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轉過彎角,我方才舒了一口氣。想要叫住他的強烈欲.望差點戰勝了我的專業素養。我沒有忽略一個普通侍者不會擁有經過良好軍事訓練才能達到的穩定步伐和挺拔姿態;也不會無視他攤開的手掌上由於經常使用武器造就的粗糙紋理;更不會天真的以為僅憑一個學會察顏觀色的普通侍者就能恰當地停留在我計劃好的攻擊範圍之外。
如果他今天是我要動手的那個人,我都不能確定在狹窄的空間裡,我和Tom是否有足夠的把握在保全薊爍昳的同時能夠瞬間製服他。不過如果剛才有什麼突發狀況出現,我還是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與他糾纏上一段時間,為Tom保護薊爍昳安全撤離贏得足夠的時間。也許他也清楚滴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個神秘的男人今天並沒有對上我們。
雖然我極端討厭頭腦中存在的關於他身份的各個疑點和怪異的假設,但是考慮到重新叫住他可能引發的一場真是惡戰,這種“克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賠本買賣我還是少做為妙,除非我是嫌自己或薊爍昳的小命太長。
“Amy,還愣著乾啥,趕緊回房吧。”不知什麼時候Tom已經打開了方門,率先進去的薊爍昳又折回身喚我進屋。
“吧嗒”我的手機在我回神的瞬間脫手掉在地上,就落在剛才談話時那個男人站定的地方。我兩步走過去,快速彎腰撿起那部似乎在嘲笑我優柔寡斷的手機,即刻掩飾住內心的波瀾,故作輕鬆地轉身進屋。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除了手機,我的手心多了一朵很小的紙百合。那玩意被我緊緊地攥在手心裡,皺的早就沒有了形狀可言。我的拳頭不住地微微發抖,冷汗多的幾乎把那個紙片浸蝕。若不是我衝到薊爍昳身前做防禦的時候隱約看見那個男人似乎偷偷扔了什麼東西在地上,我決然不會發現花卉圖案錯綜複雜的大花地毯上還有這樣一位“隱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