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掰開他的手,“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做朋友,辰本同學,你誤會了,他們也誤會了,我隻是在解除誤會。”
“那你為什麼要哭呢?”辰本昭十四的眉毛皺了起來,他伸手在諒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把手攤開在諒麵前。
“是水吧,我沒哭啊。”諒彎起嘴角,最近有些長的劉海蓋住了他蹙起的眉毛,“彆再去文學院找我了,我們不熟。”
辰本昭十四被他這句我不熟氣得簡直有些破防,看著他離開實驗室,一腔鬱悶無處發泄。
諒吐過一通好多了,他把打濕的頭發擦擦乾,下午沒課就溜達著回去了,抱著沒必要讓織田作擔心的想法,他也並沒有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來他不是真的隻有十八歲,二來他去阪大也不是為了交朋友去的,隻是心裡對烏丸蓮耶愈發厭惡起來,隻是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冷了起來,一個不注意,回家後就感冒了。
一樓已經恢複了營業,第二天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來交入職測試報告的時候,諒在二樓捧著杯子。
鼻子堵得腦袋都快一起堵住了,差點對著‘工藤新一’喊出怪盜基德,也沒有力氣看黑羽快鬥的笑話了。
“因為兩位都非常的優秀,所以雖然是兼職,但是可以拿全職的工資。”諒把下巴放在桌子上,翻了翻兩份視角不同但最後殊途同歸的報告,才知到了最後郵寄炸彈的事。
感謝他們排除了他心愛警校組的炸彈危機,他決定給這兩位多發點錢,反正這筆錢組織是能報的,用組織的錢,養他的小偵探,諒擤了擤鼻涕,又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耳朵。
“老板你真的還好嗎?”服部平次看著諒昏昏沉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還能給你們發工資。”諒把自己從桌子上扒起來。
“老板你真的能賺到錢嗎?”黑羽快鬥之前調查過這家事務所,在知道了工資後在在心裡算了算賬,就覺得諒這事務所入不敷出。
“不能,但我是敗家子兒,特彆擅長花錢。”諒吸溜了兩口熱水,壓住了快要跳上來的咳嗽,“咱們事務所是可以用代號的,包括但不限於小說裡的偵探和偵探小說家的名字,你們需要嗎?”
“咦?還可以這樣,那我可要好好想一個。”黑羽快鬥笑著道。
“我就不用了吧。”服部平次拉了拉帽簷,“我在大阪可是很有名氣的,一定會給老板你帶來人氣,讓你不用繼續做敗家子兒。”
諒望著服部平次,眼皮忍不住往天花板翻了翻,腹誹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自己是敗家子兒是調侃,你這麼說可就不太禮貌了,怪不得你至今還沒能成功表白。
“柯林斯,威爾基·柯林斯,我要用這個做代號。”黑羽快鬥說道。
“英國偵探小說之父?”服部平次挑眉。
黑羽快鬥笑眯眯的說道:“是柯南·道爾的前輩哦。”
諒揉了揉眼睛,“‘工藤君’喜歡《月亮寶石》嗎?”
寶石兩個字撥動了黑羽快鬥警惕的神經,年輕的魔術師維持著他完美的poker face,“當然了,那可是柯林斯的代表作。”
“好,有品位。”諒豎起大拇指,官網上的偵探介紹出現了第二個用剪影做照片的偵探卡片,署名柯林斯。
織田作的卡片也是剪影,署名織田作之助,在外人看來這也是代號偵探,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是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本人呢。
諒錄完信息以後感覺還挺對稱,首頁四位偵探分彆是越水七槻的照片、織田作的剪影、服部平次的照片和黑羽快鬥的剪影,簡直完美。
服部平次既然已經知道的眼前的‘工藤新一’是怪盜基德冒名頂替的,雖然上次不得不放他走,但是他本人對怪盜基德還是充滿了好奇的,因此多番言語試探。
諒的腦子不太跟得上他們倆的嘴,就在他聽他們倆打嘴架打得有點懵的時候,看到有一封新郵件,隨手就點開了,“有任務,你是planB,沒時間接你,三天後我讓龍舌蘭送你來,群馬縣會和。——GIN.”
諒啪的一下關掉郵件,他想請病假,麻煩琴酒去找彆人做planB吧。
然而他的願望並沒有被許願池裡的王八聽見,就在服部平次和黑羽快鬥離開後,琴酒的電話撥了過來,諒按下免提,就聽到了琴酒的聲音,“郵件為什麼已讀不回?”
“嗯……”諒哼唧了一聲,把腦袋從毯子裡拔出來。
“你在睡午覺?”大約是叼上了煙,這句比上一句聽起來有些含糊。
“沒有。”諒的鼻子堵堵的,他張開嘴呼吸,鼻音很重,“我感冒啦。”
“我會讓龍舌蘭換一輛車,需要特效藥嗎?”琴酒問道。
“真的不能給我放個病假嗎?”諒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沒有合適的人選。”琴酒話雖這麼說,實際上是他不願意從朗姆手下調人,他信不過,更何況從朗姆手裡借人,他就矮人一頭,他跟朗姆在組織的權利上可是競爭關係,儘管他們都效忠於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