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這是諒的結論。
“好吧,既然你不想聊,那就隻能我來問了,雪莉跟你說了什麼?”雅文邑道。
“她跟我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白蘭地……真的……’第二句是‘我會死的,白蘭地,你也會死的……’”諒完全複述了雪莉的兩句話,至於第一句話裡忘記那個詞他隻當沒聽到,提都不會提起。
“哦,不愧是超級記憶呢。”雅文邑摸了摸手帳,“她為什麼要見你?”
“你為什麼不去問她?”
“你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見你就去見她?你很可疑,白蘭地。”
諒有點惱了,這不是典型的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那種人嗎,他今天非要讓這個金卷毛知道一個巴掌響不響,他的怒氣上來張口懟道:“我他媽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見我,這不也見了嗎!我更可疑了是吧,生命之水不止進入了你的生命還進入了你的腦子是嗎!”
雅文邑瞳孔一縮,沒等諒反應過來,琴酒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槍,槍口對著雅文邑,雅文邑的手沒動,但是諒總覺得不是他看到的那麼簡單。
直到雅文邑的手放回腿上,琴酒的槍口才斜向下移去,雅文邑看著諒的眼睛不再有笑意來,“你跟雪莉關係為什麼不好?我記得你跟她隻是見過幾次麵,沒有什麼深入的接觸吧?”
“有的人就是看一眼就討厭,不行嗎?”諒有點無語,“萊伊沒暴露的時候,他跟波本不也是相看兩厭嗎,說不定我討厭雪莉,就是因為她也有那樣叛徒的氣質。”諒理直氣壯。
雅文邑忽然冷笑了一聲,琴酒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諒注意到他看了自己一眼,他想了想,難道是因為提到了萊伊麼?
雅文邑扣了扣茶幾,“你跟雪莉有沒有往來?她是否向你傳遞了什麼?你是否在她叛逃中提供了幫助?”
諒這一次沒有正麵回答雅文邑的問題,因為雅文邑的動作給了他一種集中注意力回答問題的感覺,他潛意識裡想要回避,他也這麼做了,“雅文邑,你跟雪莉的來往更多吧?那她有沒有給你傳遞什麼?我有提供她逃跑的能力嗎?還是說我有這樣的價值。”
“你腦子裡的……”
“雅文邑!”琴酒忽然打斷了雅文邑的話。
“嘁,琴酒,你已經無事可做到要來給白蘭地做保姆了嗎?”雅文邑很不滿。
“我現在這麼悠閒是拜誰所賜,雅文邑,不要讓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否則你會比……死的還難看。”
諒不知道琴酒省略的那部分是什麼意思,但是明顯雅文邑知道了,他冷冷的笑了一聲,“雪莉違背了老師的意誌,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她的血濺在我的腳下,可惜boss不許殺他。”
諒看著他們倆隻想說,禁止謎語人行為,他總覺得這裡有什麼信息他沒獲取到,希望這裡會被畫進漫畫裡,論壇能有人分析出來。
15點13分,雅文邑離開,諒這才注意到茶幾上被遺留下來的禮盒,他看了一眼琴酒,不知道雅文邑的所謂拜訪禮物會不會帶來危險,“不會是炸彈吧?”
諒不想打開,想直接扔掉,可是又有點好奇,整個人都陷入糾結。
琴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寸許的小刀,劃開了禮盒的絲帶,隨著絲帶散開,盒子四麵落下來,裡麵是一個諒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東西——測謊儀。
用刀撥了撥那根顫巍巍的天線,琴酒道:“聲音是用耳機接收的。”所以不管諒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知道的人隻有雅文邑一個。
“我討厭他。”諒有點悶悶不樂,這台被留下的測謊儀的最終命運就是被暴力摔了好幾下,然後魂歸垃圾桶。
諒在摔測謊儀解氣的時候,琴酒已經去三樓了,他這幾天沒什麼事,說要去樓上補覺,諒本來是想他在睡之前摔完出口氣的,結果沒想到,地板砸出來一個窟窿,他拿著手機的手電往下照,似乎看到了地板。
諒眨了眨眼睛,之前裝修的時候竟然沒發現地板下還有地下室,他忽然靈光一閃,這個沒必要讓彆人知道,他正好有用。
感謝雅文邑大佬送來的大錘。
因為一樓是以偵探小說書店看書為、主咖啡為輔的,因此這裡各種形狀的沙發很多,懶人沙發還可以被拖來拖去,諒清理了地板碎屑,然後拖過來一個懶人沙發擋住了那個洞,準備等琴酒走了再處理。
反正琴酒不會屈尊降貴委屈自己坐懶人沙發,他連補覺都要占據諒的臥室,早在雅文邑來之前,諒就處理掉了之前那堆成分化驗單,就算琴酒在他臥室裡翻也不怕。
諒拿上《福爾摩斯》去二樓,在他的複刻版221B裡愉快的度過了一個下午,還心血來潮找了點黃色顏料,在二樓牆上畫了個笑臉,對於他的品味琴酒十分嫌棄,不知道他在傻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