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稚京大舅和二舅長得完全不一樣,白白胖胖臉上堆著笑容,一幅好脾氣又好客的老好人模樣。
席間問了易時陸不少學校裡的事,說說笑笑一派和氣,知道易時陸計劃去桐廬寺,還主動說讓他們吃過飯好好休息,下午他派車送他們去,就不用打車了。
和睦的一家人、親切的長輩、偶爾調皮但很可愛的弟弟妹妹……一切都表現得那麼美好。
吃完飯易時陸回房間休息,打算下午兩點出發去桐廬寺。
幸稚京說他不午睡,在一旁打遊戲,易時陸脫了外衣就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會。
幸稚京在旁邊坐著,眼睛盯著手機。
陰影籠罩在這片宅子的上空,烏雲密布似要下雨,可細看之下,除了這處地界,其他地方都是晴朗天氣。
在確定易時陸睡著之後,幸稚京躺到了他的身邊。易時陸進了這裡、睡在了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現在易時陸的身上滿是他的味道,混合著他自己的,散發出一種怪異又和諧的氣息。
這個認知讓幸稚京變得愉悅,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體內有什麼東西叫囂著更多、更多。
他湊近易時陸的脖子,指腹慢慢地摩挲著,摩挲到這一小片皮膚都變成紅色,紅得要滴出血來。
易時陸不舒服地嚶嚀了一聲,但出於某種特殊情況,他並沒有醒過來。
幸稚京漂亮的眼眸如同蜥蜴機敏的眼珠般轉動了下,一瞬間連瞳孔都扭曲了形狀,最後它鎖定在這片透出血肉紅的皮膚上。
他歪著腦袋想了下,伏身上前,將自己冰涼的唇覆蓋在這片肌膚之上。
咯吱咯吱咯吱————
易時陸易時陸易時陸————
滾燙如火焰灼燒卻又柔軟似漩渦深陷,睜開眼睛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或者永遠沉睡在幸福謊言中。
無論如何,
無論如何,
都該是我的。
易時陸。
幸稚京張開了嘴,用牙齒抵住他的皮膚,他冰冷的牙齒下是對方最脆弱的地方,幸稚京一個沒忍住,咬破了皮膚。
在血液進入口腔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清醒了過來,看著滲出的兩滴血色幸稚京心虛地抬起了頭。
移開目光。
又心虛地看了一眼。
低下頭,他輕輕舔.舐、吮.吸。
幸稚京覺得身心舒暢。
手機的鬨鈴響起,易時陸睜開眼睛,幸稚京還坐在旁邊打遊戲,見他起床了淡淡抬了下眼睛:“收拾好了就走,車在門口了。”
易時陸“哦”了一聲,動了動僵硬的脖子。
這午覺睡得不舒服,渾身不得勁,又酸軟又難受。易時陸用手捏了捏肩,又轉了轉脖頸,手搭在脖頸上的時候摸到了奇怪的鼓包。
易時陸拿出手機對著屏幕一看,隱約能看見一塊紅腫的地方。
易時陸:“幸稚京你家有蟲子。”
幸稚京從遊戲中抽身隨口一說:“哦是嗎,庭院裡綠植多,有蟲子挺正常的,待會叫人進來噴點驅蟲藥水。”
易時陸:“這都冬天了。”
幸稚京:“是啊,現在的蟲子特耐寒,跟變異了一樣。”
幸稚京放下手機:“衣服穿好了?走吧,去桐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