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堯的視線落在那張擦拭乾淨還留有水漬的課桌，目光平靜，張了張嘴，又沒說什麼 。

清堯站在了原地，他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他習慣了被欺淩，又向他伸出手來...

明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生活。

女孩提著盆似乎已經走遠了。

倒掉盆裡的臟水，白夢潔剛準備往門外走，就看見教室旁站在欄杆處的少年，靜靜望著她。

拿著盆的女孩，禮貌點頭。

將盆放回班級角落，物歸原主。

白夢潔拎起書包，就往大門口走去。

剛走一步，袖口被輕輕一碰。

清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女孩回頭望向少年。

她說。

“好好學習。”

“儘量彆讓自己活的這麼窩囊。”

她語氣隨意真誠，似乎沒有彆的惡意。

這次少年愣住了，他站在原地，連抬起指尖的動作都止住了空中。

看了一眼少年，她轉身離開。

*

回了家。

家門沒有鎖。

白夢潔推開家門，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裡屋傳來。

那是白瑤的母親。

她破舊的上衣套在身上，顏色普通，明顯大了許多的褲子，被她用細繩係緊褲子。

寒酸和整潔是家裡的第一印象。

白瑤母親連忙走過來，從女孩手上幫忙拿著書包，似乎很珍惜這個女孩。

“瑤瑤，今天有認識的朋友嗎？”

白夢潔實話實話。

她搖了搖頭。

白瑤母親明顯失望了不少。

但她還是關切詢問女孩學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