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兒了高啟盛捂著胸口緩衝著踉踉蹌蹌的下了車,兩人隔著車窗玻璃看著彼此,眼神深沉,車窗降下來又升上去,隨後車子掉頭駛離了舊廠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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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偵支隊分了幾波人,分彆去找高啟盛和唐小龍,孟荔這邊和李響一起去找了高啟盛。
“市局刑偵支隊,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跟我們走一趟吧。”
孟荔給他拷上了手銬。
“我們問什麼你說什麼,彆說有的沒的廢話,彆嬉皮笑臉的,嚴肅點。”
李響審問沒啥震懾力。
高啟盛嘴裡沒個真話,這邊記筆錄的孟荔煩的不行,本來上班查案就煩的不行,媽的高啟盛還不好好配合調查,煩的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問你話呢彆偷奸耍滑沒個正型,這裡是市刑偵支隊,現在在審訊你,嚴肅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
孟荔是真急了,拍桌子那一下嚇了李響一跳,隨後就見她把手放下往腿上摩擦著緩解疼痛。
手太疼了換李響做筆錄,孟荔來問。
手掌火辣辣的疼,火氣也疼的消了不少,高啟盛也終於好好回答了。
他遊刃有餘的回答著她問的所有問題,還不忘想著她剛才拍的那一下手疼不疼,他雖然近視又戴著眼鏡,還是能瞧著剛才那一下她整個手掌都紅了。
唐小龍到底還是撂了,供出來了同夥。
幾項的審問都審問過了,一聽就是串好了。
隔著眼鏡鏡片,孟荔突然看不懂高啟盛眼裡的東西了,他好像一個遊離在明暗交界處的落葉,一半在光裡一半隱秘在黑暗中,那一半的光似乎也有了要隱秘在黑暗裡的趨勢。
查了他們家裡,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師徒四人坐一塊兒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安欣串了一下案件,但還是有幾處缺漏的案件細節。
“那個,師父你們聽一下我的理解哈。”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案子是這樣的,先是徐雷賭場鬨事兒欠錢不還,這檔子事兒讓高家兄弟倆開店需要錢掛上了,起了衝突後徐雷等二人電魚嘎了。”孟荔夾著菜放進了鍋裡煮著,繼續說著。
“後徐江查到是白江波那邊讓唐家兄弟動的手,徐江先把白江波做了,又綁架唐小虎用來要挾唐小龍交代出其他所謂的殺害徐雷的同夥,才引發了後麵這一係列事情。”
講到一半孟荔突然停頓了一下,她猛的想起來之前他們給高啟強說過黃翠翠的案子想著讓他幫忙打聽打聽相關線索的,要不是他講陳金默的事情,還真沒那麼快的知道黃瑤還有個親爹的。說不定是徐江以為高家兄弟手裡有著黃翠翠留下來的東西,高家兄弟扮豬吃老虎騙徐江,又剛好陳書婷這邊也有他的把柄,這才惹禍上身,徐江想讓兩方鬥起來互相滅了對方,但有一點是徐江忘了這裡麵還有個腦子好使的高啟盛,說不定高啟盛和他哥早就盤算著跟陳書婷商量著怎麼把徐江給滅了呢。
到底這都隻是孟荔她自己的猜想,但高啟盛來當家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真的準備對母子倆動手,這也不得而知。
“怎麼不繼續說了?”曹闖看著停下來的孟荔疑惑的問,“有哪些我們忽視掉的問題?”
“師父,我發現我要說的跟欣哥的都一樣,還是不說了。”四個個人四個腦袋大的發愁的吃了這一頓飯。
安欣暫停工作,領導安排了李響和另一位同誌還有孟荔繼續盯著陳書婷這邊。
高家兄弟因為沒有準確的證據和定性隻能放了出來,高啟盛照常的來給白曉晨補課。
孟荔做著假設,案件有各種可能,她一一寫在本子上記錄著,李響坐在她對麵一條條查漏補缺著一些錄過的口供的漏洞。
兩人都挺入神的,就剩一個同事盯著高啟盛和母子二人了。
期間陳書婷吼白曉晨做錯題還把這邊工作入迷的兩人嚇了一跳,李響調整狀態繼續工作了,孟荔的心倒是安靜不下來了,她瘋狂的假設著各種可能,遠遠看著陳書婷圈出讓白曉晨重新做的題,又跟高啟盛說著辛苦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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