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拔掉了手臂上的輸液針,按壓著貼著醫用膠布的位置,他也來到窗邊,外麵爆炸的是一輛即將駛出醫院的救護車。
千葉警官他們去疏散人員的時候,這輛車剛好行駛到醫院門口,因為病人在車上做了急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住院觀察,院方已經聯係好了轉去其他醫院。
不需要隨車的醫護人員剛剛下車,救護車要掉頭駛出醫院的時候,發生了爆炸,車上有一名司機,兩名醫院的工作人員以及一名患者,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還沒走遠的醫護人員和門口的安保人員都被炸傷了。
“研二。”烏丸夏樹抓住了萩原研二差點砸在玻璃上的手。
“她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打擊我,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不生氣,普拉米亞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萩原研二立刻分析出了普拉米亞在救護車裡放炸彈的原因。
她不在乎這個炸彈能不能炸到萩原研二,她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這場爆炸,告訴他:看啊,你在這家醫院,所以才有無辜的人因為你被炸死了。
“我去找鬆田警官。”諒以及聯係好了織田作,織田作在過來接他的路上了。
“麻煩你了。”萩原研二竟然對他鞠了個躬,“三年前我們破壞了普拉米亞的行動並且將她打傷,但是沒能抓住她,才導致她有機會來報複,如果三年前我們抓住了她,可能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麵了。”
“我以前聽人說,個體生命不同,但這世界善惡總量不變,每個人從出生開始扮演自己或善或惡的角色,我相信萩原警官你們當時一定是已經儘力了的,隻是人力終有窮,萩原警官不要苛責自己。”
“所以這次更要全力以赴。”萩原研二的目光堅定,從護士站借了打印機過來,看起來似乎打算從瑞德博士給的資料裡再找出點什麼。
織田作到的很快,諒跟萩原研二告彆後,看了正在幫忙整理打印出來的紙質資料的烏丸夏樹一眼,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代號是什麼,但是能為了萩原研二下發追殺普拉米亞的任務,關於她喜歡他這點判斷至少是沒錯的。
在萩原研二還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她是不會傷害他的,這也是諒選擇暫時不說,也能放心離開的原因。
看著諒坐進車裡,萩原研二離開烏丸夏樹的視線,站在樓道儘頭的車窗前把手機放到耳邊,“喂?小陣平,聽到了嗎?真的是個超溫柔的孩子哦。”
“嘁,hagi你真的很煩人啊。”
“還不是你抱怨青原警官把你放在北白川君行李裡的竊聽器丟掉了,觀察了這麼久,我又試探了這兩次,你可以放心點了吧。”
“你要是沒有什麼正事我就要掛了,已經協調了大阪警方設卡,這次一定要抓住普拉米亞。”鬆田陣平沒說的是,如果抓不住,那就想辦法讓她死在組織的手上,但是無論如何都要一個結果,絕對不能放任這樣的危險分子在外麵晃蕩。
“從小博士給的資料來分析,我們都認為普拉米亞是一個非常自負且勝負欲極強的人,所以,小陣平,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可以挑釁她試試,說不定她就頭腦發熱的自投羅網了。”
“挑釁這種事還是交給那個金發混蛋去做吧。”鬆田陣平回嘴。
“咦?小降穀也知道了呀,這可是親手報仇的機會,如果他事後感謝你,一定要讓我看現場。”萩原研二想起三年前降穀零在天台山狼狽的樣子,輕輕一笑,卻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可惜我這次隻能遠程支援了。”
“然而不可否認,hagi,我們需要並且依賴於你。”鬆田陣平說罷掛掉了電話。
萩原研二回到病房,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被最後那句話安撫下來,他的幼馴染最擅長打出帥氣的直球,他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並不妨礙他每次都會被擊中。
到了織田作的車上,諒有了自由操作的空間,他先把電話給服部平次撥了過去,要知道,大阪可是他的主場。
服部平次接到電話後恍然大悟,“怪不得警視廳這邊出動了十幾輛警車。”諒聽到他對著那邊道:“工……柯南,他們去大阪了。”
“可惡,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他們把你們甩下了?”諒在電話這端問到。
“啊,是啊,那個卷毛戴墨鏡的警官脾氣差得很,根本不理會我們搭話。”服部平次說道,對方甚至說,他跟柯南這種小鬼就該乖乖回家睡覺。
“能找到車嗎?不行的話我調轉回去接你們。”諒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回去的話大概要耽誤半個小時,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柯南帶上,這可是團戰的最大外掛,絕對不能落下。
“阿笠博士有車。”電話那邊傳來柯南的聲音。
“我會開車。”服部平次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老板,你是怎麼知道警方去大阪了的?”
“警方就是根據我提供的信息才確定普拉米亞的目標是大阪的。”諒道。
“所以不止我一個偵探參與到這次的國際爆炸犯的抓捕嗎?”服部平次似乎被刺激到了。
“當然,對方也是高中生偵探,服部同學,想要加入事務所可不能輸啊。”諒邊說邊想,激將法雖然老套,但有用。
掛了電話,他看著夜色中的公路,故意不說另一個人是‘工藤新一’,並且期待他們碰麵後將會露出什麼表情,畢竟這次柯南也在場,看黑羽快鬥能不能愉快的捂住馬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