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麥坐在病床上看著卞柯毫不留情地從聶白身上踐踏之後向自己走來。他抬了抬手,回了蕎麥一個“喲!”
實際上,從早些時候,就一直有些什麼疑問盤旋在卞柯的腦中,模模糊糊地。縱然之後不停地麵對暗一輪強過一輪還愈加花樣多變的不間斷騷擾,這個疑問還是緩慢的緩慢的從腦中抽離成單獨的個體,然後,逐漸清晰了起來。
卞柯知道有些問題拿來質問自己的朋友是十分不應該的,可是有些事情明知不應該也是必須要去做。畢竟那一團亂哄哄被貓咪玩過的線團一般的腦子隻會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一樣地難過,沒有線索啊沒有線索,無法解釋呀無法解釋。更何況,如今既然看到了線頭又豈有不抽的道理。於是他背著手踱到了蕎麥的病床前。
“蕎麥,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蕎麥嬉笑著打招呼的尾音還在空中飄著,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來不及放下,就聽到了卞柯這個在他聽來很欠打巨欠打或者該說是無比欠打十分之讓人毫不猶豫地決定為欠打的問題。心裡很莫名地就爆發了難過和憤怒,有點酸酸地、澀澀的。於是手轉捏成了拳頭,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卻絲毫不影響骨節因為主人的過於用力而發出咯咯聲。
“什麼……東西。我是你大爺,什麼東西?你TMD卞柯又是個什麼玩意!”
卞柯皺眉,蕎麥發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確實是自己提問的方式有不妥的地方,於是他挑了挑眉。
“那個,我的意思其實是,之前暗的碎片有擊中你(希望還有人記得有這個情節的存在),但是你卻沒有受到腐蝕。然後人形的那玩意出現也是劫走的你,再然後,你無聲無息地又出現了。這些疑點加起來,不得不讓人懷疑。”
蕎麥沒有因為卞柯的解釋而平靜,憤怒依然讓他握緊了拳頭不願鬆手,看著聶白依然趴在地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的惶恐樣子,深吸一口氣。被暗的碎片擊中又不是自己願意的,被抓走就更是被迫的了,難道就此失蹤永不再出現就是正確的麼。蕎麥在心裡抱怨著,突然就想起了最近一個很流行的說法,於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正準備爬起來的聶白,暗暗啐了一口,‘ND,這年頭,躺著都中槍!’
聶白何其無辜,被卞柯踹到了地上還被因為卞柯而發怒的蕎麥瞪了一眼。無奈,隻好慢吞吞地爬起來,再慢吞吞地走到卞柯旁邊“內個,其實吧,我想蕎麥應該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蕎麥又狠狠地瞪一眼,惡聲惡氣地說“不是應該,本大爺確實肯定本來就不清楚那到底是誰怎麼回事。你以為我願意莫名其妙地被那黑色的狗屁碎片擊中麼,你以為我高興莫名其妙被劫走麼,或者你覺得我應該乖乖地待在那個莫名其妙的狗屁地方等著您這樣的大人物大英雄去拯救我麼,不好意思,我沒那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