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事也報警了嘛,萬一有聯係你幫我接一下啊。”諒隔著一段距離跟鬆田陣平喊話。
“店裡又出事?!”鬆田陣平都有些無言,對方這是什麼惹麻煩體質,據他所知諒去大阪這兩個月,先是自己被綁架,後是店員被害,當時班長還聯係他,問他能不能聯係到諒,現在又報警了,可真是。
諒跟高木涉做完筆錄出來就被鬆田陣平問:“我說你啊,有沒有去神社拜拜啊。”
“沒有,我不信這個。”諒聳了聳肩膀,且不說他是個無神論者,就算真的要拜,他覺得拜柯神比拜彆的神有用。
“伊達的電話,問你對前任房主有沒有了解。”鬆田陣平道。
諒點了點頭,拿回手機,“我買房前做過調研,我發給他。”希望伊達航可以查出點什麼來,也不妄他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諒說著把水無憐奈篩選的信息發了過去。
搜查一課忙忙碌碌,他們這些人做完筆錄就被送出來了,本來就不是一起離開,再加上諒稍微拖延了一會,出來以後也沒遇到公交車上的人。
就連最可能跑來貼追蹤貼的柯南都沒遇到,不知道灰原哀會怎麼跟他說自己,不過不管怎麼看都是暴露了吧,煩惱也沒用。
無視了貝爾摩德發給他的消息,反正行程都這樣了,他就始終裝作不知道‘新出醫生’是貝爾摩德就好了,他給琴酒發了消息就回大阪,跟貝爾摩德在一起還不如去跟織田作貼貼。
到家的時候警察早就散了,地下室的東西都被搬走了,一樓的地板拆了舊的新的還沒鋪,地下室那裡一個大洞。
織田作之助給他說了今天警察過來的事,他號稱是諒的新員工,諒一邊幫他換藥一邊說:“如果織田先生願意,我也可以提供一份工作。”
諒給織田作介紹了自己的咖啡廳和事務所,還說了之前詛咒的事情,“如果織田先生想寫小說的話,在事務所取材也是可以的,織田先生有沒有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你呢?”
“這個世界的我?”織田作之助對這個說法有點新奇。
“嗯,可以理解為你在這個世界的形象投射,這個世界的你與阪口安吾、太宰治稱為無賴派小說家。”諒拿出手機搜了搜,然後把頁麵給他看,織田作之助一眼就看到了以自己異能命名的小說《天衣無縫》。
織田作之助的瀏覽速度很快,這個世界的他,一生不算很長,與他相似又不同,但是作品很多,他忍不住問:“這些作品現在還能買得到嗎?”這個世界的他已經是去世幾十年的人了。
“可以的,我有圖書供貨方的聯係方式,我讓他們把織田作的作品都送來好了。”諒很自然的說出織田作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知道他是習慣性的這麼稱呼作者本人,並不是刻意越界。
“一直讓你幫忙我也很過意不去,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工作,不止是咖啡店和事務所,其他的工作也可以。”織田作之助能察覺出眼前的少年並非單純的學生,他沒有刺探對方秘密都意思,隻是他覺得以他的才能,可能在黑暗側能更快的回報對方。
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會讓織田先生陷入我的麻煩裡。”
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很能聽懂彆人未說出口的話的人,因此他領會了諒沒能說出口的是——他大概需要一點精神上的支持。
“除了文豪們,其實你也早就知道異世界的我們對吧。”織田作之助已經瀏覽過阪口安吾和太宰治的詞條,甚至搜了一下森鷗外,答案一點也不令人意外,“並且你很喜歡我。”
諒點了點頭,“還有江戶川亂步先生,他的小說寫的非常好,不久前我還去過他的故居。”
“你可以繼續叫我織田作。”織田作之助說道:“我並不介意。”他說著伸手摸了摸諒的頭,他會替這個孩子保護好他的店,又或者說他的家。
諒忍不住按住了胸口,再次被安慰了,他今天被安慰的次數過多,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溫柔的人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他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把腦袋從熱騰騰的狀態裡拔出來,趴在椅子上對織田作之助道:“明天我去給你辦一份醫療保險和駕駛證,還有記名銀行卡,名字直接用織田作可以嗎?如果用全名的話我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日本的戶籍製度大大方便了黑戶,但是身份製度推行過很多次都進行不下去,有人的話駕駛證還好搞一些,但是醫療保險就要花點力氣了。
“織田作是23歲對吧?”諒問道。
“嗯。”織田作點了點頭,他稍微打量了諒一下,“你呢?應該不超過二十歲。”
“生理年齡18歲,不過我覺得我心理年齡應該和你一樣。”諒織田作把他當作未成年的小孩子來對待。
小孩子總是希望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或者快點長大,他之前收養的孩子也是這樣,織田作想道。
他們兩個聊著天,就到了吃飯時間,諒主動到廚房,“晚上吃蒸魚怎麼樣,再配兩個小菜。”他知道織田作喜歡咖喱,不過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吃咖喱太刺激了。
“好,我來幫忙。”織田作挽起袖子。
“那織田作來淘米吧。”水槽的位置剛好可以不用活動肩膀,至於其他食材處理起來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