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抓到了人販子。”藍燃擠上牙膏,簡略將這件事重複了一遍,“昨天送完最後一單的時候在公園停留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上前拉住了我,我以為她走丟了,後來一男一女自稱是她父母,報警之後確定他們是小女孩的父母,但小女孩的眼神又很害怕,最後是直播間的觀眾靠著她肩膀上的紅胎記認出她是被人販子拐賣的。“
梁宇傑這時候不淡定了,本來他都出門了,又退了出來:“啊,這都行,藍燃你的直播間還真神奇。”
對於藍燃,候飛飛是越來越欣賞他,眼神之中不知不覺也帶上了崇拜的目光:“不是他直播間神奇,而是藍燃他這個人鴻運當頭,為什麼偏偏這件事發生在藍燃的直播間呢,又為什麼觀眾認出小女孩是被拐賣的,當然還是因為藍燃這個人,他自帶好運Buff,是吧,小寶貝。”
洛謙裡點頭:“是的,一百位學員,一百個直播間隻有藍燃的人數上了萬,其他的都在幾百之前遊蕩,藍燃真的很厲害,聽說下午還幫一個大叔從搶劫犯手裡搶回了救命的錢。”
“還有這事,行啊,哥們。”侯飛飛說,“難怪我們的直播沒人看,而且還很無聊,就算是有劇本送到我們手上我們沒實力也是白搭。”
侯飛飛腦子一抽問了一嘴:“既然這樣說,我問一句導演有沒有給你們安排劇本,反正我是沒有。”
洛謙禮搖頭:“肯定沒有,還有會安排劇本這件事嗎?”
“小寶貝你這麼單純就算是安排了你也看不出來。”侯飛飛說,“倒是梁宇傑,你是主題曲C位,按理說節目組應該會捧你,肯定幫你安排了劇本,是吧。”
梁宇傑手扒著門框,無奈笑了笑:“要是有劇本就好了,要不然我直播間也不會才是兩千多人。”
候飛飛:“也對,你們洗漱好了嗎?”
藍燃漱口道:“我好了,走吧。”
從宿舍一起出來後,中途拐去食堂拿了些早餐,一行人才慢慢悠悠地往操場走。
到了操場自然是找到自己分組的小夥伴。
五個人圍坐成一圈,邊吃著早餐邊就舞台開始討論起來。
藍燃將自己從食堂裡帶的二十個肉包子往腿上一放:“彆用這麼異樣的眼光看我,開始吃啊。”昨天晚上太晚回來,累都累死了哪有時間吃飯,他感覺他現在一個人都能吃完這二十個包子。
吃著包子,藍燃又把自己拿的豆漿分了下去:“想好你們的形象了嗎?”
“當然想好了,我昨天可是想了一天。”岑樂一吸了口豆漿說,我自認為我在我們五人之中的親和力是最強的,那我就來一個鄰家校草,溫柔學長,人間小太陽吧。”
藍燃瞄了一眼說道:“恐怕不行。”
岑樂一搞不懂,還樂嗬嗬的:“為什麼,我覺得很適合我啊。”
“沒有新意。”藍燃說,“會讓觀眾沒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們會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岑樂一將專心吃包子裴信川的臉抬起來:“他呢,他一眼就是斯文敗類,他走斯文敗類禁欲教授風格是可以吧。”
藍燃沉浸在包子的美味中,都沒看一眼就回答說:“他可以,而且這個形象自帶魅力加成。”
岑樂一相當疑惑:“為什麼我不行。”
樓子凱一言道出真相:“因為你走這樣的路線,觀眾不會有想脫你衣服的衝動。”
岑樂一是個容易被說服的人:“好吧,確實,那我該怎麼弄。”
四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藍燃。
藍燃差點包子都沒咽下去:“我在你們心中這麼狂野。”
“是啊,論這件事,當然得看你。”侯飛飛降低了一點音量說,有些難以啟齒道,“就你直播間的色|情發言,什麼褲褲飛飛、撕衣服,就你什麼動作都不做光站在舞台上那些台下的粉絲都恨不得衝上台將你扒光,按照他們的話簡直就是性張力滿滿。”
當事人沒臉紅,其他旁觀者倒是臉紅了,尤其是裴信川的臉紅得和過敏一樣。
“還能這樣嗎,直播間不會被封嗎?”裴信川回想了一下自己直播間的彈幕,最多也是“老公看看我”,這種大陣仗他屬實是沒見過。
岑樂一不免聲音都夾了起來:“想不到藍燃你,你的粉絲竟然是這樣的人,難怪你,舞台想法這麼,這麼露骨,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你們都這麼害羞乾什麼。”完全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臉紅,在藍燃心中這都是無比正常的話,“很正常啊,成年的男女都有正常的欲望,粉絲對我有想法,合乎常理,合乎身體構造,他們發得開心就好,如果這點你還要扭扭捏捏的話他們乾嘛要粉你,舞台也是一樣,平常生活裡就夠累了,我希望粉絲在看我舞台的時候能把一切生活中的不如意的煩心事都拋之腦後,把積攢在身體裡消極的情緒都發泄出來,追星就要追得肆無忌憚,這才是愛豆的作用不是嗎?”
“嘖,藍燃你不出道,天理難容,這樣一看當你的粉絲可真幸福,這哪是粉絲啊,這可是心尖寵。”岑樂一就沒有他這麼有職業素養,“我就和你不一樣啊,應該還是我對成團出道沒有決心吧,不適合,也沒有像你一樣寬廣的胸襟,我是做不到你這個程度,也沒有你這麼博愛。”
“我也,真的把我給震驚到了你。”樓子凱感覺此刻藍燃身上籠罩著一層光,“上次聽你說商品一次我就很佩服你,今天你又一說,我都快成為你粉絲了。”
不知不覺中藍燃感覺又俘獲了一批小弟。
話題扯遠了,回歸正事藍燃繼續說,“岑樂一,你不是說想在舞台上騷一點,那就騷到底,天使臉蛋惡魔心,你乾脆走一個海王路線,一出場一圈女伴舞老師圍著你轉,同時你還要保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狀態。”
岑樂一捂住嘴:“天呐,藍燃你居然讓我一個純情小男孩走這種路線。”
聽他話,藍燃樂了:“你不喜歡。”
岑樂一拍拍自己的胸膛:“不,為了觀眾,我願意犧牲自我。”
“得了吧,彆搞得像英勇就義一樣,我看你是放飛自我。”樓子凱一看他那稍顯興奮的模樣,就忍不住說實話,“到時候在舞台彆刹不住車。”
候飛飛哈哈大笑:“儘說些什麼大實話。”
“彆鬨。”岑樂一往他嘴裡塞了個大包子,“還笑話我,你自己說說看你打算以什麼形象登場。”
“我嗎?”聊到自己,侯飛飛搖頭晃腦了起來,“瞧瞧哥哥我,這大高個,這大長腿,肯定走的是冷酷冰山型,不輕易笑,但一笑起來就要命。”
“還說我。”岑樂一終於逮著機會說他了,“要說是冷酷冰山樓子凱都比你適合,人家那單眼皮,那淚痣,輕描淡寫不用表情看人一眼就能一陣冷風吹來,他可比你合適多了,你就適合那種很痞的校霸,到時候臉上摸點傷口,衣服也給我撕破,場下的尖叫聲肯定能把你耳膜給震碎。”
侯飛飛無所顧忌,他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那也可以,反正我們幾個不串型就可以。”
裴信川總結他們的發言說:“聽你們說的,怎麼有一種青|樓招客的既視感。”
岑樂一眼睛都亮了:“裴哥,再有人說你是老實人我就和誰急,老實人開竅不得了,我覺得除了藍燃你肯定是我們五個之中表現最好的。”
“哪有。”裴信川咳嗽一聲,轉移話題,“藍燃呢,我覺得你什麼風格都能駕馭,你打算走什麼風格。”
藍燃從地上起身: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