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按著於茉大腿的手用了點力氣,他看向三個女人,聲音不高不低地問:“怎麼回事?”
何梅有點難受,她本來隻想悄悄跟於茉八卦一下,這下感覺她成了告密者,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隻能含含糊糊地說:“我正好認識一個人,他就說挺喜歡於茉的。”
祁連的手上下撫摸著於茉的腿,眯著眼睛問何梅:“什麼人呢?怎麼說的?”
何梅結結巴巴:“就說,願意聽於茉說話跟她有說不完的話。可能人家也是隨便說說說的。”
於茉看不下去了,出來解圍:“他說的喜歡可能和我們說的不一樣,彆當真,他人特彆單純。意思是我人好。”
祁連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眼,點點頭沒有再說彆的,轉頭和江源喝酒去了。
祁帥指指手裡的手機,示意祁連看手機。
他在三人群裡發了一條:“老祁,你惡不惡心,手控製不了了?非得放女人腿上?”
江源猥瑣地笑出聲。
祁連麵無表情把手機放下,但還是把手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時候小夥計嘴裡叫著“當心當心”,端上來一大盆蒜蓉龍蝦。
祁連一聲不吭地開始剝龍蝦。
於茉看見何梅因為剛剛的事臉上有點糾結,她有點過意不去。
她和何梅這才是第二次見麵,並不十分相熟。
何梅看起來十分瘦小,總是低著頭,抬頭看人的時候有種逆來順受的柔順感,不說話的時候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她看了有點心疼。
她安慰何梅:“小事,不要放心上。謝謝你告訴我有個暗戀者。劉知硯也是個坦蕩的人,沒事。咱們一起喝一杯吧,我好久沒有喝酒了。”
她轉頭跟祁連說:“我要喝啤酒。”
祁連扭頭看她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大紮啤杯,他一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把杯子裡的酒喝得隻剩一半,推過去給於茉,說:“喝吧。”
他們又張羅給何梅倒啤酒。
祁連把剝好的幾個龍蝦放在小碗裡推給於茉,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跟她說:“先墊墊再喝酒。”
何梅一輩子都是謹小慎微長大的,沒怎麼喝過酒,起先幾口,她呲著牙覺得不習慣,後麵半杯,她不用人勸大口大口喝,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輕飄飄的,什麼都不用想,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第一次覺得和人相處也挺開心的。
散場的時候,何梅衝誰都嘻嘻笑。
江源把汽車開過來,把何梅的電瓶車扔進後備箱裡。
他指著電瓶車前輪胎上碎的像豁牙子的的擋泥板問:“這怎麼碎了?”
何梅看了一眼,說:“今天早上被人撞的,明明他撞我,還不依不饒的不讓我走呢。”
她帶著微醺的人特有的不以為然,笑嘻嘻地說。
她本來皮膚就白,喝了點酒臉上白裡透紅,嘴巴的口紅早就沒有了,眼睛裡有平時沒有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異樣的風情,就像萬年鐵樹突然開出了一朵花。
江源的眼神晃了一下,覺得有點熱,他很久沒有想起當初的心動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壓著大嗓門說:“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記得你也是有男人的。”
何梅愣愣地看著他,覺得她好像有點不認識這個人了。
江源拉著她胳膊,說:“上車回家。”
不用十分鐘就到家了。
奇奇拉著何梅下五子棋。
江源罵他,“下什麼下,你看看幾點了,趕快給我滾去洗澡睡覺。今天你睡自己房間。”
奇奇仰著脖子抗議道:“憑什麼呀?我媽每天陪我下一會棋,今天還沒下呢?”
江源抓著他後背的衣服把他往衛生間扔,“憑我是你老子。今天我找你媽有事。”
奇奇扭頭大喊:“媽媽,媽媽救我。”
奇怪的是平時總是護著他的何梅一直沒有出聲,自顧自去廚房倒水喝。
何梅從主臥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江源光著上身在床沿上坐著。
他身量大,坐那像一坐山一樣。
她心裡一跳,有點膽怯,喝的酒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
江源直直盯著她,這眼神讓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覺得突然手腳就軟了。
江源起身把她抓過來,問她:“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你還怕我?我對你不好嗎?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何梅低著頭不說話,心“砰砰”跳。
“你今天真好看,當初老子第一眼就看中你。你好好的彆跟我鬨,我好好疼你。”
他把何梅扔床上,俯身上去。
何梅沒有反抗,她的手腳軟得像麵條,她心裡第一次想要擁抱這個男人,她的身體有自己的主張。
這對結婚八年的夫妻第一次明白水乳交融,琴瑟和鳴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