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接過那杯水,正想喝,餘光瞥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江雲夢,問道:“你是萱萱的同學吧?”江雲夢十分禮貌的回應她:“阿姨您好,我是淩萱的新班主任,我叫江雲夢。”
陸瑩是邱淩萱與邱淩煜的母親,也是他們的撫養人。可以說,邱淩萱算是從小就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吧!
在她十歲的時候,父母便離婚了,原因是她的父親邱曜山在外麵跟其他的女人好上了,陸瑩發現之後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後,兩人就到民政局離婚了。
由於那時候的邱淩萱與邱淩煜還小,並不理解離婚是什麼意思。以為父母吵了一架就是簡單的分居冷戰。哪知,她那所謂的父親再也沒出現在自己和弟弟的眼前。
那一年,邱淩萱十歲,而邱淩煜才剛滿兩歲。
因為當時的陸瑩是一公司的董事長,而邱曜山隻是她手下的一名助理。兩人在一起之後,陸瑩漸漸的放寬對公司的管理,慢慢的交給邱曜山打理。
兩人離婚後,邱曜山轉走了公司的大量財產。當時的陸瑩又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又要顧及公司的運轉。當時的她,即使過得特彆幸苦,也沒有放棄。
幸運是,當時的陸瑩贏得了許多人的口碑。其他公司老總知道後,都紛紛伸出援助之手來幫助她渡過難關。公司裡的員工一個也沒有走,反而將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拿出來幫助她,與她共渡難關。
這應該就是常人所說人間有愛吧!
經過了三年艱難的過渡時期,陸瑩成功的挽救了公司的財政危機,成為硯泉市的第二家上市公司。
“江老師,您好!”陸瑩禮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江雲夢優雅而又溫柔的握住了那隻長滿老繭的右手,眼裡露出了幾分同情,但很快又恢複她原來的神情。
陸瑩瞥見了女兒腳上的傷,不由的皺了一下眉。忙走過去心疼的問道:“萱萱,你腳上的傷是怎麼弄的?”邱淩萱向她解釋了不久前的全部經過。
“江老師,真是多虧你了。不然,萱萱她……”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等等,江老師留下吃個午飯再回去吧!”邱淩萱柔聲的對她說道。江雲夢正想拒絕,聽到陸瑩說:“江老師,您就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江雲夢盛行難卻,隻好答應她們了。
母女倆在廚房裡忙碌,客廳裡隻剩下江雲夢與七歲的邱淩煜在那裡。邱淩煜正在做老師布置的語文作業,江雲夢在一旁閒得無聊沒事乾,就在旁邊看他寫作業。
邱淩煜剛寫到古詩那裡就卡著了,一直在那裡冥想都想不出答案。江雲夢湊過去看了看,溫柔的問:“怎麼了?不會做?”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說:“姐姐,要不你教我吧?”
江雲夢輕輕的笑了笑,摸著他的頭說:“好啊!姐姐教你。”
“獨釣寒江雪的前一句是孤舟蓑笠翁。”
千山鳥飛絕
望儘人終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這首詩的詩詞在不停的在江雲夢的腦海裡閃過,她平靜的往窗外看去。窗外的雪花紛飛,像極了《江雪》中描述的場景。隻是缺少了河流與老翁罷了。
“姐姐,那下一句呢?”邱淩煜那稚嫩的聲音瞬間將她從想象的意境中拉了回來。江雲夢
輕聲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有些寵溺的說道:“你等一下,姐姐先看看問題。”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中第一句,你不記得了?”
“嗯!我忘記帶書回來了。所以,姐姐,拜托你了。”
江雲夢被他那可愛的表情和稚嫩的聲音征服了,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說:“好!姐姐告訴你答案。”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姐姐,你怎麼還記得這首詩?我都沒記住。”
她隻是輕輕的笑著摸他的頭,繼續教他寫其他的題了。
雖說她現在是一名高中教師,但小學的古詩詞她可是張口就來。在她上初中那會兒,她可是整個硯泉市的語文高材生,古詩詞對她來講簡直是小菜一蝶。對於小學詩詞,自然也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