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我理解你對妹妹的愛護,但是波之國的那次任務她表現得太差,如果你們的帶隊老師不是我,哪怕換了是阿斯瑪都會乾脆讓她失去當忍者的資格,十年內不參加中忍考試考核,終生失去升任上忍資格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為什麼?就因為我放了白嗎?”宇智波貴子在聽到‘終生失去升任上忍資格’這幾個字後,精神已經近乎崩潰,不知不覺竟然開了寫輪眼,眼睛裡流淚,流出來的是血色的液體。
“你認為你犯的是小錯嗎?這些天你竟然一點反省都沒有,我當初真的不應該收下你這樣的學生。”卡卡西發現貴子竟然毫無悔改之心,言語中滿藏痛苦。
小櫻看著宇智波貴子的血淚,也有些震驚了。
“我早就和你們提到過,每次我們這樣的下忍小隊出村任務,都有暗部暗中保護和監督,你們這次護送任務所有的表現都被暗部看在眼裡。貴子,你以為你在波之國私自跑到樹林裡亂找人,最後碰到那個地方忍者白的事情暗部就不知道嗎?你和那個白實力差不多,毫無警惕性地和他聊天,如果不是對方忌憚你是下忍周圍可能跟了暗部,你能在昏倒之後平平安安地被我找到嗎?說不定他那時候就能偷襲殺了你!”
“白不會的!他當再不斬的隨從也是被逼的,他身世那麼可憐......”貴子說道,她不想卡卡西的猜測破壞白的完美形象。
“身世可憐的忍者很多,木葉有一半的忍者都是孤兒,暗部裡八成的忍者都從小沒有父母!幾次忍者大戰裡身世比他可憐的人多得數不清!你怎麼就能肯定他不是編造話來軟化你的心智?他那個時候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和你們四個的實力,他和再不斬不過一個上忍一個水平和精英中忍差不多而已,如果和我們五個對上很大的幾率是被殺掉的一方,你是我們這邊最強的下忍,他說幾句讓你這個沒經驗的小姑娘心軟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在失敗的時候能保住命。”卡卡西冷冷地對貴子說。
“白說他殺人都是為了再不斬的恩情,他不願意殺人。”貴子依舊抗爭著。
“護主的仆從這個世上有很多,他就算是善良的,追隨了再不斬這種毫無原則的叛忍連殺人都敢做,為什麼不敢去騙你?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他讓你戰鬥意誌軟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你不是放走他了嗎?”卡卡西已經有些激動:“你太不成熟了,對於敵人來說,展示善良讓敵人同情也是一種殺敵的手段,跟著一個到處都是敵人的叛忍的人絕對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無辜!你看看這個吧。”卡卡西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大橋建好兩天後找到的。”
照片上是個肮臟的水溝,一個小小的身軀扭曲著躺在那裡。
“我留了忍犬一直在找伊那裡,找到他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死亡很久了。你應該想得到,一開始救人質的時候,桃地再不斬變成伊那裡的樣子偷襲,他就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應該是一被抓住,定下偷襲計劃就已經被處理掉了。我前兩天又回去在他下葬前看了他的傷,是喉嚨上的貫穿傷,隻有一處,是忍者用的千本造成的。”
卡多手下隻有再不斬、白和鬼兄弟四個雇來的忍者,再不斬用的是大刀,鬼兄弟慣用的是鎖鏈並且早已身亡,伊那裡死於誰手顯而易見。
貴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叫著:“不可能!怎麼可能!伊那裡隻是個孩子!”
“很多忍者都未成年就殺過很多人了,你才十二歲,你也殺過人。叛忍的手下殺人從不需要考慮對方是不是個孩子,他隻是忠心主人,隨便殺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質而已。”卡卡西對著即將崩潰的貴子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那個白那麼上心,他隻是我們遇到的一個敵人,一個通緝犯叛忍的手下,他說自己身世可憐並且忠心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叛忍有什麼值得你憐惜的。我看到的隻有在這件事上麵你的無知,對敵人仁慈的愚蠢。中忍是小隊長級彆能獨當一麵的忍者,你這種毫無原則的仁慈和事後一點悔改和反思都沒有的態度,會害死你自己和同伴。說實在的,月光上忍對我說你毫無當忍者的自覺,我幫你掩飾幫你求情的時候感覺自己都臉紅。”卡卡西知道貴子此時心情很亂,但不趁著她此時心理脆弱時點醒她,說不定這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好苗子就將長歪,那是讓他痛心的。
“我真的錯了嗎?我隻是......”真的錯了,宇智波貴子內心已經在後悔,卡卡西當時上去抓人的時候並不是一定要殺死白和再不斬,如果抓住他們帶回村子,再不斬身為叛忍死罪難免,但白不過是隨從又有珍稀血繼,大有希望活下來,自己卻隻想著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放他們逃跑,卡卡西老師對自己的印象當然不好。
卡卡西並不知道宇智波貴子並沒有徹底反省,而還是在無原則地想如何保護白,他也不知道某部漫畫中,宇智波貴子最喜歡最同情的就是白的形象並執拗地想拯救他。卡卡西接下來說了一段真的讓宇智波貴子感到痛的話:“你的錯誤本來要上報到長老會的,但是三代大人體恤你們宇智波家族的遺孤,要求將功補過就可以,我把你的錯攬下來,帶著凱他們班還有一位火影派出去監督的特彆上忍追殺桃地再不斬。他們都受傷了沒躲太遠,我們三個上忍帶著三個下忍包圍他們,那個叫白的用了血繼界限的禁術,用自己的血液做成暗器,三個下忍都受傷了才殺死他們拿頭複命。”
宇智波貴子大叫了一聲:“不!你怎麼能殺了他!”然後張開雙手像是要和誰拚命,卡卡西盯著她的眼睛:“你坐下,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