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轉過頭衝他暴躁地說:“以後再說吧!你媽的非的現在說嗎?”
他眯著眼,看□□峰給於茉倒第二杯啤酒,他們兩個側著頭說話,再靠近點頭都貼一塊了,明明坐在一塊吃飯,好像和桌上其他人無關。
於茉從始至終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想到這,喝下去的啤酒都化成酒氣,讓他坐不住。
坐他旁邊的江源一把拉住他低聲說:“你乾嘛?坐下。”
一直看著祁連的齊帥,這時候揚聲對□□楓說:“□□楓,你乾嘛呢?不是你請兄弟們吃飯嗎,隻顧自己卿卿我我,這算怎麼回事兒?”
□□楓回答他說:“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你們還需要我招呼嗎?多吃點,多吃點。”
他舉起他麵前的酒杯,衝著祁連說:“但是有一句話還是要說的,今天吃飯主要是感謝祁連幫了很多的忙,來,祁連咱倆喝一個。”
他又對於茉說:“於茉,你也一起來碰一個吧,多謝祁連幫忙。”
祁連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那雙稍顯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於茉。
這時從旁邊過來三個男人衝著祁連喊:“連哥”。
祁連頭都沒回一下,揮揮手讓他們走。
他就那麼看著於茉,說:“你跟他一起喝?”
隔壁桌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哄堂大笑。
於茉慢慢地站起來,對□□楓說:“我想上洗手間。”
□□楓聽了,馬上放下手裡的酒杯,對她說:“我帶你去,要往前走個十幾20米。”
祁連揚起脖子灌了一杯啤酒,看著張青楓護著於茉慢慢走遠。
於茉穿著高跟鞋一步三搖,路邊的男人們扭頭盯著她看。
他肚裡一股邪火,恨不得把手裡的杯子砸過去。
祁耀打了個嗝,說:“我一段時間沒跟你們一起吃飯,我怎麼覺得今天我有點跟不上了呢?”
祁帥的桃花眼冷冷地看著祁耀,問他:“祁連和□□楓你幫誰?”
祁耀像被雷劈了一樣,問他:“你他媽的說什麼呢?”
江源說:“你不要聽他放屁,你少說兩句就行了。”
祁連指指於茉的酒杯對齊耀說:“把她的杯子收走。”
祁耀傻眼,不知道這是唱的哪出戲。他看看祁連要結冰的臉,沒有二話,順手就把於茉的杯子遞給了服務員。
江源看不過去罵了一句,“鹹吃蘿卜淡操心 。”
祁耀也是個頭腦靈活的,他想了想說:“祁連,這個女人雖然好,但是咱們兄弟一場,不至於要上來搶吧?”
他沒有說完,祁連撿起麵前的一根竹簽子就甩了過來,祁耀眼疾手快地抓在手裡。
祁連冷冷地問他:“你說誰搶誰的?”
江源勸祁耀說:“他現在是豬油蒙了心,不撞南牆不會回頭。都以為他是我們這群人裡最聰明的,我看,他蠢一回就能把自己搞死。”
不知道哪兒刮來的東南風,把燒烤爐的煙呼啦一下吹過來,熏得他們坐在這角落裡的人,滿頭滿臉的煙。有人咳起來,有人罵,“你媽的,餘胖子,你還想不想乾了?”
於茉和□□峰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鬆揮動雙手幫她把煙趕了趕。
於茉坐下就發現她的酒杯不見了,隻剩那杯沒有碰過的白開水孤零零地站著。她在桌子上掃了一圈,桌子上的其他人她並不熟,唯一一個熟的她不想問。
倒是□□楓問:“你的杯子呢?”
江耀跟他開玩笑說:“你讓姑娘喝這麼多乾嘛?是擔心自己請客喝少了,回不了本嗎?”
□□峰笑罵到:“滾你的。”
於茉輕輕地對她說,我不喝了,喝不下了。
江耀大著嗓門說:“江來呢,給江來打個電話,就少他一個了,這都多長時間沒見過麵了。”
祁連製止他說:“問過了,他值班呢。”
江耀喝得滿臉通紅,砸吧砸吧嘴說:“唉,這個時候我還真有點想他,以前咱們天天混一起,現在一年都見不上一回。江來這個人能處,咱們小時候吃了他家多少的糖,拿了多少貼紙,他那弟叫什麼名字來著?”
祁帥在旁邊回答:“江明”。
“對,對,他弟可是個少腦子的。小時候天天被鄰居攛掇著去和江來打架,江來為了不給彆人看笑話總讓著他。有一回把江來惹急了,把他拽到屋裡,關起門劈裡啪啦揍了一頓,這下不敢了。所以老話說三歲看到老還真是這麼回事。”
江源也附和著他說了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等到他們喝的要散的時候,月亮已經快要爬到正當中了。
菜點多了,桌上零零星星的還剩下不少沒動。
□□楓張羅著大家打包,分一分拿回家。
江源對□□峰說:“差不多了,你先送姑娘回家吧,這邊有我們。”
江耀附和著說:“對,你們先走吧,我這還有點事找祁連說說。”
祁連冷冷地看著他們,像一座撲哧撲哧隨時要噴發的火山。
等□□楓帶著於茉穿過馬路走遠了,江源罵他:“有意思嗎?”
祁連站起來轉臉就走,留下一句,“你他媽有意思嗎?”
□□楓把於茉送到樓下,於茉就讓他回去了。
這一晚上她喝了兩杯啤酒,頭有點暈乎乎的,臉上發燙。
這一天下來,她覺得很累,高跟鞋讓她的腳掌火辣辣地疼,她腳步略微蹣跚地開始爬樓梯。
對麵樓道裡突然衝出一個黑影,徑直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