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也不怎麼樣,辣嗓子不說,喝下去嘴裡沒有醇香。
她默默歎氣,好生無聊的聚會,看李上工作也比這有興趣。
薛又偲給李上發了條微信。
-應酬什麼時候結束?
“薛又偲。”
“嗯?”薛又偲抬頭,彭肅突然站著向她舉杯。
薛又偲也舉杯站了起來,“這麼客氣乾什麼…”
“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彭肅說,“十多年沒見,今天招待不周多多見諒。”
“挺好的。”薛又偲喝了酒。
吃完飯包廂裡有唱歌的台子,一群人又喝又唱,薛又偲坐在角落裡有些頭疼,身邊坐著幾個同學,貼著她問些有的沒的。
無非是些想攀關係的,攀的還不是她的關係,她插科打諢給岔開了。
還有人端著酒到她身邊想要接近她老爸的,薛又偲咬著牙給著笑臉拒絕,她無數次點開手機,她讓李上給她打個電話好解救一下她,李上也一直沒回複。
薛又偲在第十次笑著拒絕時忍無可忍了,她站了起來,說,“對不起,我要去醫院看看奶奶,先走了。”
“哦哦,行,”彭肅說,“那你先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去醫院?”坐在沙發另一頭的唐樂山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要回醫院,一起吧。”
不是真的要去醫院的薛又偲瞥了一眼他。
兩人走出會所,薛又偲終於是鬆了口氣,外麵的冷風吹在臉上都舒服了起來。
李上一直沒回她,薛又偲給他打過去電話。
“薛又偲,”接電話的不是李上,“我宣鴻。”
“嗯,怎麼是你。”
“他喝多了,”宣鴻說,“我送他回去路上。”
“行,我馬上回去。”薛又偲掛了電話,看了眼唐樂山,“今天不去醫院了,我老公喝多了,我得回去。”
唐樂山點點頭,“嗯。”
他看著薛又偲有點著急的背影,想了想又喊了她,“薛又偲。”
薛又偲站在路邊,邊招手攔車邊回過頭,“嗯?”
“高中的時候我爸在外麵欠了錢,有一回催債的人堵在了校門口,”唐樂山走到她邊上,“有個同學幫了我,那人是程上。”
“嗯。”薛又偲應了一聲,實在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畢業後他就像失蹤了一樣,誰都找不到他,”唐樂山苦笑一下,“一直想感謝他來著,唉,你能找得他嗎?”
薛又偲搖頭,“我恐怕不能。”
她和這個程上就更沒有聯係。
“有時間記得找一下咱們的高中畢業照,”唐樂山說,“你看一下程上,沒準兒你遇見過但是認不出來,”
出租車停在薛又偲身邊,她鑽了進去,降下窗戶說道,“行,我回頭會注意的,那我走了。”
程上,這個人她是真的沒啥印象,但是唐樂山總是提起,薛又偲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來著。
她給老媽發去了消息。
-媽,抽空幫我找一下高中畢業照。
到家的時候李上已經被宣鴻送回來了,靠在沙發裡眯著眼睛,宣鴻見她回來就走了。
薛又偲走過去,摸了摸李上的臉,他喝酒不上臉,看上去像是個正常人,不過身上的酒味兒很重。
“難受嗎?”薛又偲說。
李上抓住了薛又偲的手,微微睜開眼,“偲偲。”
“嗯,是我,”薛又偲說,“我給你泡杯蜂蜜水解酒。”
薛又偲轉身要走,手被他抓的緊,她坐到李上身邊,輕聲哄著,“很快就好。”
李上還是沒放手,頭一歪,靠在了薛又偲的肩膀上,“偲偲。”
“嗯。”薛又偲另一隻手摸著他的臉,“乾嘛呀?”
“我…”李上的氣息吐在薛又偲的脖頸上,他親了親薛又偲的脖子,“我想和你有個孩子。”
脖子上濕熱酥麻,薛又偲縮了縮肩膀,腦袋歪在他腦袋上,“現在還早,我還沒有了解你,也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我什麼都是你的,”李上聲音悶悶的,“什麼都是,你不喜歡的我都改。”
“沒必要,”薛又偲笑笑,“你挺好的,不用為了我改變什麼。”
李上呼吸很重,他抱緊薛又偲,“你要怎麼樣才能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嗯…”薛又偲想了想,“總得我自己想要生了,了解了懷孕的過程,調養身體,要孩子我就得戒煙戒酒去備孕。”
“能戒煙嗎?”李上問。
薛又偲笑出聲,李上問的似乎有點委屈,大概是想起他們結婚第一天她說自己戒不了煙,還把李上說了一頓。
“要真想要孩子,戒不了也得戒,”薛又偲說,“既然決定生,就得為孩子負責。”
“今天就開始,”李上直起腦袋,吻上薛又偲的唇,“戒煙、戒酒,備孕。”