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野獸 於茉爬到一半,才遲鈍……(2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2567 字 10個月前

祁帥堅持道:“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祁帥,我很累,我不想說話,你回去吧!”

祁帥這個時候正在對麵的樓道口,他急得直轉圈,擰著好看的眉頭叫道:“哥,我真不能看你這樣,你媽的,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把他搶過來!我不相信你比不上□□楓。他不過就是比你多上了幾年學,其他的他拿什麼跟你比?江源他們要顧及兄弟的麵子,我他媽才不在乎。”

“祁帥”祁連打斷他說:“他比我多上了幾年學,光這一點就是我一輩子都翻不過去的山,在彆人眼裡,我連入眼資格都沒有,你懂嗎?”

祁帥不懂,他哥長得又帥又牛逼,又能掙錢,哪個女人瞎了眼看不上他?誰喜歡那種文鄒鄒的四眼狗?

但是他哥這樣說他也沉默了。

天是深藍色的,有一縷一縷的白雲飄著,月亮躲在雲朵後麵,沒有一絲風。

江來打電話來的時候,祁連已經在陽台上仰著頭看了三四個小時的天空。

他看著對麵四樓黑乎乎的窗戶猜測她是不是已經睡著。

他的身體很累,意識好像有自己的主意,完全不想睡覺

“我聽說了一點事兒,祁連。”江來在電話裡說。

“嗯”

兩人都沒有說話,陷入沉默。他們都是比較內斂的性格,不像江源他們直來直往。

“祁連…,不管你做什麼事情,肯定有你的道理,你從來不會亂來。”

江來組織了下語言。

“她不要我,江來。”祁連突然冒出一句。

江來覺得他的世界突然之間失去了聲音,屋裡的空調聲,門外護士站的竊竊私語,全都聽不見了。

這是祁連,那個年少時就失去了父親,一個人拉扯生病的媽媽撐起一個家,從來不說一句軟化的祁連。

他不知道能說什麼。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

江來的心臟像被彆人突然打了一拳,他緊緊捏住手裡整個晚上都在寫病曆的筆,直到擱得手心生疼。

這刻還是來了,他們之間有些男人的微妙。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一群小夥伴裡,曾經是兩個最默契的朋友。

祁連什麼都比他冒頭一點,比他聰明,學習成績比她好,人緣比他好,甚至個頭也比他高一點。

他們兩個放學後無數次談論過夢想,最後卻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他時常有一種愧疚感,甚至有一種偷了彆人人生的負罪感,但是他們從來都避開這個話題。

祁連說出這句話,他的心都碎了,命運對祁連不公平,而自己就是處處在提醒著他上天的不公平,他可能曾經暗暗地希望祁連能夠釋懷,可是誰又能呢?

他咽下喉頭的硬塊,說出心底放了很久幾乎已經發黴,以為沒有機會見天日的話,“祁連,我認識的人裡麵迄今為止誰也比不上你,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你值得最好的人,最好的生活,你配得上任何人。”

倉皇地掛了電話,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醫生雙手掩麵,任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他永遠不能忘記祁連最後一天離開學校時候的背影,無法忘記那個夏天,在河邊看到的哭泣的背影。

他見證了一個少年被命運無情地踐踏,而他無能為力,充滿了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