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禧說自己睡過頭後,陳書瑜的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你沒回信息的時候,我都在想象你睡覺的樣子了。”
於禧已經不想再感慨他說話的藝術了,她自覺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剛認識。
“這真是意外,我實在是怕你覺得我太擺爛了。”
“不會,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從來不會覺得工作是生活的全部,最重要的還是開心和舒適。”於禧覺得,聽他講話就讓她十分舒適。
“但你工作好認真,一對比起來我就跟廢物一樣。”
“好好工作是為了給另一半提供更好的生活不是,這是一個男人的基本要求。”
有些人啊,就是五官和三觀都那麼的讓人喜歡。
回籠覺和荷爾蒙都讓於禧神清氣爽,就連平時繁雜的數據處理起來都舒服了很多,忙完後,於禧終於按捺不住想去問陳書瑜。
“我問你一個不太好的問題啊,你可以不回答的。我覺得你非常的優秀,為什麼會跟前任分開啊?”這個問題在昨天見完陳書瑜以後就一直縈繞在於禧心上了,並不是不信任陳書瑜,隻是她很希望跟陳書瑜有一個持續的發展,所以想在投入感情之前把所有的疑慮都打消。
“沒關係的,你應該問的,你稍等下,我來找找。”
她怎麼也想不到陳書瑜是去找法院的民事調解書的。薄薄兩頁紙上短短的幾句客觀陳述,寫儘了一個人這幾年的酸楚。
原告維家庭負擔起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而被告卻在婚前及婚姻關係存續期間與第三者之間有不正當往來。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不太好的回憶。”於禧一方麵感動於他的真誠,一方麵又心疼和滿是自責,她亦是被背叛的一方,自然知道再提及這些無異於把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
“前麵沒有和你說,也確實需要把我的情況和你講一下。我和前任是2019年底分開的,法律上來說也很俗,她出軌,但我在這段婚姻中我也是存在一定問題的,沒有把很多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就結婚了,她出軌也是因為我留不住她。21年我向法院起訴了,孩子因為小,法院判給了女方,她自己的錢帶走了,我也不想占她的便宜,其他的部分相當於淨身出戶。中間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反正最後弄的比較僵,基本上不會再聯係了,孩子也不讓見了,因為她不想讓孩子知道真實的離婚原因。”
“開始的時候挺難接受的,也不知道怎麼和家裡說,碰巧那段時間經曆了我30歲生日,我一個人走在大馬路上,我媽媽打電話讓我回家,說要給我過生日,我強忍著沒回去,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那晚自己給自己買了個小蛋糕,進入了而立之年。但我後來很釋懷,我覺得每段經曆的出現都是有必要的,因為它在幫你成長,雖然過程很難熬,但過去了你會得到一個更好的自己,成熟明是非,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命中的定數都是在為了能夠讓你遇到一個對的人。”
“這幾年雖然感情不順,但事業有比較大的突破,所以啊老天還是挺公平的。”
“你說對前麵這段吧,恨確實挺恨的,對家庭的影響對孩子的影響。但我也釋懷了,對於我來說是命中定數,對孩子以及家裡人也是。其他的各個方麵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往事不宜追之過深。以後消失在各自的世界,這是我想要的處理方式,不想因為以前的過往和負能量影響我每天的思緒以及我今後的生活。”
“對我來說都過去了,所以現在很坦然,不想講這些是不想把事情本身的負能量傳遞給你。”
“你笑起來的時候多好看,是不是。”
“所以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和你說,我對以後,充滿期待。”
於禧想,她對他們的以後,也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