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杭的嘴被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離秦杭最近的一個人一腳抵在秦杭的肩膀上,秦杭被死死壓在牆上,那人想不到秦杭手被綁著,掙紮起來還是不小力氣。
那個人不耐煩地一拳打在秦杭的臉上,吼道:“你安靜一點。”
然後秦杭的鼻子就流出了血。
程宇趴在地上,順手拾起一根鋼管,猛地衝那人,所有人都沒想到程宇還能站起來,那人冷不防的被打到了後背。在眾人麵前被偷襲後,那人怒不可竭,回身一個飛踢。
程宇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到地上,地上亂七八糟的石頭和廢鐵,程宇看著秦杭的眼淚從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滑落下來,在他沾灰的臉上,滑出兩道痕跡。
那個人直接把程宇拎起來,扔到了角落裡。程宇眼前的秦杭漸漸重影模糊,他緊緊攥著拳頭,他不能死,他要救回秦杭。
就算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但是秦杭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中,反正沒有秦杭的世界也沒有什意思。
他最後看著秦杭那雙帶著眼淚的眼睛,他終於得到了答案,他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那個他一心喜歡的男孩,也拚了命的保護他,他從來沒有被拋,程宇覺得也心滿意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宇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渾身隻剩下一種感覺,就是疼。
那個脖子上有疤的人站在中間,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杭說道:“他醒了,來打電話吧。”
程宇呼吸一下都帶著胸腔的疼痛,感覺嘴裡都是血腥味,身邊一股鐵鏽的味道,他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但是他的姿勢還算舒服,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這個肩的高度他非常熟悉。
轉過頭,正好對上秦杭的布滿血色眼睛,身上的雙手綁在後背,腳也被綁著,嘴上的東西已經被拿出來。
程宇一想到秦杭這麼愛乾淨的人,竟然這樣被粗暴對待,就恨不得打費這群人,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對誰也沒有絲毫的威脅。
“給他倒點水。”秦杭嗓子沙啞的說道。
“你有完沒完,蹬鼻子上臉是吧。”那個板寸男在後麵吼道。
“那就魚死網破,你們一分錢也彆想拿到。”秦杭一字一頓地說道。
刀疤男示意板寸男給程宇拿水,板寸男不情願的擰開一瓶礦泉水,蹲下來。
卻被秦杭叫住,說道:“鬆開我的手,你彆碰他。”
“你怎麼這麼多事。”說著抬起手要打人。
刀疤男喊住他說道:“鬆開,也跑不了,趕緊喝,喝完找人來贖你。”
秦杭的手被鬆開,手腕都破了皮,不知道被綁了多久,秦杭的手有些抖,他讓程宇靠在自己的身上,往程宇的嘴裡緩緩送著水。
水流過碰到程宇的傷口,程宇疼的皺眉,秦杭在程宇耳輕聲說道:“聽話 ,喝一點,就喝一點。”
板寸男沒耐心地一腳踢在秦杭的右腿上,說道:“彆在這磨磨蹭蹭的,拖延時間。”
秦杭渾身一僵,拿水的手一抖,水撒了一地,額間馬上就冒出了汗。
程宇看著秦杭的腿,以奇怪的姿勢擺放著。
他的腿受傷了。
程宇咬牙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刀疤男一腳踢開秦杭手上的水,說道:“一會好好表現,才有水喝。”
秦杭強忍著疼痛,胸口起伏,但是肩膀還是穩穩的讓程宇靠著。
刀疤男人撥通了電話,打開了免提,裡麵傳來嘟嘟的聲音,一瞬間氣氛緊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裡麵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們想怎麼樣。”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想聽聽你兒子的聲音嗎?”說說刀疤男重重的往秦杭的腿上一踢。
秦杭痛的發出了一聲悶哼,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
“聽到了嗎。”刀疤男惡狠狠的說道。
“我的兒子就在我身邊。”說完電話傳來一陣忙音,電話被掛斷了。
那人拿著電話,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杭,說道:“你怕不是個冒牌貨。”
刀疤男怒不可竭的把電話扔在旁邊,隨手拎起一個棍子打在秦杭的肩上,秦杭身體一顫,沒忍住從喉嚨間吐出一聲嘶吼。
程宇在他這群人麵前,被視為沒有任何武力值的廢物,綁都沒綁,程宇隨手撿起來一根小棍子,使儘渾身力氣,剛抬手,還沒落在人身上,就被刀疤男空手接了下來,搶過那根小棍子,揚手要打的時候,秦杭護在程宇身前吼道:“彆碰他。”
刀疤男被秦杭的氣勢,驚到手停在了半空,反應過來,拿著棍子戳著秦杭的下巴,說道:“都自身難保了,還護著誰啊。”
“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再敢碰他,我不會放過你。”秦杭狠狠地說道。
刀疤男站起身來,玩味的看著兩個人,眯著眼 說道:“你們什麼關係啊,心疼成這樣。”
秦杭轉過頭看著程宇,程宇也臉色蒼白的看著秦杭,二人含情脈脈。
刀疤男用手轉過秦杭的頭說道:“那我們現在來玩個遊戲,你來打電話,如果能找到人願意救你,我們就把你和他,平平安安的送出去。但是如果沒人來救你,我就讓你的小心肝受點委屈。”
秦杭擋在程宇前麵說道:“給我媽打。”
“電話號碼。”刀疤男冷冷說道。
秦杭報出電話號碼,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生,說道,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秦杭低頭,他媽媽注銷了手機號竟然都沒有告訴他。
刀疤男捏著手機說道:“你玩我呢。”他像是拎著一個小雞一樣,把程宇從秦杭的身後拉出來。
“本來以為是個金貴小少爺,搞了半天是個賠錢貨,不給你一點顏色,以為我跟你鬨著玩呢是嗎。”一隻腳搭在了程宇的腿上。
秦杭聲音顫抖的說道:“放開他,求求你,再給我舅舅打。”秦杭知道那一腳將會有多痛,足以讓一個人的腿骨折。
“早這麼配合,何苦受這麼多苦呢。”刀疤男放開程宇,對著秦杭的臉,說道, “這次還玩花樣,我可不會手軟了。說。”
秦杭不願意把舅舅牽扯進來,但是沒有辦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程宇受傷,還是報出了他舅舅的號碼。
刀疤男拉過一張椅子,揚起了一片塵土,坐在秦杭的旁邊。
這次電話那邊又傳來熟悉的提示音,嘟嘟嘟,沒多久一個磁性的聲音:“哪位。”
“你是秦杭什麼人。”那人流裡流氣的問道。
“我是他舅舅。”
“秦杭在我這裡,拿錢來換。”刀疤男猥瑣的笑了一下。
“秦杭早就出國了。”秦杭舅舅並沒有掛斷電話。
那人把電話懟到秦杭的臉上,說道:“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