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盛……”
身邊再也沒人回應她了,以往他在的時候,隻要她喊他一句,他就會來她身邊把臉湊過來讓她摸著,問她要做什麼。
現在下意識的呼喊,卻再也沒了他的身影。
身上的吻痕和他留下的痕跡隨著時間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高啟盛一樣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
雲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肚子攪了勁的疼著,肚子疼卻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疼,她的阿盛,她的響哥。
她蜷縮著身體,看起來小小的,縮在沙發的一角。
眼淚止不住的流,她想,流乾了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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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白金瀚的場子裡。
“雲枝,我由衷的對你表達感謝,如果不是你,那群老家夥們也不能把股權讓出來。”
“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畢竟您也幫了我很多,小小誠意不足掛齒,那我預祝您事業有成,步步高升!”
雲枝拿起酒杯敬了一下高啟強便仰頭乾了。
不知是喝的猛了還是怎的,原本酒量一向很好的她有些想乾嘔。
一旁的小張見狀上前扶著她去了廁所。
乾嘔了好一會兒除了吐了下肚的所有的酒和胃酸,其他什麼也沒吐出來。
好幾天都沒吃飯了,隔著粉底都能看到眼下的青黑。
身上有些燥熱,卻也抵不過心裡的煩悶。
雲枝解開了襯衫的幾顆扣子,他留下的痕跡早就已經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了。
不對,她還有背後的那一朵玫瑰,那是她的阿盛留給她的唯一回憶了。但她的響哥,卻也到死也不知道她還活著,她也沒見到她的響哥一麵。
她恨高啟盛,又愛著他。
恨他為什麼做違背她信仰的事情到頭來粉身碎骨,恨他帶走了那個總是會關心她的響哥。
愛他那和自己同樣的瘋狂。
雲枝轉身有些沒站穩胳膊撞到了牆上差點摔倒,疼的她出了聲,很大的動靜,小張猛的跑進來了女廁所扶著她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雲枝笑著調侃他一大男人跑女廁所,不怕被人說是流氓麼。小張沒有說什麼,隻是應著她笑,他回予靦腆不好意思的微笑,便扶著她繼續往前走。
剛一到房間門口,就見唐小虎和幾個陪酒女都站在門外。唐小虎一臉的擔心,見雲枝回來他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
剛才酒喝了一半,高啟強不知怎的發著脾氣把身旁的這些陪酒女都趕了出來,連帶著把唐小虎都趕了出來,留自己在裡麵。
唐小虎怕出事,就求雲枝進去看高啟強到底怎麼回事。
雲枝擺了擺手,示意小張放開她,她一瘸一拐的暈乎著一個人進去了。
外麵唐小虎識趣的關上了門,把陪酒女們都打發走了。
高啟強大概在哭,雲枝不太確定,隻見他捂著臉坐在那裡,隱約看著身體有些抖好似在抽泣。
她腳步飄忽的走到他身旁坐下,沒有說話什麼也不問。
“不是說了麼,都出去。”
“把我當陪酒的?小心我撤你們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