輕落下的放過小師妹。
得讓小師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後都不踏足那等煙花雜亂之地。
但具體該怎麼做呢?
兩個人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秦桑榆小心的伸出手,輕輕的拉了拉謝九的箭袖。
謝九滿臉陰鬱的低頭瞅她,隻瞅到小師妹黝黑濃密的頭頂。
謝九:“……”
謝九:“有事說事,不要拉拉扯扯。”
撒嬌沒用的!
秦桑榆低低弱弱的道:“二師兄,我願意回師門接受懲罰,所以可以不要在這兒吹冷風了嗎?大師兄身上的冷氣凍得我想打噴嚏。”
謝九一聽,怒極冷笑:“你倒是無所畏懼,知道回去以後你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秦桑榆搓了搓僵冷的袖子,小口小口的呼氣捂熱手心,用細弱如蚊吟的聲音說著最勇的話:“左右不過挨上幾鞭,抄幾百遍清規戒律。”
而且她是仙尊最寵的弟子,戒律堂的衛奚燃師兄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師尊的麵上和各仙門都在的份上,也不會大張旗鼓嚴肅處理她的。
哎呀!做她們團寵這一類型的,主打就是一個無法無天。
許是也想到這一層,謝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既是如此,那也不必鬨到戒律堂去了。”宋祁舟低沉冰冷的嗓音冽如寒冰,情緒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聽得小師妹的心七上八下的,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秦桑榆攥緊了她的安全感來源——腰間的紫焱鼎和師尊給的儲物袋,做好了隨時拚死一搏的打算。
“小師妹就發個箴言誓吧,承諾再不踏進此等眠花宿柳之地,這事就過了。”
謝九隱匿在黑夜中的眸子一亮,扭頭看了宋祁舟一眼,給他一個“乾得漂亮”的眼神。
他有點認同這個師兄了,這個主意真不錯。
宋祁舟不做任何回應,目光緩緩的看著低著頭不作聲的小師妹。
秦桑榆不太樂意。
箴言誓那玩意兒,就跟小美人魚上岸的詛咒一樣,平時沒事,但隻要一旦違反,每時每刻就會如行走在針尖上一般,寸步難行。
再加上,她現在可保證不了以後的事。
但兩位妖界和魔界的大佬用那種宛若淩遲般的目光默默的看著她,秦桑榆的不樂意就慫了。
仙門大比還有六日,這兩位還失著憶,便宜小師妹還得做,塑料師門情還得維持,不能撕破臉皮。
而且隻要遠離了這兩位活閻王,天大地大,加上她有錢,總有法子圓夢。
秦桑榆又摸了摸謝九送的儲物袋,想到裡麵滿滿當當的精神食糧,便成功說服自己,徹底不抗拒了。
她像模像樣的舉起四根並攏的手指,左看看二師兄,右看看大師兄,擲地有聲的道:“我,秦桑榆,在此立誓,以後絕不踏入秦樓楚館!”
話音剛落,左手纏上一道青色的靈力,右手纏上一道冰藍色的靈力,強行帶著她的手掌合攏,兩道靈力順著她合攏的手盤旋著交纏,凝成一道壓迫感十足的禁行令。
碩大板正的“禁”字裹挾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如長虹一般徑直沒入秦桑榆眉心處。
純白的五瓣花在禁令沒入之前淺淺顯性又迅速消退。
禁令的光芒消散,秦桑榆不可置信的捂著腦門,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從衣袖的縫隙裡看著旁邊恍若無事發生的兩位師兄。
滿臉震驚的質問:“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謝九壓住語氣裡的愉悅,故作出施舍了秦桑榆大恩大德的傲慢,輕哼一聲:“上個保險罷了。”
秦桑榆氣得想跳起來掐他脖子,但觸及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又偃旗息鼓了。
這是妖帝,不是她的二師兄,更不是丁藝同人文裡對小師妹予取予求的馬蜂窩戀愛腦,是她不能造次的對象,他恢複記憶能搞死她的。
秦桑榆胸膛起伏得厲害,在不平靜的喘息中安撫好自己,漸漸平複好情緒。
宋祁舟達到教育小師妹的目的,自覺應該給她一點甜頭安撫安撫,於是他難得主動的邀請道:“小師妹想去放河燈嗎?我和二師弟禦劍來時,見到許多人在河邊放燈,聽說可以許願,甚是靈驗。”
秦桑榆看著大師兄平靜無波的臉,想到剛剛就是這人想出的“好主意”,心裡冷笑漣漣,麵上乖巧得天真。
“好啊,大師兄。”
也是時候讓你為我破費一番了,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