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垃圾袋因為放的太急倒在了地上,裡麵最脆弱的雞蛋碎了一兩個,張邢春歎了口氣,沉默地用抹布擦乾淨了地上暈開的蛋液。
開火,做飯。
這是張邢春一天內最放鬆的時候。
火燒著鍋底,鍋裡的食材染上了美麗的色彩,香氣從防盜窗混著彆家的飯菜味又繞了回來。
哢嚓。是鑰匙打開鎖的聲音。
張邢春瞄了門口一眼,看到是熟悉的身影忙盛起鍋裡的黃瓜炒火腿,又盛起兩碗飯,一碗湯,洗好筷子。
“你回來了,吃....”,她手扯開了圍裙的結,飯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男人朝她擺了擺手。
“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男人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支煙,自顧自的點起煙抽。
煙臭味和霧氣蒙蒙地填滿整間屋子,張邢春看不太清楚他了。
媽的。
他又這樣。
張邢春皺著眉頭,“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聞煙味。”
男人沒理她,張邢春打開了廚房的窗子,冷風吹進來,帶走了幾分讓人想吐的煙味。
冬天的風是捅破窗戶的持刀者,她的臉被風刮的很痛,桌上的黃瓜炒火腿上麵凝了一層惡心的油。男人外放著小視頻哈哈哈哈的音樂,吸煙的嘴一張一合吐著煙絲。
他又這樣,老是這樣。
裝著聽不見的蠢樣不理她,從來不在乎她感受的惡心樣子。
真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