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想不清楚其中關竅,總感覺這個世界的某些東西在偏離戚白晝的設定,朝著不可知的方向發展。
秦桑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排解掉腦海中讓她不安的念頭,努力讓自己彆想太多。
不要把事情變複雜,如今她隻需要考慮仙門大比的事即可。
隻要拿下丹修第一,就能獲悉飛升秘密,就能擺脫這二位如影隨形的死亡糾纏。
秦桑榆這麼一想後,又覺眼前豁然開朗,晃悠的步伐也更輕快了。
看著小師妹自顧自煩惱,自顧自開導,自顧自又開心起來,宋祁舟和謝九均是無奈一笑。
小師妹的腦補和自愈能力,當真不一般。
三人一路徒步至汀蘭鎮外,走到汀蘭鎮城牆口時,秦桑榆的精力終於消磨一空,她靠在城牆上,虛弱的喘息著,大有一種要在城牆邊將就一夜的打算。
宋祁舟抓住秦桑榆的左臂,謝九抓住秦桑榆的右臂,兩人跟架犯人一樣,一左一右把她快要順著城牆滑落的身體架了起來。
“我不走了,我不行了……”秦桑榆掙紮不開這二人的鉗製,隻得無力的擺擺手,一副筋疲力竭的氣虛樣。
謝九微微蹙眉,不太滿意小師妹的體力:“這才走了多久你就不行了,是否閉關時也偷懶了?”
“沒有偷懶。”秦桑榆對上謝九懷疑的目光,欲哭無淚,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你怎麼這麼……”弱?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師妹反握住手腕強行閉麥。
秦桑榆可憐兮兮的控訴:“我是丹修不是體修啊,我們丹修主修識海和元魂,體能隻是輔助啊。”
純劍修·謝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宋祁舟穩住小師妹虛軟的身體,淡聲道:“傳送符損耗靈石,小師妹不如與我一道禦劍回望舒峰?”
根本不缺靈石的小富婆秦桑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說出這個稀碎理由的大師兄。
大師兄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怎麼開始說冷笑話了?
秦桑榆張了張口正想說她靈石多的是,不必勞煩大師兄載她,右臂就突然傳來一陣拉力,拉扯著她往右邊偏了偏,右肩正好撞進二師兄堅硬有力的胸膛。
少年朝氣蓬勃的炙熱的體溫隨之侵襲而來,燙酥了她半邊肩膀。
謝九跟搶洋娃娃一樣,先把洋娃娃霸占過來,再用那種挑釁的目光睨著大師兄,清澈乾淨的少年音怎麼張狂怎麼來,渾然不見先前對宋祁舟的配合,就像是一隻據守地盤、寸步不讓的小獅子。
歲月靜好瞬息消失,劍拔弩張的火焰越來越高。
秦桑榆半邊身體抵在少年懷裡,手臂幾乎緊貼著少年的胸肌腹肌腰線,炙熱的體溫燙得她耳垂赤紅,手臂的觸感讓她想起精神食糧中某些不可言說的片段。
她努力穩住心神,不被男色所惑,但手臂卻誠實的悄悄移動,隔著薄紗和少年質感上乘的布料,僅能朦朧的感知到少年隱藏在黑衣下的身材確實很有料。
謝九一心和宋祁舟較勁爭鋒,自然沒注意到自己正在被小師妹悄摸摸的吃豆腐占便宜。
他還洋洋自得的想,小師妹都沒有掙脫他,顯然是也想跟他一起禦劍,在她心裡,他肯定更重要。
宋祁舟看著這兩人越發親昵的姿勢,麵上覆了一層寒冰,眼底封凍,不理智的妒火逼得他也做出了一些幼稚的動作。
他手上加了力道,但控製著不會傷到小師妹,趁著謝九得瑟大意,一把把小師妹扯出了謝九的懷抱,攬著小師妹的肩膀,將她半擁在身前。
被半強迫埋胸的秦桑榆臉頰貼著大師兄的胸肌,聽著大師兄有力的心跳聲,臉頰慢慢升溫。
我去!這什麼情況!
她居然跟師尊的兩個男人有了肢體接觸,還是這麼親密的接觸!
這個世界果然有問題。
雖然時刻牢記這兩位是蛇精病,還是師尊的男人,但從來沒見過大師兄和二師兄這麼好看的男人的秦桑榆,在男色麵前,還是禁不住任何考驗。
比如被男人抱住,她第一時間不是掙紮,而是頭腦風暴著不應該和這男人身材也好有料。
謝九被突然截胡,臉色也難看了下來,但看到小師妹安安靜靜的任由宋祁舟抱著也不掙紮的時候,怒火頓時就拔地而起,燒沒了他最後的理智。
劍刃出鞘的聲音格外刺耳。
秦桑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兩位失憶了,最在意的人從師尊變成了她,所以爭風吃醋的對象也變成了她!
而她,沒有師尊那能壓製魔尊和妖帝的實力,根本不能讓這兩位主兒安分的止戈休戰。
宋祁舟怕誤傷她,將小師妹護到身後,拔出佩劍,一副要跟謝九不死不休的架勢。
秦桑榆看著前方兩人不可避免的一戰,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試圖遠離戰場。
察覺到她的意圖,兩個人泛著寒光的刀都不閃了,齊刷刷的盯著她。
秦桑榆:……
不是要打架嗎?
她遠離戰場有錯嗎?
乾什麼這麼盯著她?好像她必須得站在這兒看他倆打架一樣,明明剛才還一副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樣子。
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