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兩瓣櫻花(1 / 2)

安室透像是沒有聽到這聲問候,沒有轉身,毫不遲疑地繼續往前走去。

鬆田陣平快步走到他旁邊,低聲地說道:“放心吧,這棟樓裡沒有安監控!玻璃也是防窺視的鋼化玻璃。”

安室透眼神不經意地掃過走廊緊閉的玻璃窗,鬆田陣平跟著他來到了房間,並且迅速上了鎖。兩人默契十足地開始檢查房間。

“早知道你也住在這裡,我就不搬過來了。”安室透檢查完房間後發現沒有異常後,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搬過來,他怕給好友帶來危險。

“喂,金發混蛋,你有那麼嫌棄我嗎?”鬆田陣平不滿打了一下安室透的肩膀,他自然是知道降穀零是擔心他的安全。

“你特地跟著我過來有什麼事?”安室透知道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總不能又搬回去吧?

“沒事就不能跟你敘敘舊?”鬆田陣平嫌棄,但還是說了正事,輕聲說道:“他現在在長野縣陵川墓園。”

不單是安室透感到驚訝,其實鬆田陣平看到他的時候也很震驚,不過隨之而來還是一種慶幸,看到降穀零還活著的他鬆了一口氣,能看到你還在他真的很高興!

他可不想成為五個人中最後被留下的那個,那該多麼寂寞和難過啊。

警校畢業後的這些年,他們偶爾會在祭拜萩原時碰麵,但彼此之間還是沒有聯係方式了,而且在三年前最後一次見麵後,鬆田陣平已經沒有再見過降穀零了。他知道zero和景光感情深厚,所以想要告訴降穀關於景光的消息。

安室透怔然,從三年前到現在,他其實一直緊繃著,他不敢在回想那天看到的hiro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黑麥那副完成擊殺臥底任務後得意洋洋的樣子現在他還曆曆在目。

景的屍體被組織回收了,成為黑麥在組織更進一步的踏腳石。而他唯一能留下的,隻有那部被子彈洞穿的手機,這三年他也不輕鬆,那個FBI被發現是臥底也要連累他,他費勁心思才將hiro的手機寄給鬆田他們。

想到那個可惡的FBI,安室透就恨得牙癢癢,他可不相信這個家夥會那麼輕易地就被基爾乾掉,多半是躲在霓虹的某個角落,FBI滾出我的霓虹!

“喂,你在想什麼?”鬆田陣平本來沉重的心情緩解了些,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從來看過你這個表情?難道當初景光的事情有什麼隱情?”

“什麼也沒有,你暫時還是彆插手!”安室透毫不猶豫地拒絕鬆田陣平的打探,這個卷毛混蛋還是那麼敏銳,他可不能將這個家夥扯進漩渦裡。

“嘁!”鬆田陣平知道降穀零現在正在執行危險任務,可能是機密不能告知吧,但是他還是很不滿。

安室透聽著鬆田陣平的聲音,此刻倒是難得的放鬆,長野縣的陵川墓園嗎?抱歉了,hiro,這麼久都沒去看你。

過去有景和他一起在組織裡,儘管兩人分屬不同的部門,但彼此之間誰受了傷還是可以偷偷照應,可以說那時候景的家裡就是他的港灣,在那裡他還是一個從小充滿正義的警官。

這三年,他一直被景死亡的陰影籠罩,組織勢力太過龐大,他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推翻。還有那個FBI,欺騙女人的感情後拍拍屁股就跑了,可惜了他兒時的朋友,艾蓮娜醫生的女兒,宮野明美被赤井秀一連累而被組織懷疑處決。

FBI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難書,hiro和明美都是被他害的。安室透眼神一利,FBI肯定還活著,不要讓我知道你在哪裡,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來你這幾年在外麵確實長進不少啊!”鬆田陣平有些感歎,曾經那個有些耿直的警校第一,現在也變得喜怒不形於色了,這些年,一定發生了不少事吧!

想要已經犧牲的景光,甚至因為臥底組織沒有被消滅,連墓碑都不能擁有名字。鬆田陣平眼神一黯,降穀零與諸伏景光是幼馴染,就像他和hagi一樣,景光出事了,零”的心情應該也跟他一樣吧?

鬆田陣平將手放在了降穀零的肩膀上,“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要帶著他們的理想繼續走下去。”

降穀零從思緒中出來,聽到這話,難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卷毛混蛋,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還有我現在的名字是安室透,你在外麵可彆叫錯了。”

“知道了,安室透是吧!”鬆田陣平狠狠地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打了一拳,“這麼久沒有消息,一畢業就失聯,吃我一拳吧。”

“既然你想找打,那我奉陪到底。”安室透也朗聲笑道。

兩個人就在客廳裡打起來了,時間仿佛回到了7年前櫻花樹下,隻是已經物是人非了,兩個人隻能互相包紮了。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躺在地上,剛才打的架和七年前一樣不分勝負,鬆田陣平的假牙又被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