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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近傍晚的時候,才拿到了密碼本,隻是諒沒有看到送密碼本的人,是琴酒去拿回來然後交到他手裡,諒一頁一頁翻過去,然後發現這本密碼本竟然是拆散打亂的《冰與火之歌》和《飄》,應該還混了一些其他他不知道的文學作品。
他一頁一頁快速翻動著手裡的密碼本,一旁的伏特加看呆了,忍不住小聲咕噥了一句,“這樣的真能記住嗎?”
諒的動作停下來,“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其實可以把我理解為錄像或者拍照,就比如你剛剛說話的時候我剛好拍到這一頁,記憶裡出現的不是文字信息,而是我翻頁看到這頁內容的畫麵。”
他說著對伏特加舉起密碼本,然後複述出頁麵中第幾行第幾個單詞是什麼。
“好厲害。”伏特加的記憶力是很不錯的,但是這個是有意鍛煉出來的,他沒有想到對諒來說,記憶一幕幕都像是定格在腦海中,甚至關於紙頁的細節都會被完整的刻畫進去。
“彆打擾他。”琴酒示意伏特加一邊去,諒生活環境單純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為了減輕他的大腦負荷。
諒快速翻完密碼本,感覺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抬手揉了揉,順便把密碼本遞給琴酒,琴酒要把密碼本交還給潛伏在FBI的人員,因為這種密碼本任務結束後都是要回收的,如果拿不出來,那就糟糕了。
潛伏進FBI一個人要花費很多人力、物力,還不一定能成功,琴酒不會放任這樣的成員因為這種不該有的破綻暴露,這種錯誤太低級了。
琴酒出去以後,伏特加看起來更好奇了,諒從原佳明的桌子上拿了一顆薄荷糖,看了看才撕開放進嘴裡,感覺一跳一跳的太陽穴舒服了一點,他看向伏特加,“想問什麼,問吧。”
伏特加斟酌了一下,才把話說出口,“這麼快的記住一本書,會比較難受吧?”
諒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抬起頭來笑了笑,他對伏特加道:“你去一個地方做任務,會記住任務地點,目標的長相,任務目標當時在做什麼,穿了什麼樣的衣服,但是你不會記得他桌子上可能放了一枚紐扣,他窗口的漆掉了一片,他桌上的紙巾盒下壓了一張紙,對吧。”
“所以隻要你想,你可以回憶起你看過的畫麵中所有的細節?”
“可以這麼說。”諒用跟伏特加說話的方式分散自己對太陽穴的注意力,薄荷糖在口腔裡用舌頭頂得翻滾了一下,“你們會記住重要的內容,但是我的記憶沒有重點。”
這是諒早就習慣了的,他以前每天就是學校、實驗室、自己的房間,每天走一樣的路,坐一樣的公共交通,儘管不斷重複,但是公交車上的細節可以讓他判斷出他乘坐的線路一共有多少輛車,路過的這條街又新開了哪家店,新換了哪個店員。
後來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就經常在車上看看偵探小說,或者玩一些解謎遊戲,縮小自己的視線範圍,不過除非作品非常優秀,否則他也很難全身心沉浸,他玩過最有意思的其實還是VR遊戲。
因為遊戲裡的一切都是人工構造的,死板但固定,這也他在玩VR的解謎遊戲時,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新增的線索。
諒對任務細節並不清楚,因此他一直都是聽從琴酒的指揮,琴酒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簡單的翻譯FBI的指令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在原佳明再次聯係FBI後,他已經翻譯了兩條組織技術人員截取到的信息。
“前往雙塔摩天大樓帶走原佳明,此人掌握著組織的重要信息。”
“組織的人可能已經開始追殺行動,務必注意安全。”
他翻譯完就看著琴酒用電話指揮組織的人在大樓中的布置。
“aniki,你看。”伏特加忽然喊了一聲琴酒,示意他往樓下看。
諒跟著琴酒走了過去,他們所在的樓層太高,隻能看到樓下停著車和人,諒辨認了一下,發現有警視廳的車,但是具體人員除了體型特殊的那個一定是目暮警官,其他的人都是衣服顏色的色塊,而且隨著日落降臨,衣服的顏色都已經難以辨彆清晰了。
“嘖。”琴酒這邊的任務已經下達,耽擱是不可能的,伏特加看守著原佳明,琴酒帶著諒前往監控室,他一邊走一邊撥電話,“喂?軒尼詩,搜查一課在雙塔摩天大樓做什麼?”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扇門後玻璃窗位置露出來的一根呆毛,。
“哼,與你無關任務,你沒必要知道。”
諒有點好奇軒尼詩是誰,但是他聽不到聽筒那邊的聲音,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琴酒說了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按掉了電話。
“他們在調查議員大木岩鬆被殺案,不會妨礙到我們。”諒知道琴酒沒說的後半句是什麼,誰敢妨礙組織的任務,就把他殺了。
兩人走到監控室門前,監控室的門管得很嚴實,就在琴酒要推門的時候,諒的手機響了,他拉了一下琴酒的衣袖,給他看了一眼技術人員發過來的一串數字。
琴酒沒有急著推門,而是等他翻譯,然後下一秒就看到了諒瞪大的雙眼。
諒把字打在手機上,“赤井小組在監控室埋伏,監控室炸彈已拆除。”
藍光悠悠的映在琴酒雪白的臉上,配著琴酒嘴角露出來的笑顯得分外猙獰和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