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累了?”諸伏景光觀察人這項本事修煉的幾乎細致入微,“對麵有家拉麵店,要不要吃拉麵?”順便就可以休息一下。
“好啊。”諒晚上沒吃飯,他現在覺得蘇格蘭真是一個體貼的人,而且他跟宮野明美相處有萊伊在一邊,他就會有壓力,但是跟蘇格蘭相處就沒有壓力了。
也不是一直沒有壓力,就是今晚覺得跟蘇格蘭相處沒有壓力,諒在心中糾正了一下自己。
諸伏景光有心對一個人好,能做到九分就不會隻做八分,諒除了自己掰了筷子,麵、水、紙巾都是諸伏景光給他拿的,他還幫忙拿了好幾種小菜,“我們可以換著吃,可以多吃幾種。”
“謝謝綠川先生。”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高興,又覺得有點失落,他突然盼著今天不要過完,他不想跟蘇格蘭分開,不想一個人回家了。
“怎麼了?味道不好嗎?”諸伏景光察覺到了諒一句話尾音低落下去。
諒搖搖頭,決定開開心心的度過今晚,“這個溏心蛋特彆好吃,我還要加一個。”
兩人吵吵鬨鬨的吃完飯就去了那家電玩店。
諸伏景光並沒有因為確認了諒是當年那個孩子就失去理智了,他選擇電玩店也有點想法要驗證一下,事實證明,諒狙擊、拳擊全都不擅長,玩射擊類遊戲一點準頭都沒有,拳擊遊戲成績也很低,飛鏢什麼的也不擅長。
“我記得這家電玩店有賽車遊戲來著,我們找一找吧。”在目標位置玩了一圈,諸伏景光想驗證的都驗證過了,便提議玩點有趣的。
“就在前麵右轉在左轉的那個角落裡。”諒一手拿著飲料,另一手拿著一筐小零食,“咱們之前路過過。”
“我隻記得看到過,不記得位置了。”諸伏景光笑著回答,卻再次注意到了這個信息,諒的記憶似乎很好。
“走吧,我不會記錯的。”因為兩個手裡都拿著東西,諒自信滿滿的挽住蘇格蘭的胳膊。
“好。”諸伏景光回答著,也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算之後帶諒去玩什麼。
然而玩遊戲這事還是需要一些天賦的,諒的車頻繁蹭在虛擬的護欄上,名次十分落後,不過他勝負欲沒有那麼強,高高興興的跟諸伏景光去玩下一項。
事實證明,如果把遊戲變成卡牌類可以靠記憶裡取勝的,諒的勝率就是翻倍增長,就算前麵是台機器,隻要他算法固定不耍賴,晚上幾輪諒就掌握了規律技巧,還能根據前麵推算後麵。
儘管猜想得到了驗證,諸伏景光看著單純隻是高興的諒,心裡就有點負愧,於是又陪著他玩了很久,兩人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了。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諸伏景光問道。
“不用了,司機就在附近,我發信息給他就好。”諒聯係了司機,之前一直跟著他的司機最近也沒有出現,家裡的司機一般隻會在一個附近區域等待,“謝謝綠川先生今晚陪我,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諸伏景光覺得他這話聽來實在心酸,但是看他神情含笑十分滿足似乎又不是那個意思,也不好再說什麼。
上車以後,諒看著後視鏡裡的諸伏景光也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慢慢消失在視野裡,他閉上眼睛,司機以為他玩累了,其實他在心裡反複回味著那種快樂的感覺,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直到司機把車停下來的時候,司機推了推他,“少爺,到家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睡著了,沒有失眠。
然而回到冷冷清清的大房子裡,他再次輾轉反側起來,睡不著是一件令人煩躁的事,他以為是因為自己路上睡了一覺導致的,可是到了淩晨三點還睡不著,他就焦慮起來,最後拖著被子在浴缸裡窩著才睡著,始終也睡得不踏實,第二天一早覺得腰酸背痛,脖子也不舒服。
兩天過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要想睡著還是得把自己喝醉。
降穀零那邊應朗姆的要求,在兩天內把鬆田陣平身份轉換成了公安的協助人,做出這個決定降穀零也是跟鬆田陣平拉扯了很久的。
用鬆田陣平的話說就是,“是我總好過是彆人吧,換個人來你防得過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話要是讓朗姆聽到,肯定懷疑他們兩個要算計他。
“不然呢,你是能站到景老爺對麵,還是能讓景老爺一顆心向著組織,你要是有這個打算就不會讓我去炸了那個實驗室了。”
鬆田陣平怡然的坐在降穀零的辦公室,他也是順著實驗室的線索調查到組織成員拉格頭上,才決定率先破窗,“算了吧,零,我們總要站在同一邊的。”承認吧,我們在乎的都不是組織或者公安,而是對我們來說重要的人。
“卷毛混蛋,輸給你了。”降穀零本來打算哪怕不得不完成朗姆這次布置的任務,也要用萩原研二警示鬆田不要亂來的,沒想到鬆田一記直球先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事實便是如此,他們都是有私心的人。
狗屁朗姆,誰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