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魏愣了愣,將紙遞給她看,“這個規範是80還是120?”
“一百,正負二十誤差。”薛又偲說。
“好,謝謝薛工。”小魏坐回椅子上,挪了挪椅子離胡寬遠了一些。
胡寬揉著肩膀一瘸一拐地往衛生間去了,他一走,身邊幾個同事圍了過來。
小魏說,“他這樣神神叨叨好幾天了,唉聲歎氣的,一會兒揉腰一會揉肩膀的,感覺像是乾了體力活。”
幾個人裡唯一一個男性小方說道,“我到覺得像是被打了。”
“被打?”小高驚訝。
薛又偲也有點驚訝,她這幾天沒怎麼注意胡寬,她自己工作忙,加上兩人之間有電腦遮擋,她也注意不到電腦那頭的胡寬什麼樣。
“不是被打吧,”小高說,“我看他臉上乾乾淨淨的。”
“你們女的不懂,”小方說,“我們男的年輕時候打架整人,不想被人發現就不會打臉,專挑身上打,還挑那種打著疼但是不會受大傷害的地兒,他現在這樣跟被打一模一樣。”
小魏啊了一聲,然後說道,“活該。”
“咳!”小高咳一聲,“來了。”
幾個人瞬間散去回到自己位置上,胡寬坐回工位,歎著氣,聽聲音也能感覺他挺不舒服的。
薛又偲低下頭,雖然有些不道德,但她有點兒想笑,借用小魏的那句話,是挺活該的。
多虧了胡寬給薛又偲繁重的工作裡帶來了一絲樂趣。
下班之後她把這事兒當成樂子說給了李上聽,“就那個上回問你是不是我男朋友的同事,說話不好聽那個,還記得嗎。”
李上低頭攪拌著鍋裡的湯,“嗯,有點印象,怎麼了。”
“他好像被人打了,”薛又偲笑,“上班的時候唉聲歎氣,坐也坐不住,我都替他痛苦。”
“哦。”李上點點頭,似乎興趣不大,說,“蓮子羹好了,可以吃了。”
薛又偲無奈趴在了餐台上,“我的好老公,我說我喜歡吃它,你也不用每天都做給我吃,會吃膩的。”
李上背影一僵,盛湯的動作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緩了很久才繼續盛了一碗蓮子羹,他端到薛又偲麵前,說,“明晚不做了,歇幾天。”
李上的廚藝不用多說,加上薛又偲本就喜歡吃蓮子羹,放在她麵前時她還是忍不住。
“很晚了,”薛又偲吃了一口,“天天這麼吃我會胖。”
“胖了也…”
“噓,”薛又偲捂住他的嘴,“彆說什麼胖了也好看這種話,我好不好看不是你認為的,是我自己認為。”
李上點點頭,拿下她的手,“我們一起健身。”
“沒時間呐,”薛又偲說,“工作這麼忙,我有時間寧願去騎騎車或者去酒吧喝個酒,健身…不感興趣。”
“好,你不喜歡就算了。”李上說。
薛又偲單手托腮看著他,“雖然健身不喜歡…但,彆的運動我還是很喜歡的。”
她眼神掃了掃李上的下半身,李上明白過來,說,“等你吃完。”
“不。”薛又偲吃了一口蓮子羹,坐到李上大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將嘴裡的蓮子羹度給他。
甜甜的蓮子羹在兩人嘴裡糾纏,最後並不知道被誰吃下了。
薛又偲抓著他的衣領用力一扯,襯衫扣子掉落兩粒,她興奮不已,她最喜歡撕開李上的襯衫,雖然她知道李上每件襯衫都價值不菲,但李上也從不阻止她這麼做。
撕開李上的襯衫,就像是撕開了李上的另一麵。
新水手進步飛快,從第一次什麼都不懂需要多問的新人,沒多久的練習他已經掌握了訣竅,可以熟悉地將船開到海域中間,甚至還能玩兒花活。
“砰!”
什麼東西碎在地板上,薛又偲睜開眼睛,還沒看一眼,海平麵湧起了浪花,她重新閉上眼睛,算了,管他什麼碎了。
都不重要。
浪花兒一波波席卷,水手也開始不鎮定,他的船在海麵上來回轉悠,就是不想讓海平靜。
水手不急,大海開始著急,浪花不停拍打著船隻,似乎是在催促。
“偲偲,”李上的聲音在薛又偲耳邊,聽上去沙啞極了,“叫老公。”
薛又偲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想笑又想拒絕。
折磨她這麼久,她不想讓他如願,就是不叫。
船來回轉圈,海浪一波大過一波,薛又偲妥協,她蹭在李上耳邊,“老公。”
一聲老公讓船的速度快了起來,薛又偲像是抓到訣竅,重複喊著,“老公,老公,老公。”
水手也在這一聲聲老公下妥協,不玩兒花活隻闖入秘密中心。
海平麵逐漸回到平穩,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