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偲蹲在小區東門附近的十字路口,這裡是政府家屬院,環境靜謐,閒雜人和車是進不來的,這個時間段這條路安靜如斯。
李上電話進來的時候薛又偲凍的手腳有些不利索。
“警衛不放行。”李上說。
“你把電話給他們。”薛又偲說,等了片刻聽見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您好。”
“我是薛翰年孫女薛又偲,麻煩放他進來。”
“好的!”警衛科的人說道。
電話又到了李上手裡,“放行了。”
“嗯,沿著主乾道直行一公裡左右就能看見我。”薛又偲朝著過來的方向看過去,“我蹲路邊,整條路上就我一個,挺明顯的。”
不僅她明顯,車子更是明顯,這句話說完沒一會兒,薛又偲就看見了遠處而來的車。
“看見你了。”薛又偲站起身,蹲的時間太久腿發麻,她控製不住地後退兩下,隨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謔!”薛又偲皺眉,真是丟人。
車子停在她麵前,李上下車過來對她彎腰伸手,“怎麼樣。”
薛又偲抓住他的手腕,被他輕輕一拉站了起來。
“沒事,腿麻了。”
“讓你久等了,”李上說,“我在開會,耽誤回複你消息。”
薛又偲拍拍屁股,“啊,沒耽誤你工作吧?”
“會開完了。”
“那就好。”薛又偲說。
兩人坐上車,李上在導航裡輸入清吧的位置,薛又偲伸手按在他手背上。
薛又偲看著他們搭在一起的手,說,“你為什麼要來接我。”
她吹了快兩個小時的風,手心冰冷,李上手背的溫熱剛剛好,兩人的手都屬於修長類型,看起來有些賞心悅目。
李上沒說話,薛又偲手指慢慢移動,從搭在他手背上變成抓住他的手指,李上的手要比她大上許多。
車廂內安靜地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充斥著說不清的曖昧。
李上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嘴唇抿的更緊。
“為什麼呢,”薛又偲又問了一遍,她手心感受到李上指腹上的薄繭,她語氣放低,“你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會發生什麼?”
李上沒說話,眼神似有若無地在薛又偲臉上掃過。
薛又偲用力抓著李上的手,把他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一隻手攀上他的肩膀,身體湊到他麵前,李上那雙深邃的眼睛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自己的嘴唇碰上李上的。
薛又偲閉上眼睛,親吻著李上的嘴唇,攀在他肩膀的手移到他的後腦勺,薛又偲的舌尖探進去與李上的糾纏。
原來薄嘴唇親上去也很柔軟,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軟。
兩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伴隨著的還有親吻的水漬聲,在車廂裡蔓延。
薛又偲扶著李上後腦勺的手慢慢滑到脖頸前麵,摸在他突起的喉結上。
“嗯。”她聽見李上哼了一聲。
也許是薛又偲摁在他喉嚨上的手用了力,也許是其他,這聲哼讓薛又偲心裡發癢,她嘴唇擦著李上的臉頰到他耳邊,微微喘著氣,“去你家。”
李上也在喘氣,聲音不算大,像是在克製,很微小,薛又偲咬著牙,他的這股克製讓她腎上腺激素飆升。
不想再忍了。
“或者,你把車往前開點兒,那邊是一片園林,沒有人,”薛又偲對著他耳朵吹了口氣,“我們去那……”
話沒說完,薛又偲感覺自己小腹輕微墜痛,她推開李上,雙眼瞪大。
轉頭看向車內屏幕上的日期,內心罵了一句臟話。
靠!
“去警衛室旁邊的公廁,”薛又偲立馬坐直了身體,“我應該是那個來了。”
李上捏了捏拳頭,給車掉了個頭往外開去。
薛又偲下車前說道,“小區外麵左拐有個小超市,幫我買包衛生棉,麻煩了。”
她也沒看李上什麼表情,小跑著進了公廁,到隔間一看,果然。
大爺的!都是什麼事!
氣氛都烘托了這個份兒上了,老天爺愣是將她憋死。
還好隻有內褲沾染了一些,外麵褲子上沒有,還能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