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諒就沒見過這麼蠢的酒,居然不劫持他下樓,反而把他拉進了衛生間。
“你是組織派來的傻子嗎?我把腦袋借你,你不跑路,你躲衛生間?”諒斜眼看著龍舌蘭。
“我……”
“我什麼我,現在開始聽我指揮。”
雖然諒想過,掌握任務的主動權,但是著實沒想到這種權利交接方式,這種隊友真的智商捉急,他能拿到稱號靠的一定是比伏特加還真的赤膽忠心,還是彆考慮把他收為己用了。
如果說琴酒篡位,伏特加能給遞槍,那他想叛逃,龍舌蘭絕對會舉著喇叭幫忙宣傳,帶不動帶不動。
因為倒數第一個裡麵躺著被他擰斷脖子的竹下裕信,就在龍舌蘭在洗手台下麵找到的膠帶,把諒綁在倒數第二個隔間時,琴酒的電話打了過來,諒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他的嘴上貼著膠帶,在龍舌蘭把炸彈箱子綁到他的腿上後,諒瞪大了眼睛,龍舌蘭這個狗東西,做戲沒必要把炸彈跟他綁的這麼紮實吧。
剛剛再次跟琴酒通過電話的龍舌蘭說:“不用擔心,琴酒安排了軒尼詩過來,把戲做真一點,不會有問題的。”
諒翻了個白眼,看著龍舌蘭自信滿滿的帶著磁盤離開,很想罵人,這個衛生間的窗戶跟樓梯間的窗戶緊挨著,以龍舌蘭的身手過去完全沒問題。
諒一來想保持清白身份,二來不具備高空攀爬能力,所以才想出這個對策,沒想到最後被坑了一道,跟炸彈這麼綁定,他不害怕才怪,萬一哪瓶酒搞他呢,酒廠也不是那麼團結的。
諒掙紮了一下,除了衣服卷起來更難受了,絲毫沒有能鬆一點的痕跡,他不由得惱火,龍舌蘭真是沒了腦子,就剩下業務能力了,也對,腦子都沒了,業務能力再不行,在酒廠這種內卷的公司也沒法混了。
衛生間外麵嘈雜起來,估計是警察趕到了,剛剛毛利小五郎在外麵對龍舌蘭喊話,現在換人了。
諒想了想,已經過去有一會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種安靜不正常,而且有柯南在,大概還會猜測他跟龍舌蘭是一夥的,雖然確實是這樣。
回味了一下赤井秀一指揮人在港口對他開槍那次,醞釀了一下恐懼的情緒,然後又想了一下偷他論文那個禿子,悲憤也到位了。
外麵目暮警官已經到位了,在幾次呼叫無人理睬的情況下,已經準備好了衝了進來。
然而跟他們相像的持槍對峙不同,衛生間裡幾乎可以說是空無一人,直到他們打開隔間,才看到被膠帶綁在裡麵的諒,少年額頭上一層冷汗,眼睛裡含著一包淚。
高木立刻從諒的耳側剪開了諒被纏的亂七八糟的交代,然後撕開了嘴巴上的膠帶,“劫持你的那個……”
“救命……這裡麵是……是炸彈!”諒說話的時候眼淚滑了下來,恐懼和悲憤的情緒差不多用完了,接下來的主場交給警察和柯神就好。
“鬆田前輩!”高木不敢亂動,立刻開始召喚同事,他喊完還不忘安撫受害人情緒,對諒說:“不用擔心,鬆田前輩是我們搜查一課最好的拆彈專家,他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因為最初報警並沒有人說有炸彈,隻說是殺人和劫持人質,因此來的是搜查一課,而不是爆處警察,但是好在他們搜查一課有個拆彈專家在,高木自己都鬆了口氣,似乎隻要交給那位前輩,就不會有問題。
諒屬於一流眼淚就止不住鼻涕的人,他吸了吸,對這個拆彈專家鬆田警官有點在意,要知道他在名柯裡最喜歡的人物可就是鬆田陣平了,不知道這兩個鬆田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他正吸著鼻子,一個黑白西裝滿頭卷毛的男人就走了進來,他蹲在諒麵前,首先安撫住他的情緒,“我先檢查一下,彆緊張,我叫鬆田陣平,你叫什麼?”
“北白川諒……”雖然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猜測,但是真的聽到這個名字,諒還是沒法不激動,他曾經跟同好聊天的時候說過,鬆田陣平是福爾摩斯那句“如果是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的經典執行人了。
麵前的人突然笑了起來,“為了公眾利益死亡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來吧。”
諒臉色爆紅,原來他剛剛無意識間說出來那句話,他急於掩飾這一點,忙對鬆田陣平說:“那個男人說,箱子打開,裡麵的炸彈就會爆炸。”
“嗯。”鬆田陣平應了一聲,很多被炸彈客威脅的人質都會很緊張,這種緊張會讓人質做出危險的舉動,但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剛剛哭了,但是現在看起來還好。
他檢查完畢道:“沒有外接線,這樣看不出有沒有定時裝置和平衡裝置,北白川先生,稍等我們商量一下拆彈好嗎?”
諒點了點頭,龍舌蘭幾乎把他跟馬桶、箱子全都纏在一起了,那種高強粘度的膠帶粘得亂七八糟,在不確定有沒有平衡裝置的情況下,他也能理解鬆田陣平不能先讓他先出去。
正所謂自己做的孽,腿麻著也得等全套演完。
鬆田陣平出去跟目暮警官商量拆彈辦法,諒也在想,這個時間線真好,他最愛的鬆田陣平還活著。
他正神遊,柯南再次溜了進來,他用小孩子的語氣問道:“呐,大哥哥,外麵的警察在檢察箱子,請問你的箱子是多少號呀?”
“102號。”諒順便把柯南想知道的也告訴他了,“裡麵裝的是手提電腦。”
“那你的號碼牌……”
“在上衣口袋裡,小弟弟,這裡太危險了,你還是出去吧。”
柯南點了點頭,立刻跑了,雖然看著小,但畢竟也是高中生,沒有做出非要把他胸口鑰匙扯出來的舉動,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會,等拆了炸彈,他也要把鑰匙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