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在電話那頭催婚的人是李……(1 / 2)

閃婚要不得 冊冊五 4507 字 10個月前

國慶節假期眨眼即過,最後一天時薛又偲有點兒感慨,原本她的計劃是七天假期花個四五天和李上出去玩一下,怎麼也是他們的新婚。

一連七天,李上都陪著她在醫院度過,李上甚至都沒去時間療養院看一看李母。

薛又偲有點兒愧疚,她想了想今天不去醫院了,和李上一起去療養院。

“不是和奶奶說好了今天會去?”

“奶奶那兒人多,不差我們,”薛又偲說,“七天假你全都陪著我照顧奶奶了,你媽媽都沒能去看一眼,咱們勻一天給她,今天去陪她一天。”

李上頓了頓,醫院裡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唐樂山,其實他每次去壓力都不小,但奶奶事大,這些壓力也不算什麼。

老媽那兒他是很久沒去了,不過從薛又偲嘴裡提出來,李上心裡又是彆的感覺。

他所認識的薛又偲,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好。”李上抱了抱她。

老媽知道他們要過去,很開心,早早地等在療養院門口,一見到薛又偲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上前抱住了薛又偲。

“好想您啊。”薛又偲笑。

李母對她比劃著,想了想直接改成點頭,薛又偲知道她的意思,大概是表達她也想她。

“我今天給您表演一下,”薛又偲摟著她往裡走,“毛筆畫您感興趣嗎?”

老媽點頭如搗蒜,李上跟在後麵,薛又偲今天紮了個馬尾辮,她的辮子在腦袋上一上一下,他看著辮子的跳動,猶如他的心。

療養院的文化室裡,薛又偲脫了外套,站在書桌後頭,桌子中間鋪著宣紙,兩邊是筆和硯台。

她擼起衣袖,問坐在她旁邊的李母,“阿姨你喜歡什麼?”

李母抬頭看著她,伸出手指指著薛又偲。

薛又偲笑,“我嗎?”

李母點頭,又指了指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李上。

“我不會畫人,”薛又偲說,“隻會畫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你有沒有喜歡的花兒?”

李母想了想,指著窗外。

薛又偲看過去,窗外是一顆桂花樹,中秋節剛剛過完,桂花樹香味兒很濃,飄散在鼻尖。

“好,”薛又偲拿起毛筆,“那就畫桂花。”

李母好奇的瞪著眼睛看著。

李上坐在她對麵,薛又偲畫什麼樣他看不見,薛又偲低著頭,一手執筆,一手撫著宣紙,馬尾辮垂落在一邊。

很認真,跟平時的薛又偲是兩個模樣。

他有些恍惚,好像看見了十幾歲的她,在課堂上認真專注的模樣,低頭寫題,抬頭看黑板,一低一抬之間,是李上跨越了十幾年的愛戀。

“好了。”薛又偲放下毛筆。

老媽湊上前看了看,她興奮地抬腦袋讓李上也過來看。

李上走了過來。

畫的是桂花樹的一角,就是這窗戶看過去的枝丫,星星點點的小花,畫出了風,花瓣吹落。

“沒有彩墨,不然能將花的顏色分開,”薛又偲說,“湊合看吧。”

這何止是湊合看,沒分出顏色,單就一個黑色,這幅畫也是很好。

老媽比劃著,李上說,“好看,她喜歡,說要掛在房間裡。”

“啊?”薛又偲受寵若驚,“這個就隨便畫的,回頭我認真再畫一個更好的吧。”

老媽搖頭,李上說,“她說她都要,這個喜歡。”

“好吧。”薛又偲摟了摟李母,“那就都要,阿姨,你喜歡聽音樂嗎,下回來我帶上我的琴,給你彈一曲。”

李母點頭表示自己喜歡,隨後又搖了搖頭。

“怎麼了?”薛又偲看向李上。

李上一愣,說,“她說…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不喊媽媽。”

“啊,”薛又偲也一愣,大概是因為還沒習慣,她對於稱呼一時沒有轉換過來,薛又偲改了口,“媽。”

李母樂了,她抱著薛又偲跺著腳,不停地點頭表示答應。

薛又偲也跟著樂了,李母真的很像個小女孩,喜形於色。

陪著李母吃了午飯,下午三人一起看了電視,晚飯是李母做的手擀麵,薛又偲喜歡的很,連吃了兩碗。

“真好吃,”薛又偲摸著肚子,問李上,“你會做嗎?”

“不會。”李上說,“我可以學。”

薛又偲拜拜手,“也不用,我看挺麻煩的。”

李母在一旁打著手語,李上翻譯著,“讓你想吃可以過來,她給你做。”

“媽,”薛又偲真是越來越喜歡她,她貼著李母,“也不用的,偶爾做一次就行,太辛苦。”

她還記著李上跟她說李母身體不太好,雖然李母看起來沒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很瘦小,也許有著薛又偲不知道的。

“不辛苦,”李上看著老媽的手語,說,“你能來,她很高興。”

“有時間我一定多來看你,”薛又偲摟著她,“你沒事兒在微信上多找我聊聊。”

“她不太識字,”李上說,“可能微信聊不順暢。”

“啊,”薛又偲頓了頓,“那平時你們是怎麼聊的。”

李上說,“視頻,她比劃我能看見。”

薛又偲點點頭,突然想到之前在清吧門口時,李上在和誰開視頻,在電話那頭催婚的人是李母?用手語催婚?

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她想不到這麼好說話的李母是怎麼會逼婚逼到李上這麼無所謂就答應了她結婚的要求。

這個問題薛又偲沒有深思,反正目前她和李上的婚姻挺好,李上人也很好,婚都結了,再去糾結這些根本就沒必要。

回去路上,薛又偲問道,“手語難學嗎?”

“嗯?”李上看了她一眼。

“以後我和你媽媽總不能帶著你或者翻譯小劉聊天吧,”薛又偲說,“想說點私密話都不行,有手語課嗎,我看能不能報一個。”

她在手機上搜索著,還真有,價格也不貴,薛又偲歎口氣,“不過我現在真沒時間學這些…你是怎麼學的?”

“上課。”李上說。

“你也是上課?”薛又偲猛地扭頭,“那…媽媽呢。”

李上媽媽不是天生啞巴,就算是天生啞巴,沒有係統的學習,也不可能會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