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箕原鏡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還帶著哭腔。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諒一下緊張起來,箕原鏡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性格開朗,不是會因為一點小事突然把電話打給他哭訴抱怨的人,他甚至一瞬間想到了是不是雅文邑去威脅店裡的人了。
對麵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我想辭職,今天就走。”
諒有點意外,他下意識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後才問道:“店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你有什麼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店裡……”箕原鏡的聲音再次顫抖,似乎有什麼很恐懼的事情,“不,沒什麼,我今天就走,這個月的工資我可以不要了。”
“信周在你身邊嗎?”諒問。
“我……我剛從店裡跑出來了,抱歉……”箕原鏡吸了吸鼻子。
“沒事的,既然你想離開那就離開吧,如果不想回店裡,也告訴信周一下。”諒扭著手裡已經被他咬軟了的吸管,“下周我回大阪,我會把工資結給你的。”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箕原鏡反複道歉後才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春木信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喂?小諒,箕原給我發郵件要辭職,她說她跟你提過了,你同意了。”
“嗯,她聽起來情緒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諒掛了箕原鏡的電話就在等他的電話。
“店裡嗎?沒有啊,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剛剛她突然尖叫一聲把咖啡潑了客人一身,我問她怎麼了,她就指著我一言不發,我正替她給客人道歉,她就突然跑了出去,我處理好店裡的事情打給她,她的電話還一直占線,直到剛剛給我發了郵件。”
諒想起來之前中介說的店裡鬨鬼的事,但是從他住進去一直都還算正常,雖然他經常不回去,不過至少他在家裡的時候都是正常的,“最近店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異常的情況?”
“沒有吧,哦對了,之前我晚上收拾好的咖啡豆架子,不知道怎麼搞的早上來的時候已經倒了,撒了一包豆子要報損,本來想等你回來再說的。”春木信周說著,電話那邊傳來客人的聲音,“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一個人有點忙,我看下午能不能喊個兼職的女生過來。”
“好。”諒正想說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暫時關店也沒問題,工資照舊,春木信周就掛斷了電話。
諒再次撥出一串號碼。
“喂?社長。”
“越水,你最近發現店裡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嗎?”諒對越水七槻沒有做謎語人,反而說的非常明白,“就是類似靈異事件那種。”
“沒有啊,你還信這個?”越水七槻似乎在外麵,諒聽到了車輛行駛的聲音,她反問諒,“出什麼事了嗎?”
“箕原辭職了,但是聽起來不太對勁的樣子,你有時間關注一下嗎?”諒晃了晃杯子裡的冰塊。
“今天有case,我後天回去,我會仔細問一下的。”越水七槻道。
“好,辛苦你。”諒掛斷電話的時候還不知道兩天後將會發生什麼。
不過他知道了琴酒為什麼那麼信任伏特加,因為琴酒晚上沒有送他回烏丸宅,而是把他帶去了安全屋,而伏特加負責做飯,諒眨了眨眼睛,沒有人告訴過他伏特加居然連這個都會。
他簡直是大哥的第一秘書,上得IT,下得廚房。
“好蠢。”琴酒脫了大衣坐在沙發上吸煙,他今天身上的裝備比那天在諒的店裡還多,他一邊叼著煙一邊卸掉身上的武裝帶。
被說蠢的諒有點不服,靠在廚房門口,“我隻是不知道伏特加還會做飯。”
“儘可能少地在外麵留下DNA和指紋。”琴酒的表情淡淡的,但是諒讀出一種鬆弛感。
諒撈起一把琴酒落在沙發背後麵的金色長發,“拖地了,陣哥你頭發這麼長,總會落在外麵吧。”他解釋了一下碰他頭發的原因,卻沒有及時放開手,因為琴酒頭發的手感實在是太好了,非常順,光澤感也好。
他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頭發像枯草一樣,後來本碩博連讀,如果為了研究連續熬夜一個月,掉頭發就很厲害,而且頭發末端還會發黃,因此他還研究過不少中醫養發的方子,還蹭過中醫課。
“動手的時候注意就好。”琴酒也沒把頭發拽回去,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言下之意隻要不在命案現場留下頭發就行。
諒想想也對,誰會在大街上撿地上的金色長發,柯南都不這麼乾。
大概是男人愚蠢的長發情結作祟,他摸著手裡的長發正起勁,就見琴酒刷啦一聲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