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心的小獸 於茉和□□楓吃完火……(2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4710 字 10個月前

祁連不跟她計較,繼續擋著她的路,道:“你等會。你能不能告訴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我猜不著。”

於茉不說話,他隻能猜,

“怨我找房子找慢了?是這樣啊,房子是現成的,隻不過租戶還沒有搬出去,怨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

他心裡歎口氣,這比祖宗還難伺候。

他有一套兩居室,原來租給三戶人家,於茉提出要換房子以後他就想到這套很適合她。

他第二天就通知租戶要提前解約,擔心他們磨蹭,想了個辦法。

跟他們說要是超過10天搬走隻能賠一個月的違約金,要是10天內搬走可以賠兩個月的租金。

租戶們果然幾天之內陸續搬走了,他打算先去修整下再帶她去看房子,這就怪上啦?

於茉搖頭,“我沒有怪你”。

他再猜,“那是因為什麼?那天晚上你在街上碰到我,怨我沒有好好跟你講話是不是?事有這麼個事,我也不是煩你才這樣的,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於茉提高聲音,“你再胡說八道不讓我走,我真的生氣了。”

祁連側身讓開,跟在她後麵上樓。

“後天你要是空,我帶你去看房子。你自己不要折騰了。那個房子兩個房間,現在全空著,你先住進去,以後慢慢找個姑娘和你合租。肯定比你找的房子靠譜,清淨。”

於茉扭頭看他,懷疑地問:“這個房子多少錢?太貴了我不租!”

儘管這樣說,她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希冀。

“不貴,你看路”,他看她在樓梯上踉蹌了一下,出聲提醒她。

“你現在租的房間多少錢?”

“八百五。”

“比你現在的房間稍微貴點,一千。。。三。”

於茉停下腳步在台階上站定,狐疑地問他:“真的嗎?這個價格隻招兩個租戶嗎?”

祁連比她低兩個台階,視線剛好和她平齊,他點點頭。

“那你到底租不租?”

於茉咬牙,厚著臉皮說,“租!”聲音含在嘴裡,沒有臉說響嘴,上一秒她還嘴硬得很。

她今天穿了一條包臀裙,每邁一級台階,彈力的布料就清晰地勾勒出她圓圓的臀型,欲蓋彌彰欲說還休。

祁連落後她兩級台階,她的弧度簡直就差懟在他臉上,他眯著眼睛起初還看得津津有味,後來眉頭就皺了起來,出聲喊她:“於茉!“

於茉扭脖子回頭看他,等著他說話,她細長的身形扭成了一個優美起伏的曲線,像一個高頸的白瓷花瓶。

”以後穿裙子不要走在男人前麵。讓他們走前麵。”

於茉看著祁連,等他解釋。

祁連提高聲音,“聽見沒有?”

她覺得祁連的眼神她看不懂,但她隱隱約約覺得他平時看人眼神不這樣的,這種眼神讓她想到伏在暗處眼睛發綠的狼,她不敢不點頭,直覺知道他現在不能接受“不”這個答案。

到了403門口,於茉拿出鑰匙打開豬肝紅的防盜門,房間裡的音樂和歌聲撲麵而來,有個雄渾的男聲跟著背景音樂大聲唱“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他們倆在門口都愣了下,男聲意外地渾厚纏綿,就算在這樣貧窮潦困的地方,也有人述說愛情,聽得人心頭發軟。

他們沒有說話,在門口聽了一會,祁連低頭輕輕說:“進去吧。”把手裡的枇杷遞過去,又說:“如果喜歡吃,跟我說。要什麼都跟我說。”

於茉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透過窗簾縫隙看到窗外的月牙掛在藍色天空上,聽到夏蟲“咕咕”的叫聲,夜色溫柔得像水,流過她的心間,撫平很多起伏。

這樣的夜色讓她想起薛慎,薛慎於她,就像半個造物主,塑造了她的喜怒哀樂,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寫著他的名字。她於他,也是一樣。

要把薛慎從心裡拔掉,就像把一株盤根錯節的樹從肉裡拔出來,骨肉分離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日日夜夜不停,留下一堆破敗的殘骸。

薛慎總是很忙,他也總是充滿愧疚地想方設法補償。

如果是夜色溫柔,他應酬以後可能11,12點,他會打電話說“下來。”

然後他們兩個挎著胳膊在夜色裡散步,說一些隻有他們懂的毫無意義的廢話,還有一些溫柔的撫摸和親吻。

有時候是在家旁邊的佳美湖畔,有時候是在異地酒店旁邊陌生的街道,還有國外的大街小巷。

那年在英國一個小鎮,他們從一個Blacktie的晚宴出來,於茉還穿著8公分的高跟鞋,小鎮的街道都是石子路,走路舉步維艱。可是月色如洗,街道兩旁矗立著18世紀的紅瓦尖頂建築,像誤入了通話世界,就因為於茉說了一句:“好可惜我今天穿了高跟鞋,不然在這樣的地方散步多浪漫。”

薛慎毫不猶豫脫下西服外套背著她走了1個小時,把小鎮走了個遍,他說:“我替你走。”

還有一次去看【變形金剛】的首映禮,淩晨3點半才結束,街上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交通燈發出“滴滴”的聲音,月亮幾乎要下山了。

他們十指緊扣走在寬闊的馬路上,笑著笑著不知道為什麼就瘋狂地跑起來,薛慎拉著她跑到機動車道上跳Z字舞,她害怕尖叫著要退回,薛慎眼睛亮過天上的月亮,拉緊她的手說:“有我在,你永遠不要害怕。”

邊跑,薛慎邊問她:“於茉,你愛誰?”

於茉跑得氣喘籲籲,邊喘邊笑邊大聲喊:

“我愛薛慎!”

薛慎大聲喊:“我們是不是會永遠在一起?”

於茉迎著風回答:“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承諾飄散在風裡。

淩晨的空氣灼疼她的肺,她那麼開心,開心到喘不過氣來。

他們都相信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相信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可惜最強大的是時間,最難測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