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一個步履蹣跚的中年男人背上背著一個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女人。女人的背上還背著一個背簍,背簍上方蓋著一條棉被,他們走在一條泥濘的小路上,周圍全是茂密的樹林。
突然男人踩中了插在地上的鐵片,鐵片好似斷掉的劍刃,男人的腳被鐵片刺穿,連同女人和背簍一起摔倒在地,從背簍裡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嬰兒的哭聲。男人爬起來將女人抱在懷裡,女人用僅剩的一口氣對男人說:“一定要讓我們的孩子活下去。”說完,手便垂了下去。
天空下著傾盆大雨,遠處電閃雷鳴,泥濘的小路上回蕩著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聲。男人把女人葬好後,用小刀刻了一個墓碑,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第二天,天晴後,小路旁隻剩下一座墓碑,一個背簍,背簍裡有一個熟睡的嬰兒,男人已不知所蹤。
十六年後,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空氣中泛著陣陣清涼,路邊的大樹上掛著蟬昨夜脫下的“外衣”,低垂下來的樹枝輕輕煽動湖麵,花草樹木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晶瑩剔透的光芒,一切是多麼的嶄新美好。
一個身穿藍色校服,手裡拿著一個布書包的女孩兒走在馬路上。女孩留著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他的衣服穿的很整潔,然而他的腳上卻穿著一雙破破爛爛的運動鞋。女孩低垂著頭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不去理會紛紛擾擾的人群,仿佛一切事物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