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去海上玩摩托艇的計劃因為之前的緊急情況被迫擱置了,一個下午我都陪薊爍昳留在房中。“不玩了,我根本靜不下心,怎麼玩都是輸!”薊爍昳蠻橫地推散麵前的圍棋子兒,煩躁地將自己丟到床上生起悶氣來。
我放下手中尚未落下的棋子,將目光從狼籍的棋盤上挪向那個正以嬰兒睡姿蜷縮在床上鬨著變扭的某人身上,不禁感覺一陣陣沒由來的脫力。“心神不寧就更應該做點養心靜氣的玩意練練嘛……還是說咱們的薊大少爺哪;裡是心裡不寧靜啊,根本就是心裡不乾淨啊?嗬嗬……嗬嗬……”
“死女人,不要屢次觸碰我的底線!”薊爍昳低沉的聲音從枕頭下傳來,全然沒有之前的狂暴,在我聽起來更像是摻雜著一絲羞赧的無奈抱怨。
“Lee,這件事情就靠你了。現在就去辦吧,不得有誤。”我抬眼凝視Lee。不錯,我看到的是一張嚴肅的麵孔。
“請你放心,這次絕對讓你滿意!” Lee堅定的保證過後,便恭敬地行了禮,退出了房間。“嗬嗬……讓我滿意嗎?但願吧。不過我倒是希望‘black先生’能對這場令人血脈擴張的秀表示滿意了。”我心裡暗暗說道,嘴角揚起的邪.魅的笑容仿佛流星一般劃過麵龐而又轉瞬即逝。
聽到身下的床鋪有起伏的觸感,薊爍昳好奇地將埋在枕頭下的腦袋伸了出來卻著實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眼前就是那張放大到極限的熟悉麵孔,她溫暖的呼吸直愣愣地噴在他的臉上,仿佛就是火,灼熱了他的臉也同樣燒灼著他的神經。他盯上她晶亮的雙眸,那雙平日裡總是深邃得可以隱藏住一切玄機的眼此時卻如同水晶一般,清澈得可以映出自己的身影。是的,他發現自己開始喜歡她看他的眼,就好像他就住在她的眼裡、心裡一般。
“Amy……Amy……” 薊爍昳剛一出聲就有一種懊悔的感覺。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想要說什麼,更不希望用現在這種如同指甲刮擦砂紙般嘶啞破敗的音調同她說話。他已不敢在她眼中找尋自己的影子了,因為他怕看到一個失態得史無前例的自己,也害怕看見她表現出如同之前那般的肆意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