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誠開始教育起他:“你傻啊,水瓶能換多少票,餓肚子多不好。”
洛謙禮沒說話。
蔣浩誠開始張羅:“誰身上有零食,快點的。”
薛天佑:“哪有零食啊,走了一天有也吃完了,我們也都快餓死了。”
洛謙禮不想麻煩彆人:“反正也快到了,我回去再吃吧。”
“我這有。”藍燃將擱置在腳邊油炸店老板送的炸串拿了出來,“大家一起分吧。”
薛天佑走到他座位將袋子接過來,打開一看:“好家夥,藍燃你行啊,難怪我總聞到一股香味。”
學員剛開始分炸串,大巴又接上了一個人,他一上車,車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洛謙禮給他遞了一串炸串:“你要嗎?”
“我不吃垃圾食品。”安一暘屏息走了過去,徑直走到藍燃的旁邊坐了下去。
他一走,吃炸串的人針對於他開始議論了起來。
孔澈:“我真看不慣他,天天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樣子,哪天我們把他打一頓。”
蔣浩誠笑了笑:“嗬,打架是要扣分的,扣分就要扣票,你舍得。”
孔澈:“怎麼不舍得,該走還是要走,我說真的,臨走之前我絕對把他打一頓,同樣是名牌大學他就自認為是人上人,你看我們小寶貝多乖,是吧。”
怎麼又扯到自己了,洛謙禮一頓:“從小生活環境不一樣他隻是有點傲慢而已,但他人很好的,你們不要打他。”
薛天佑譏笑一聲:“那隻是對你很好,他對我們這些沒考上大學的人那可謂是冷嘲熱諷,他就是勢利眼。”
“誒,安一暘的垃圾袋呢,我沒看到。”閒聊之中,孔澈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道,“安一暘,你今天撿了多少個瓶子。”
安一暘慢條斯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慢悠悠抬頭看他一眼一點情麵都不留:“沒有,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滿大街翻垃圾桶撿水瓶的人嗎,我今天逛了一天的街,也玩了一天,不像你們累成狗了吧。”
坐在他旁邊的藍燃:有被冒犯到,不僅累成了狗差點還被抓到警察局。
安一暘一發言,學員們的火氣值又上了一個層次。
被他一激,孔澈直接衝到他座位前:“我好心關心一你下,你嘴能不能放尊重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你一個瓶子都沒撿覺得自己很高貴,還玩了一天,你不想職業體驗你還來參加節目乾嘛,直接退賽好了。”
麵對他的一番激怒言語,安一暘一點都沒被挑釁到,反而露出了淡淡笑容:“你急了。”
孔澈拳頭掄了出來:“你找打。”
“藍燃,他要打我。”安一暘的腦袋不曾低下半分,即使是坐著,背部依然挺得非常直,他轉頭對藍燃說。
孔澈:“你對藍燃告什麼狀啊,你以為他會幫你。”
安一暘有恃無恐:“我和他是一個學校的。”
孔澈:“所以呢。”
安一暘:“他以前說過,望山中學他罩,所以你要打我,是不是得先過他這一關。”
孔澈:“藍燃你確定你要幫他。”
藍燃聳肩:“我已經畢業了,所以。”
心跳快了一拍,一向冷靜自持的安一暘心慌了起來,冷白的臉帶了點粉紅,聲音也尖了一點:“藍燃。”
“算了。”薛天佑走過來把孔澈拉了回去,“都是朋友,相識一場,不必要弄出不開心的事,他是少爺脾氣大怕手臟,我們這些平民不跟他計較,管他撿不撿垃圾,體驗不體驗,反正人最後回家繼承家產。”
他走後,安一暘的心才穩定下來:“你剛為什麼不幫我,以前有外校的來騷擾我們學校學生,你不是二話不說單槍匹馬就乾倒了十個嗎?”
藍燃從不拐彎抹角,有話直說:“我和他們一樣,在學校裡我早就想把你打一頓,不僅是我學校裡很多人也想打你。”
安一暘仿佛聽見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什麼?”
藍燃:“因為你太討人嫌了,目空一切誰都看不起,你每次看彆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悲憫,讓人真的很不爽,但是我最終沒下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藍燃偏頭看他:“因為每次放學你都坐豪車走了,找不到機會,也怕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