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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答應織田作去醫院後,諒想了想乾脆趁著周末去江古田補魔,他事先問了織田作想不想出去走走,這個出去不是指去大阪以外的地方,而是換個世界看看。
在織田作同意後,一直到他們抵達江古田,都是很順利的,因為諒用車也是開組織的車,他一直不願意讓織田作跟組織扯上任何關係,所以這次是織田作租車。
織田作看著諒興致勃勃的上車,變成了一隻快樂小狗,好像之前笑著哭的人不是他似的,其實諒就是覺得這樣好像朋友一起租車出玩,以前經常聽實驗室的師兄師姐討論的事,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江古田距離池袋很近,諒甚至指揮著織田作帶他去逛了一圈江戶川亂步的故居,之所以沒有去太宰治的故居斜陽館,那是因為青森縣真的太遠了,不過約好了下次一起去。
他們找了一家中餐餐館,因為路過的時候諒聞到了竄香的麻辣味,然後把織田作拉了進去,兩人吃掉了半本菜單,因為日本做的中餐分量實在是太迷你了。
“好麻。”織田作含了一塊冰,“但是很好吃。”
“我應該也能做出來,回頭買點調料,我們可以在家吃。”諒提議道。
在江古田待了半天,諒感覺了一下,確定沒問題,讓織田作找個停車場放車,然後在車裡拉著織田作的手撥弦,成功著陸後,諒就震驚了,因為他居然把車也一起轉移了過來。
但是還有更麻煩的,下車以後他發現,他的目的地是現世,但是這裡卻不是,他用異能對不同的世界做過標記,可這裡不是文野的世界,但是也不是現世是怎麼回事,“誒?”諒眨了眨眼睛。
麵對織田作詢問的眼神,諒隻好告訴他,“我好像又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織田作一下就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十分開懷,“就像我在雨夜第一次遇見你那樣嗎?”
“似乎差不多。”諒見織田作這麼輕鬆,心裡也不那麼緊張了。
“那小諒要抓緊我,彆讓我走丟了,不然我一個人就回不去了。”織田作主動握住諒的手。
諒愣了一下,然後瞬間感覺臉上燒了起來,織田作也太犯規了啊!但是他確實握緊了織田作的手,確實真的不能走散啊。
“先去醫院吧。”織田作說道。
“好。”本來這次的目的地也是醫院,隻要達成目的的話,不是他來的那個表世界的現世也無所謂。
就近找人問了一下附近的大醫院,因為不算遠,乾脆就步行過去了,
一直跟織田作牽著手,在分診台告訴護士小姐自己要掛心療內科,護士問:“北白川先生對嗎?請問您過往的病例帶了嗎?醫生可能會需要。”
諒搖了搖頭,“以前的病例找不到了,不過我可以背下來。”
“背下來?”護士訝異的看著他。
“嗯,我有超憶症,可以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之前有中度抑鬱症和輕微的狂躁表現……”諒語氣平和的闡述著過往的病情和醫生書寫的病例,包括自殺傾向和好轉跡象都有描述。
護士小姐打字很快,但是還是能從她臉上看出驚訝,最後諒總結道:“這次來看醫生是因為,我懷疑自己有皮膚饑渴症。”
和他牽著手的織田作,手指動了動,既然他對自己的情況有推測,那是不是之前他和越水的試探,諒也早就發現了,隻是沒有戳破而已。
拿好新鮮出爐的病例資料,諒順著護士指示的方向跟著指示標走,樓道裡有些空蕩蕩的沒什麼人,織田作忽然道:“我很抱歉。”
諒對織田作一笑,“織田作,我是學醫的,我自己就有心理病,了解過很多相關知識,當然也就會有推測,但還是謝謝你陪我來,我很高興。”至少有織田作陪他這段路他都是愉快的。
他甚至沒有在醫生表示可以跟他單獨交談的時候讓織田作離開。
做了許多檢查,從診室出來的時候,醫生開了藥單,也給他的病情重新做了評估,諒看了看,很多藥他都是見過的,不過織田作捏著那厚厚一遝單子,看起來都有點恍惚。
諒在把藥單遞進去等著拿藥的時候,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等在後麵的織田作,他有些私心,想留住織田作在他身邊,就算他們不是家人也會變成家人。
其實這些藥他拿了也不會吃,因為大多數都有副作用,但是有些藥還能派上彆的用途,拿了也就拿了。
諒還發現了一個他把車子一起轉移過來的好處,那就是他可以在這邊購買一些需要的儀器帶回去,太大件的雖然不行,但是小的比如顯微鏡之類的就沒問題了。
之前在織田作住的房子裡預留給他的位置,織田作已經幫他對照單子填補了一些儀器,都是把帳作平以後悄無聲息搞回去,這次就相當於一次大采購,兩人對著地圖把後備箱和後座塞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忽然路口衝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