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燦假裝自己沒聽懂,“不懂,開車去還是飛機?”
“當然是飛機,我的航線早就申請好了。”裴景之永遠不會浪費時間.jpg
“行吧。”時燦玩著手機給沈思哲吐槽一通,怎麼會有這麼臭屁的人啊!
時燦從醒來到現在,發了快二、三十條信息給沈思哲,但十四個小時的飛行加七個個小時的時差,在沒有回音的時候變得格外漫長。
“時小燦,你現在真的很像個望夫石。”裴景之才是最會刺人的矛。
時燦聽完又狠狠戳了戳屏幕,“英年早婚,裴景之。”
“哦。”沒皮沒臉.jpg
裴家的私人飛機是和時家一起定製的,加上時燦也沒少坐過,所以格外熟悉。
時燦和裴景之走的VIP通道,安靜又快速,上了飛機裴景之直接把紙袋丟給他,時燦打開一看。
一套胸口繡著小狐狸的絲綢睡衣。
他才注意到裴景之胸口的貓咪刺繡,標準的蘇繡。
時燦輕車熟路的去浴室洗了個戰鬥澡,就往裴景之的被窩裡鑽。
明晃晃的咬痕在時燦凸出的鎖骨上,亮得刺眼。
“所以這樣都不疼嗎?”裴景之的食指點在他的鎖骨上,問道。
“……”時燦彎著的嘴角一收,把他的臭手推開,“你要是想聊這個,我建議你去找林森森。”
裴景之收起自己興奮的情緒,扁著嘴和他一起看劇,“來我們一起重溫下古早美劇《老友記》。”
時燦靠在床上,讓人幫他拿了筆記本送過來,浪了一周,一個字都沒有寫。
接下來的一周要看好幾場秀,時燦覺得自己應該見縫插針,好好囤點東西。
啊,不知道編輯會不會跨國催稿啊。
又看了眼沈思哲的航班信息,預計到達時間是北京時間下午兩點多。
時燦又忍不住發了個消息給沈思哲,提醒他降落了給自己發給消息。
時燦熟練地新建一個word文檔,然後調整段落格式。
在大學期間被各種小論文大論文折騰過的後遺症,在時燦碼字的時候顯現出來。
字體是宋體,字號要小四,首行縮進得兩格,行距必須一點五。
時燦看著電腦屏幕,意外的滿意。
時燦是個典型的意識流作家,外國各種著作的席卷,加上小學幾年在國外的生活經曆,讓他的寫作方式中不可避免的帶了點很西式的東西。
倒也是頗具特色了。
時燦現下寫的是遊記,一直以連載的方式刊登在期刊雜誌裡,但是總編盛昇的意思是打算最後完結,彙編成書。
在意大利呆了快兩個月,時燦關於意大利最鮮活的記憶是沈思哲給的。
因為戀愛,因為沈思哲,時燦對自己筆下的這個城市字字句句都多帶了幾分琢磨。
理順了思路,完整地列下了綱要,飛機已經停靠到港了。
裴景之已經就著《老友記》睡了好一會兒。
時燦把人叫醒,“起來,我們去酒店睡,這裡的床,你明天估計就掉下飛機了。”
裴景之睡得懵懵懂懂,這個時候是他整個人最軟的時候,時燦說什麼就是什麼。
時燦內心OS:吼,姓楚的好福氣啊。
一行人下飛機,還是直接從VIP通道走,直奔酒店。
時燦不得不感歎,裴景之的生活助理是真的麵麵俱到,一下車就遞上了房卡。
時燦挽著裴景之入住頂層的套房,裴景之困得不行,抱著枕頭倒頭就睡了。
可能是下午睡太多的緣故,時燦還不太困,回房間就開啟了自己的夜間碼字活動。
人類的靈感來源真的是件玄妙的事情,而且輕易就會枯竭。
熬到差不多兩三點,時燦實在熬不住了,拉過被子蓋過頭頂,睡覺。
他睡得有些不安穩,可能是習慣了沈思哲在旁邊,像個雄厚的壁爐,常常熱得他有些不耐,今夜的空調風真的有點涼過頭了吧。
夢裡廣闊的迷宮和追在後麵的狼嘯,在一個轉彎,就迷迷瞪瞪的醒來,被窩裡除了他自己,空落落的。
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而碰到沈思哲隻需要七天。
時燦腦子裡轉過這句話,又翻了個身,睡過去了。
時燦睡著前想:沈思哲真的令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