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白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最先想到的居然是,房子被破壞了,蕎麥那個死海藻頭肯定又要找他麻煩了balabala~~然後又突然意識到原來蕎麥已經被那個不知道是大boss還是小boss總之是反派boss級人馬的東西給帶走了,沒人會暴跳如雷地跟自己吵架了balabala~~再然後又想到卞柯那個不太出聲的家夥應該不會比海藻頭更嚇人吧,聽說不會叫的狗會咬人更何況他還真的有隻叫恰諾的狗呀balabala~~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轉了好多圈,終於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白色的衣服,這一身的瀕臨死亡裝備果然是在醫院沒有錯了,當然那一抹無法忽視的消毒藥水也自然不用提的必然存在。然後捂著被消毒藥水熏得有點疼的頭發出一聲淺淺的□□慢慢坐了起來,最最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床對麵的剛剛還被自己腹誹過的一人一狗。
若說是正襟危坐是一點也不誇張的,隻是這個詞用來形容卞柯還好,形容恰諾那隻狗形生物卻怎麼都有些詭異。聶白兩眼發直地看了會,貞子樣從床上爬了起來,捂著頭一步一步往前挪。
“喂,你這個大反派,快把蕎麥還回來,我看到了就是你。”
卞柯皺了皺眉,看著越來越近已經進入惡靈狀態的聶白,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話音剛落就看到聶白僵硬地扭轉了一下脖子,撲上捏住了恰諾的耳朵“你,你這隻壞狗,我看到了一個長著你的臉的人把蕎麥弄走了,你說,你把蕎麥弄到哪裡去了?”卞柯和被捏著耳朵的恰諾同時黑線,貌似同時感覺到了腦袋上有種嘎嘎叫的生物飛過。長的像恰諾的人,那,是一副什麼樣子。
被趕著重新回床上躺下之後,聶白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講到那個黑色的HelloKitty還是禁不住的一陣惡寒,對著卞柯發牢騷,“喂喂喂你說那種惡趣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居然喜歡玩cosplay玩cosplay就算了難道它不能找更符合自己形象的東西麼那種黏糊糊濕嗒嗒的外形cos大蛇丸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不然cos巴巴爸爸一家的誰誰誰都好呀HelloKitty那種低齡弱智少女萌係根本不適合它的形象好不拉長的不好就算了皮膚色澤難看也算了找不準自己的定位還出來亂跑汙染大家的眼睛才是最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卞柯抱著肩膀冷眼看聶白被自己一通不帶喘氣的吐槽嗆到咳嗽,然後遞了杯水平靜的讓他繼續,聶白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討厭呀,真是會扮酷’,然後還是縮回被子裡乖乖的繼續把後事(後麵發生的事)交代清楚。隻是在說到那個長著恰諾的臉的家夥的時候居然一臉向往,眼睛冒光地把恰諾嚇得縮到沙發的角落,還一副口水就要流出來的樣子“看不出恰諾這家夥的臉要是變成人還是蠻帥的嘛。”然後一陣寒風吹過,恰諾夾著尾巴逃出了聶白的房間,卞柯伸手在聶白的肩膀上安慰地拍了拍“兄弟,你口味有點重。”然後一晃一晃的關門離開,也不管身後鬱悶狀的聶白忿恨地幾乎咬爛了被子。
變成人形已經不是新鮮事,之前自己就已經看到。隻是,膚色發色和人類一樣,甚至具有人類的五官,想到這裡,卞柯禁不住地看了看身邊趴著的恰諾,一陣惡寒,呃,事情怎麼越發詭異了起來。從口袋抓出手機,吧嗒吧嗒的按了條信息,發送,對方自上一條“不可能”三個字後,這次複了四個字“怎麼可能”。把手機收回口袋裡,不可能也可能了,畢竟前一次人形的暗自己是見過的,這次雖然總覺得聶白的話不可儘信,恐怕那個有著與人類無異外形的暗也是真實存在的,雖然那張臉有可能是某一個大家都認識的人而不是恰諾,想到這裡,又轉頭看了一眼蔫耷耷的恰諾,恰諾抬起眼皮,卞柯的神情讓他很受傷,嗚咽了一聲把頭轉看不到卞柯的方向,卻很意外地發現有一條細細的黑線正從門縫緩緩地向門裡滲透。
聽到恰諾示警的叫聲卞柯轉頭也看到了那條細細的黑線,暗什麼時候能出現地讓他毫無知覺了真是件讓人不痛快的事情。伸手做了個簡單的手勢,打在黑線上,黑線抖了一下就迅速後退,卞柯和恰諾打開門跟著黑線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竟然是聶白的病房。
聶白覺得遇到那個詭異的HelloKitty已經很倒黴了,被一絲絲的黑線繞著捆綁在病床上是怎麼回事,難道那種怪東西除了玩低齡弱智少女萌係的cos還有SM的惡趣味不成。聶白很想做貞女裝喊‘不要’,可是還沒喊出來就被自己想象狠狠地寒到了,於是準備扯著喉嚨喊‘救命’,嘴巴剛打開就看到卞柯和恰諾破門而入。
卞柯看著被暗捆綁著的聶白,沒經考慮的就說了句“原來你好這口”。聶白額上的黑線迅速=_=|||,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哦,原來海藻頭那個沒腦子的也曾經說過。
“我不介意你在這個時候吐我的槽,但可不可以先救我。”
“好吧”
吧字話音剛落,卞柯沒有給暗出手的機會,多半也是這幾天的戰鬥已經讓他的耐性趨於耗儘狀態,連恰諾都沒有召喚,直接一個“縛”字訣固定然後‘青’字訣的大陣,銀色的陣型光芒一閃就把聶白身上的暗全數封印了起來。
聶白轉了轉重獲自由的手腕“喲,看不出來你這小個子挺有能耐的呀。”
卞柯拍了拍手,連日來不停歇的戰鬥加上剛才‘青’字訣大陣使用讓他感覺十分疲憊,揉了揉恰諾頭頂柔軟的毛發,他很平靜地說了句“再叫我小個子,我就送你去陪它們玩遊戲。”
然後滿臉毫不掩飾的疲憊抱著恰諾縮進沙發,“我不介意你繼續插科打諢不說實話,但下一次我也不能保證能及時救到你。橫豎你那麼受它們歡迎,估計下一波襲擊也很快了。”
果然威脅是一定可以震住那個剛從驚嚇中逃離還未緩過神來的聶白,就見他速度很驚人地撲到卞柯身上扒著就不肯鬆手。
“你一定可以救我的對不對,你肯定可以救我的吧,你會救我的吧,難道你打算看著我倒黴麼……”
聲音越來越小,扒著卞柯的手臂也在卞柯冷冷地注視下慢慢鬆動,最後選擇乖乖地坐在卞柯旁邊,閉上了自己呱噪的嘴,很賢惠地身後給卞柯理了理被自己弄亂的衣服,然後一副很小媳婦狀地幽怨地瞥了卞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