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會,不要緊。”
明明是隔著屏幕,明明是素未謀麵,簡單的文字,於禧卻彷佛聽到了他溫柔的嗓音,莫名臉紅。
“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大問題,隻要兩個人談得來,相互理解,我沒有那種很苛刻的要求。”他又說道。
於禧想,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跟他聊天呢,大該是因為自己問的每個問題,他都能十分真誠且溫柔的回答她。於禧突然就理解了那句,我永遠臣服於溫柔。
於禧想到了自己上一段那一地雞毛的婚姻。無論導致關係破裂的最終原因如何,走向破裂的過程往往雙方都難辭其咎。於禧是很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對方喜歡處處挑刺的性格讓她在那段關係裡逐漸變成了一隻時刻拱背炸毛的小貓,對一切充滿應激和敵意。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付出都能被溫柔妥善的安放,那結果會怎麼樣?
於禧生出了一點期待。
酒桌上,在熏熏嚷嚷的吹噓奉承間,眾人杯中的最後一點酒終於喝完,於禧鬆了一口氣,這一天終於要結束了。累嗎?肯定是累的。一個女孩子天天這樣蠅營狗苟,圖什麼呢?最初隻是想通過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什麼事業上的追求,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聽起來尚且不那麼慘的托辭。但其實這樣的工作有什麼意義呢?大概除了哄老板開心,就是可以讓她短暫的逃避獨處了。
於禧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於禧給陳書瑜發了條到家了的信息準備去洗澡,她不期想陳書瑜竟然是刻意在等她。
“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睡了。”
於禧想,大概是一個人太久了,心動竟然能如此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